白寡妇看到自己的儿子瞬间清醒,拼命拨开人群。
“何大清呢?”
白寡妇那俩儿子,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妈…那老绝户把咱的房子给卖了,他那工位也给顶了出去,我们该怎么办…”
白寡妇瞬间如遭雷击。
呆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
“天杀的何大清,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呦…”
白寡妇在那嚎啕痛哭…
可惜正主不在这自然没人搭理她,他这会正在四九城享受着天伦之乐…
白寡妇哭嚎了一会,见没人搭理自己,只得先和两儿子进了出租房内
之前也是因为何大清分得那套房太小,这才又在院里给两白眼狼租了个住所。
原本就是一间扩建的杂物房,地方不大约摸着也就十来个平方。
里头摆着一张木板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
这会里面东西倒是不少,何大清卖了房连同家具、锅碗瓢盆一起送给了这名同事。
只剩下一点被褥衣服被他丢了出来,两白眼狼回来后将这些物品拿回了住所。
现在,就这屁大点地方,住四个人明显困难。
那名叫二狗的中年,拍了拍白寡妇背,轻声安慰起来。
“走吧,要不先去我那凑合一晚,明天咱们上治安所去要个说法,他何大清不能说把房卖了就卖掉。”
白寡妇点了点头同意,她还让二狗等她一会。
她去敲响了自家房门。
准确的说是她之前的房子。
邻居知道白寡妇难缠所以没打算开门,于是就隔着门回应道:“白婶,这会家里头不方便,有什么你就搁外边说吧,我听着。”
“小王啊,你白婶子还有点私人物品在里面,我拿了就走。”
她确实还在房里藏了私房钱,拿钱是一点,赖在里面才是她的目的。
“白婶子,大清叔和我立过字据,这屋里的东西连同房子一并都买给了我,这里头可没您的私人物品。”
白寡妇依旧不依,哐哐砸起了门。
话锋一转,从刚刚的好言相商变成无尽的咒骂。
小王买下这房子,其实也预料到这一点。
要不是何大清给的价格实在低,他也不会直接购买。
再说了白家,除了这寡妇嘴巴毒了点,平日爱撒个泼,剩下那两废物儿子他是一点不惧,再说了这房子是厂里分配给何大清,现在何大清已经将房子卖给了自己,街道上也做了登记,地契也拿在手上,大不了就被白寡妇恶心几天,倒也无所谓。
就这样小王在屋里不搭理白寡妇,白寡妇一个人在外头撒泼打滚也没人搭理她,闹腾了一会便和二狗回了他的住所。
一到二狗住所,他便迫不及待的要白寡妇将身上的钱给他保管。
白寡妇现在哪里还有钱,被抓那会,内裤里就藏了几十块钱,就这点钱现在可是她的身家性命。
二狗见拿不到钱,便对白寡妇一通拳打脚踢。
白寡妇真叫有苦难言。
她后悔为什么会被这二流子哄骗,与他偷情,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次日。
白寡妇在二狗的怂恿下,跟着他到了治安所报案。
接警的却是前些天来抓他们俩的蜀黍,离婚手续还他给帮忙办的。
了解了情况后,将二人给赶出了治安所。
无法得到蜀黍的帮助,白寡妇进入了至暗时刻。
二狗一个喝醉,就她拳打脚踢。
几番想要去投靠儿子,可惜了两儿子也是自身难保,原本何大清托关系找的工作,也在他给搅和下,被厂里开了。
现在两只白眼狼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住所房租马上也要到期了,要是到期后还是想不到办法,那只能到回乡下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四合院。
今天终于到了放假的时候。
工厂今年只放假五天,从除夕到初四。
闫埠贵依旧舍不得丢掉那三瓜两枣,早早的又在门口支起了摊子。
不管是给一把花生瓜子,还是丢几毛钱毛票,他都乐呵呵的收下,要是多给点他能保证你们家的对联不管是纸张的好坏,还是字体的美化都有云泥之别。
这不何雨柱给了他一块钱,那对联上的字如同笔走龙蛇般,美轮美奂。
……
下午吃过午饭,院里都冒着烟火的气息,家家户户都在忙活着年夜饭,中华民族的传统,这是一整年最重要的一顿饭。
院中的水池人满为患,家家户户都传出了剁馅料的声音。
就在此时,一股难闻的味道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气味从一位枯槁的老太太处传来,只见她蓬头垢面,佝偻着背。
刘海中拧着眉头问道:“哪来的乞丐婆媳,赶紧给我出去…”
刘海中话还未说完,老太太便开口反击。
“好你个刘海中,你个老绝户,老娘你都不认得啦?……”
随着那一连串的骂声,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灵魂召唤师贾张氏回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院里人把他们进去的三人给抛诸脑后,没这三人,院里相处格外和睦。
刘海中也该倒霉,没事你出那口干嘛。
只是众人实在是没办法,将眼前这骨瘦如柴的老太婆,与肥头大耳的贾张氏联系到一起。
秦淮茹听到院外的吵闹声,掀开门帘出来瞧热闹。
她这才掀开门帘,一阵咒骂声就传了过来。
“你个小贱蹄子,老娘替你儿子进去蹲了这么多年,你可到好一次也没来看过!!!是不是想我死在里头了?那样就没人管你了……快,给老娘烧水做饭…”
秦淮茹现在虽然不惧贾张氏,可也没办法把她赶走,于是也只得将她领进屋。
只是一时间,整个屋子瞬间臭气熏天。
如同朝粪坑里丢了一枚大石头一般…
贾张氏在秦淮茹的帮助下,简单的洗了个澡,看着贾张氏那皮包骨的身体,让秦淮茹感到恐惧…
秦淮茹给她拿来她以前衣物,可这会穿上实在别扭,就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一般,显得格外滑稽。
贾张氏可管不上那么多。
招呼秦淮茹给她做饭。
没多久,一碗棒子面粥,与几个中午吃剩下的白面馒头。
在一阵吸溜声后,风卷残云般就被她造了个干净。
贾张氏拍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一脸的满足。
“今天大过年的,晚上给老娘整点五花肉,还有大肉馅的饺子不能少…”
贾张氏逼逼叨叨的说了很多,往床上一躺,不多时便传出了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