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师尊看见我就心生厌恶,以后我绝对不会在师尊面前出现,还请师尊放心。”
白桑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开口。
凌霄真人倒是一下子愣住了。
“倒也没有。”
白桑低头冷笑。
“师尊不必宽慰我,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的心意,大师姐也是知晓的。”
“师尊放心,等我们回到凌霄宗,我便不会再在师尊面前出现。”
凌霄真人想了一会,什么都没说,招呼大家上了飞剑,一起离开。
白桑站在飞剑的最角落,旁边是一脸担忧的小绿狐狸。
两人想用手机,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万一凌霄真人有什么x光全景无死角钛合金狗眼,那她们就彻底暴露了。
“六师妹,你……”
“大师姐不必担忧,回去之后我便闭关修炼。”
小绿狐狸点点头,又听白桑继续开口。
“实在不行,我下山游历也可以。”
小绿狐狸的眼一下子就亮了。
规则说,不可以在宗门内学习剑术之外的东西。
下山游历,倒是个好机会。
“师妹不必担忧,到时候我陪你。”
白桑拉着脸点点头。
“小绿,过来。”
凌霄真人听见心爱的大徒弟又要往外跑,赶紧将人叫了回去。
小绿狐狸翻了个白眼,走到凌霄真人旁边。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站着。
在飞剑上,回程的路便快了不少。
回到凌霄宗之后,白桑拱了拱手,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池渊,你说这凌霄宗有没有什么宝贝?”
池渊一路上都没有跟白桑抱抱,闻言立刻凑了过来,伸手就环住了白桑的腰。
脸也在白桑的脖子旁边蹭了蹭。
“姐姐,是不是宝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凌霄宗后山有一处设置了禁制。”
“我探查不到,要我进去看看吗?”
白桑想了想,“算了,我们先下山吧,我先把炼药术学会。”
池渊点点头,在顾渊马上就要杀诡异的眼神中,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呐,到你了。”
白桑:????
顾渊白了池渊一眼。
“你去看看那个禁制的具体情况,万一有什么好东西,就给桑桑搞来。”
池渊立刻答应了。
“好,我这就去。”
池渊的身影消失之后,顾渊才走到白桑面前。
“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背上的疤很感兴趣,现在,要不要看看?”
白桑被无语笑了。
见白桑笑了,顾渊抬手,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衣领。
“其实……”
白桑想要阻止,抬眼就看见白皙精致的锁骨,和锁骨中间那一颗小小的红痣。
“看看,也行。”
顾渊轻轻一笑,声音清润。
有力却不显突兀的胸肌,往下,是整整齐齐排列的八块腹肌。
白桑手指动了动,还是没好意思伸出去。
见顾渊再次轻笑,白桑耳根都红透了。
“我刚死的时候,被人用铁链穿过了后背,挂在山崖下。”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被救了。”
顾渊转身,将自己后背上的伤疤展示给白桑看。
“我被救了之后才知道,诡异界同时出现了包括我在内的七位精英级诡异。”
“我们都知道上面还有宗师级,但是我们无一人能突破。”
“包括整个诡异界,都无人突破,直到我们家中长辈遇见了你奶奶。”
“我们都知道,这门婚事是我们突破到宗师级诡异的唯一途径,但是,依靠女人来突破,让我们心中不甘,这才会在一开始对你有点敌意。”
白桑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道几乎贯穿了整个后背的伤疤。
“被救的时候,那道铁链整个把这里撕开了。”
顾渊轻轻笑了笑,“当时就觉得好疼啊,疼得我想哭,但是在那里被锁了那么久,我好像已经被锁得没有眼泪了。”
【雾草草草,谁把我顾渊老公伤成这样?】
【打回去,给朕打回去!】
【能伤害顾渊,那人应该挺厉害的吧,会不会以后出来跟桑姐他们作对啊。】
【不好说,但是顾渊这个遭遇,真的很让人心疼啊。】
【难道七个人,就他自己被关过?】
【那可真是太惨了,不当大房那就不对了。】
“我不知道是谁救了我,但是冥冥之中,我就是知道,你能帮我们。”
她能帮助他们,这句话白桑已经听过好几次。
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只有她一无所知。
“是谁把你关起来的?”
白桑站在顾渊身后,指尖顺着那道长长的伤疤划过,心疼在她的眼底浮现。
“能找到吗?”
顾渊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我觉得,或许我们陪你走到最后,会遇见那个人。”
“那我们就走到最后。”
白桑声音很平静,怒火被面上的冰冷压制。
“不要只心疼我,我们七个,都受过伤。”
白桑低头,不让顾渊看见自己眼底的水光。
她的额头轻轻碰在了那道伤疤之上。
“顾渊,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人,你们的伤,不能白受。”
此时,门开了。
池渊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他眼底闪过难以置信的光,眼圈迅速泛红。
“姐姐,你……”
“你答应我的,以后要我第一个跟你一起睡的……”
白桑也有点目瞪口呆。
“顾渊你个不要脸的,让我去看禁制,你自己在这里勾引姐姐,你,你……”
池渊的控诉声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白桑恋恋不舍地拍了拍那结实的胳膊,“穿好衣服。”
“池渊,你过来。”
池渊迅速跑到白桑身边站好,看着顾渊动作斯文地穿好衣服。
“把衣服脱了。”
白桑的话让池渊一下子来了精神。
“听见了没,快去烧热水,然后去守门,不准别人来打扰我和姐姐的好事。”
白桑:她就多余心疼他!
顾渊站在原地没动,池渊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白桑语气温柔又严肃。
“让我看看你的伤。”
池渊愣住了。
片刻之后,他乖巧地解开衣襟。
白净的小身板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但是白桑知道,这是能一把薅下一个脑袋的狠人。
而在那看似瘦弱的腹部,一道伤痕狰狞地蜿蜒在那里,看得白桑心里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