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大强离开没过多久,只听见一阵匆忙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紧接着范友祥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何雨柱的办公室。只见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因为骑自行车太过急切所致。
何雨柱见状,连忙起身迎上去,对着范友祥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说道:“范副厂长,你先别急,赶快坐下来歇息一会儿。这也不是什么火烧眉毛、刻不容缓的大事儿呀!”
范友祥一边用手抚着胸口顺气,一边摇着头说道:“唉,我没事儿,何厂长。就是人老啦,不中用咯!这不,稍微骑快点自行车,这心跳和呼吸就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想当年,也就十年前吧,我骑车可比现在快多了,而且啥事没有。哪像如今这般,真是不得不服老哇!”
何雨柱微微一笑,转身走到办公桌旁,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轻轻地放在范友祥面前,关切地说:“来,范副厂长,先喝杯茶润润嗓子,缓缓神。”
范友祥赶忙伸手接过茶杯,将其小心翼翼地捧至鼻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之色,笑着夸赞道:“哎呀呀,今天我可真是有口福喽!又能品尝到何厂长珍藏的上等好茶啦!”
言罢,他轻抿了一小口茶水,然后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其中的滋味。
见此情形,何雨柱不禁笑出声来,打趣道:“范副厂长既然如此喜爱这茶,那待会儿可得多饮几杯哟!”说着,他顺手将茶壶挪到了范友祥身旁,方便他随时续杯。
范友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茶水,然后缓缓放下杯子,微笑着看向对面坐着的何厂长,开口问道:“何厂长,不知今日您特意叫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呢?”
只见何厂长稍稍坐直了身子,面带一丝笑容回应道:“其实倒也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咱们这神都城分厂从开建至今,细细算来已然过去半年有余啦。”
“按理说,作为一厂之长,我理应抽出些空闲时间亲自赶赴神都城的建设现场走一走、看一看,也好向那些奋战在一线的干部与工人们表示一番亲切的慰问,并趁机深入了解一下神都分厂当下的具体建设状况。”
说到此处,何厂长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是啊,范副厂长,想必你也是知晓我家中目前的实际情形。各种琐事缠身,着实让我难以脱身抽出足够的时间去出这趟差呀!”
“因此呢,我便寻思着想请你代我走这么一趟,前往那建设现场视察一番,不知范副厂长你意下如何?不知你近期在时间安排方面是否便利呢?”
范友祥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哈哈,何厂长,这点您尽管放心便是!我家那几个孩子如今都已长大成人,且均顺利参加工作并已成家立业,无需我再过多费心操劳。”
“只要何厂长您一句话,我随时随地都能收拾行装即刻启程奔赴神都城呐!”
“既然范副厂长你有时间,那可真是太好啦!稍候呢,麻烦你和刘炜杰同志好好商议一番,从咱们厂里抽调三至五名得力的干部,一同赶赴神都城分厂的建设现场去实地视察一下。”
“等到你们回来以后啊,再详细地向我汇报一下那里的具体状况。”何厂长有条不紊地交代着任务。
“没问题,何厂长,保证完成任务!”范友祥满口答应下来。他话音刚落,便端起面前的茶杯,仰头咕咚咕咚又猛灌了一大口。
这一口下去,只见他脸上露出无比满足、沉醉的神情,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茶香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妙滋味。
何雨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哑然失笑。他微笑着对范友祥说道:“范副厂长,瞧您这么爱喝这茶,待会儿等您要离开的时候,不妨用纸装上一些带走呗。”
“茶叶罐就在那边放着呢,您想装多少都行,不过可得悠着点儿啊,千万别像土匪进村似的给我来了个大扫荡就行咯!”
范友祥一听这话,简直喜出望外,两只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兴奋地回应道:“哎呀呀,何厂长,您实在是太客气啦!那我可就真不客气喽!”
说罢,他像脚底抹油一般,哧溜一声就小跑着来到了何雨柱办公室里的茶水柜旁边。只见他伸手一把抓起那个茶叶罐,毫不犹豫地打开盖子,然后使劲儿往手心里倒出了满满一大把茶叶。
接着,他又快步走到何雨柱的办公桌前,手脚麻利地撕下一张稿纸,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茶叶包裹起来,生怕掉出来一星半点儿。
待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之后,范友祥这才缓缓地重新回到沙发处,并轻轻地坐了下来。他面带微笑,对着坐在对面的何厂长开口说道:“何厂长啊,您可千万别笑话我哟!说句实话,我这个人呐,还真就偏爱这一口儿茶。”
“说来也真是怪得很呢,咱们四九城里头那赫赫有名的六家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字号茶庄,我几乎全都转遍啦,但愣是没能够找到像您这儿这么好喝的茶叶呀!唉……”言罢,范友祥不禁满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听到范友祥这番话语,何雨柱心中暗自窃喜不已。他颇为得意地暗暗思忖道:哼,别说是这小小的四九城了,就算是放眼整个国家,恐怕也是难以寻觅到这般独特口味的茶叶哦!”
“要知道,这茶叶可是源自于福地洞天之中所生长的茶树呢。那里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宜人气候条件,再加上我本人精心细致的炒制工艺,如此这般,方才得以成就出这款独具风味的茶叶来呀!”
为了能够追求到极致的品质,何雨柱可谓是煞费苦心。他对每一个细节都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和标准。每天清晨,当黎明的曙光刚刚划破天际,福地洞天内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之时,便是何雨柱开始忙碌的时候。
他会小心翼翼地穿梭于茶树之间,目光如炬般扫视着每一株茶树,只为寻找那些最为鲜嫩、最具活力的三叶嫩芽。这些嫩芽宛如大自然馈赠的珍宝,隐藏在繁茂的枝叶之中,等待着被何雨柱那双敏锐而又灵巧的手轻轻摘下。
而在炒制茶叶的过程中,何雨柱同样毫不马虎。他特意选用了福地洞天里自然生长的毛竹,并将其精心制作成优质的竹炭。这种竹炭燃烧起来火势均匀且稳定,能够完美激发茶叶的香气。
然而,由于何雨柱对于采摘时机的严格把控以及对茶叶品质的精益求精,导致他每年能够用于采摘的时间极为短暂。
往往一年到头,他辛辛苦苦采摘回来的茶叶总量也不过只有区区 5 斤左右。如此稀少的产量,使得这些珍贵无比的茶叶成为了何雨柱个人的专属享受之物。旁人即便垂涎三尺,也难以分得一杯羹。
紧接着,何雨柱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应道:“范副厂长啊,依我看呐,您呐纯粹就是口味太过刁钻啦!”
“我平日里所饮用的这些茶呀,其实都是我表婶她老家那边的人自行炒制以供自家享用的,压根儿就没有对外售卖过呢。像这类仅供自家人品尝的茶水,又怎么可能会有多么出色呢?”
“何厂长,如果你觉得你现在手头的这茶叶普普通通、不够上档次的话,那这样如何?”
“我家里有从正兴德茶庄精心选购回来的上好茶叶,我愿意拿出整整一斤来跟您交换您茶叶罐剩下的那点茶叶,您意下如何呀?”范友祥满脸堆笑地看着何厂长,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期待。
然而,何厂长却轻轻地摆了摆手,微笑着回应道:“哎呀,范副厂长,这个事情就算了吧!”
“咱可不能开这个头啊,如果被其他人知晓了这件事儿,恐怕他们会误以为你拿着这些茶叶来向我行贿送礼呢!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安安心心地品尝我自个儿的茶叶就好了。”
听到这话,范友祥先是一愣,随即抬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脸上浮现出懊悔不已的神情,嘴里嘟囔着:“哎哟哟,瞧我这张嘴,都说了些什么胡话呀!”
“何厂长,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真没有别的意思……都怪我一时糊涂,考虑问题太不周全了!”
何雨柱见状,连忙安慰起范友祥来:“哈哈,范副厂长,你也不必如此自责啦!咱们俩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你的人品和性格我可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我当然明白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只是随口而出,并非有意为之。所以嘛,这事就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纠结于此啦,放宽心就是!”
范友祥听完何雨柱所言后,原本紧绷着的面容逐渐松弛下来,很快便恢复到平日里那种自然而又从容的神态。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真是太感谢何厂长的理解了,何厂长,如果您没什么别的要紧事儿需要吩咐,那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同样面带微笑地点点头,语气温和地嘱咐道:“行,那你就赶紧回去忙你的吧!不过这一次回去的路上可得悠着点儿骑车子,千万别再像之前那样急匆匆的。”
“日后若是茶叶喝完了,心里头还惦记着这一口儿,尽管过来找我,我这儿还有不少呢,可以再给你拿一些尝尝。”
范友祥连忙道谢:“实在是感激不尽呐!谢谢何厂长的这番美意,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地将那包珍贵的茶叶仔细地装进自己的口袋里,生怕有个闪失会损坏了它似的。然后,他缓缓转过身去,迈着轻快但不失稳重的步伐,离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