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张了几次嘴后发现,他刚刚得到的说话自由的权利又被这些野蛮人给剥夺了。
他气的牙痒痒,但是他现在还在人家的兜里他目前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样子,估计狠狠的踢人家一脚,都不够给人家挠痒痒的!
华明洲表示:的确!就这点儿力气,是家里没给饭吃吗?
阮昕仪他们进承恩公府的时候有些声势又不是很大,又是府里的下人亲自给他们开的门,所以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承恩公府里进去了一帮不知底细的人。
府里的人更是无知无觉的就从他们的身边过去了,仿佛他们几个都是空气一般。
搞的兜里的人闻到了某一个丫鬟身上的香味儿,想要叫住她让她赶紧喊人过来的时候,发现无论自己发出什么声响那个丫鬟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反而,他还听到这个丫鬟和其他人问好攀谈和走远了的声音。
试了几次都没有反应后兜里的人终于消停了,华明洲这才轻轻的嗤笑了一声,兜里的人听到这声嗤笑感觉自己的身上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甚至,他的身上还烧的厉害!
等大家在华明洲的带领下,来到了三少夫人的住所的时候,他们正好就看到了一出丫鬟在不起眼的地方数落三少夫人的场景。
而跟阮昕仪姐妹俩长的有六分相似的女子则是正在一盆盆景那里静静的发着呆。
有几个丫鬟还一边嬉笑打闹着一边用轻蔑的眼神看一眼三少夫人。过一会儿后,几个丫鬟都向着一个方向走了。
阮昕仪她们也在无知无觉的三少夫人身边路过,跟着那些丫鬟们的脚步进了一间屋子,看见了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和一桌子都坐不满的几个下人。
她们说说笑笑的很是随意的夹着桌子上的菜肴,那姿势和派头像是她们才是这个院子里的主子一样。
等她们吃的满足了,有几个丫鬟给家里人又打包了几个鸡腿儿以后,剩下的菜她们这才拿出几个有些磨损的碗碟,往里面拨了一些,又舀了几勺她们喝剩下的汤进汤盅里,这才擦了擦桌子,往三少夫人的屋里行去。
阮昕仪跟着她们的脚步来到了摆饭的饭厅里面看了一圈,听说这位姑娘的嫁妆很是丰厚,怎么她自己用的东西都这样的简朴。
就连吃饭用的案桌都是掉了漆,摸着剌手的寒酸样子。
刚刚散开的几个师兄师姐们过了一会儿跟着三少夫人一起进来了。
只不过,他们是自己走进来的,三少夫人是被几个丫鬟硬压着胳膊和肩膀拽进来的。
大家看着这几个丫鬟的动作眼眸都深了几分,再看看这满桌子的残羹冷炙和飘着结了油花儿的汤汤水水,几个剑修的手指头都被他们捏的‘咔咔’的响。
三少夫人刚刚坐下,有两个丫鬟就开始拿着那早已经凉透了的汤和饭硬往三少夫人的嘴巴里面塞。
三少夫人不吃,她们几个还给三少夫人脸色看,接下来的动作就更加的野蛮和粗鲁了。
直到三少夫人被硬喂了半碗结了一层白花花的猪油的汤泡饭以后,这些丫鬟这才骂骂咧咧的端着那些没有一点儿温度的碗碟一脸怒气的走了。
呵!
这家里的问题还不少呢!
按理来说这些人应该有大部分都是三少夫人娘家陪嫁过来的人才对,怎的没有一个人出来心疼一下三少夫人?
还有,看三少夫人的样子,像是得了厌食症。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大家看了这一出戏都把目光转向了华明洲,华明洲则是不动声色的用自己的指头抵住了兜里人的命门。
好好的一个人没有情爱能活吗?能活!
没有衣穿没有饭吃能活吗?不能!
现在三少夫人穿着看起来很旧,又很单薄的衣裳,吃着那些丫鬟洗完下巴的剩饭剩菜,连自己这一餐要吃几口自己都做不了主。
这都是拜谁所赐?当然是华明洲兜里的这个人了!
他自己花着妻子的银钱在外面花天酒地,却让妻子在家里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甚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上。
很难想象这是在承恩公府里发生的事情。
兜里的人是知道一些妻子院子里面的事情的,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遭。
他是不喜欢这个妻子,但是人家爹手里可是有兵权的。人家不仅有兵权还有人脉,而且现在正在边疆守着国门……
想到这里兜里的人冷汗就下来了。同时,华明洲也感觉自己的衣裳兜里似乎湿了一大片。
他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瞬间的厌恶,在那些丫鬟再次进来做表面工作的时候,华明洲直接就把这个人从自己的兜里扔了出来,还好巧不巧的撞在了那个暴力给三少夫人喂饭的丫鬟的身上了。
“哪个狗娘养的敢偷袭老娘,她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这个丫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撞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开始口无遮拦的骂了起来。
结果,憋屈的被蹂躏了一路,受了不少罪的男人被揭掉了身上的所有符箓后,直接就爬起来对着这个丫鬟就是一脚。
“狗娘养的骂谁呢?啊?哪个狗娘养的胆子肥了?敢在爷的面前撒野了?”
男人刚刚踹了几脚这个丫鬟,外面就有人高声呼喊了起来,“快来人啊!三少夫人的院子里面有陌生男人的声音,大家快来救救三少夫人啊!”
听到这个声音,男人的怒气值更盛了。
他死死的盯着这个丫鬟,这个丫鬟也在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以后就直接闭住了自己胡言乱语的嘴巴惊恐的看着他。
三少爷不是今早很早就去了其他的姨娘那里了吗?怎么现在又突然出现在了三少夫人的屋里?
是三少夫人这个贱人故意让三少爷看见的这一幕,还是她们的行为早就被三少爷看在了眼里?
她不敢想,但是这个男人怎么会忍受别人刻意栽赃给他的绿帽子呢!
于是,在外面‘营救’三少夫人的人还没有来齐的时候,这个丫鬟就成了这个男人发泄怒气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