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昕仪刚要开口,就被牛淮和马奔给拦住了话头。
“那个,你们在说其他事情之前,我们想先说说我们俩的事情!”
阮昕仪这几天有他们俩在身边帮忙,生活确实方便了很多,很多她的这具身体干不了的活儿,都是他们几个帮忙干的。
所以,她很给面子的侧过脑袋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俩的下文。
牛淮和马奔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养魂的匣子,他们俩把这个匣子小心翼翼的呈到了阮昕仪的面前。
“这是?”,阮昕仪没有直接接过来,而是不解的反问道。
“这是你这具身体的魂魄。她有些虚弱,所以,最近放在我们这里养了几天!”,牛淮很老实的回答道。
阮昕仪挑了挑眉。
还以为那个记仇的阎君会到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以后,才会把这个魂魄以及她的记忆都给她呢。
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她的计划都还没有开始呢,他就让这俩老鬼来给他挡枪来了。
阮昕仪有些兴味儿的看着他俩,其他的几个鬼将都一脸‘打起来’的看好戏的模样。
百无聊赖的阮昕仪扫视了这几个老鬼一眼后,伸手接过了匣子打开。
接着匣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几近透明的瘦骨嶙峋的魂魄。
阮昕仪来这个小世界好几天了,她还没有看过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儿呢?
现在一看,她的拳头硬了!
谁家会把孩子养成这副浑身上下只有骨头的样子啊?
这是家里有多穷才会把孩子弄成这个样子的?
这几天她在街上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沿街乞讨的乞丐。
可是,这个魂魄的消瘦程度可比那些个乞丐严重的多的多。
真的不知道陈陶词是怎么看她目前顶着的这张脸的?
阮昕仪小心翼翼的把匣子又原封不动的合了起来,在几个鬼将都在想这个煞星又想干什么的时候,阮昕仪向着牛淮和马奔勾了勾手指头。
牛淮和马奔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哆嗦了一下,但是阮昕仪这个临时老板叫他们,他们又不好不过去。
于是,俩老鬼把一点点距离硬是飘出了蚂蚁迷路的架势。
“快点儿过来!我问你们一点儿事!”
阮昕仪一只手稳稳的拖着匣子,另一只手托着腮对牛淮和马奔温和的说道。
语气上没有任何问题,那几个鬼将却突然感觉自己身体的好些部位都开始隐隐作痛。
她好像最近都没有打过……呃,跟他们切磋过呢?
在寂静的氛围下,牛淮和马奔还是很快就到了阮昕仪的跟前。
他们俩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阮昕仪。
阮昕仪也没有跟他们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她的记忆呢?你们不打算现在给我吗?还有我这次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牛淮和马奔有些傻眼,阎君也没有跟他们说除了这具身体的魂魄之外的事情啊?他们俩哪里知道啊?
俩老鬼一脸茫然的看了彼此一眼又看着阮昕仪。
眼睛里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差点儿就要化为实质了。
“行了!这个魂魄你们俩先收着!但是,你们必须给我把这具身体的具体信息给我弄清楚,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够吗?”
阮昕仪看他们俩的样子就知道阎君这是又留了一手啊!
他要是想知道什么事情,地府里短时间修复魂魄的东西不是没有,也不会稀缺。
他给她来这一出就是给她待在这个小世界的时间无限拉长吧?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难道有什么事情要瞒过自己?
……
阮昕仪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出现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不敢往下想,就只能把自己快要办成的事情直接留给阎君的直系下属去做了。
牛淮和马奔看阮昕仪并没有对他们俩做什么,于是他们很会看眼色的对着阮昕仪连连保证,并非常有紧迫感的直接转身去办事了。
两个老鬼走了,这里又多了几个老鬼。
阮昕仪打量着他们,他们也悄悄的用余光觑着阮昕仪的神色。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阮昕仪开口了,大家都大气不敢出的听着。就听阮昕仪说道:“既然事情都办完了,你们就去在这个小世界里好好玩玩吧!都没事的时候别来我这里碍眼!”
几个鬼将的心终于落地了。
他们果然刚刚回归就被直接毫不留情的给撵走了。
几个老鬼垂头丧气的像几朵瞬间枯萎的花朵一样,身上提不起半点儿力气。
阮昕仪没有理会这几个老鬼的表演,直接转身进屋了里。
进屋走了几步,几个鬼将又听到了脚步声折返回来的声音,他们都好奇的凑到门边,就被阮昕仪拍过来的门给差点儿就撞到了鼻子!!!
脚步声这次又走远了,又停下了。
几个鬼将在门外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在他们商量了好久没有结果后,一个鬼将直接说:“有没有可能她就是有些烦我们,想把我们打发出去,让她的脑瓜子清静清静?”
几个鬼将听后都怒瞪着这个鬼将,想要动手。
但是考虑到在这里打架影响不好,于是几个鬼将开始坐在阮昕仪刚刚坐着的位置上,一个个的抬头望着快要滑下山的太阳生闷气。
等阮昕仪在房间里给这具身体疏通了一下经脉以后,那几个老鬼早已经不情不愿的从这里离开了。
他们可真的是太难了,两边的老板都拿他们当球踢!
阮昕仪最近几天都白天在外面晒太阳给这具身体补充一下阳气,没有太阳的时候她就开始在自己的房间里练一下五禽戏、打打太极,偶尔也练一会儿八段锦。
只是,这具身体的底子承受不了太大的锻炼强度,她只好练一会儿休息一下,练一会儿休息一下。
往往完整的练完一遍后,她都会感觉自己身体超级疲惫,身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也在她的坚持下,硬是生生的出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汗。
那种透支的无力感和身体里的肿胀感都让她替这具身体的主人很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