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带着阮昕仪往前游走了一段弯弯绕绕的路,在那个窝周边转了一圈后,把自己的身体盘在了那个窝的正中央。
他翻转了一下尾巴,阮昕仪也不受控制的倒在了这个窝里头。
“现在还想跟我聊聊‘相伴一生的对象’吗?”
海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阮昕仪,眼神暗了暗,语气危险的问道。
“额,还是不了。我觉得这个窝海哥一个人睡挺舒服的,别人过来一起睡的话可能会有点儿拥挤。所以,海哥你最近还是先不要找对象了!”
阮昕仪眼睛左右瞄了瞄自己的处境,赶紧把刚刚的话头转了个弯儿。
“真的不继续聊聊?”,海哥坏心眼的问。
“额,不用了!不用了!这里太挤不适合说话。海哥,我们要不要去外面聊?”
阮昕仪看着海哥的眼神,突然觉得他有些危险,她赶紧眼神紧张的向着洞穴外面扫了一眼,提议道。
海哥不为所动,还慢慢的朝着阮昕仪的身子靠近,在阮昕仪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靠近的动作。
接着,控制阮昕仪身子的力道一松,海哥径直游出了这个巨大的窝,在洞穴里转悠了起来。
阮昕仪也终于悄悄的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心灵,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在刚刚看到完全不认识的洞穴的排斥到现在突然感觉这样子看起来也还不错,海哥的心思真的比翻书还要快一点儿。
他四处溜达了几圈,把这个洞穴里新添进来的花花草草上都留下了自己的专属印记后,这才尾巴一甩把阮昕仪勾在自己的尾巴圈里,带着她出了这个令蛇情绪复杂的地方。
两人一蛇在溪边凉快了一下后,海哥开口问:“现在那个‘老道士’又说了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你们还准备去看看吗?”
阮昕仪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从陌生又异样的感情当中回过了神,就听到海哥的问话。
“你是说京都城里的所有井和那几个阵眼,以及那几个宅院?”
她想了想,不确定海哥说的和她想的是否是一样的,于是问道。
“嗯,他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些吧!”,海哥点头肯定。
“如果你今晚有空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在京都城里再转转吗?”
阮昕仪犹豫了一下,开口邀请道。
“好啊!酉时三刻吧,我会过去!”
海哥干脆的答应后就盯着阮昕仪看,把人都给看的有些不自然了。
阮昕仪看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她赶紧给阮昕优使了个眼色,阮昕优会意赶紧上前跟海哥辞行,就拉着她的姐姐跑了。
海哥看着她们的身影越飘越远,在天边彻底看不见的时候,这才从原来的洞口两米外的草丛里进了自己的‘新家’。
……
时间如流水一样,一点儿都留不住。
阮昕仪和阮昕优回来只是吩咐了几个丫鬟一些琐碎的事情,又嘱咐五小姐和六小姐带好她们的日用品和文房四宝等物。
时间就到了她们跟海哥约好见面的时辰。
阮昕仪瞅了瞅窗外的天色,跟五小姐和六小姐嘱咐了一声,她们俩就飘出了屋子在阮宅的花园里见到了等待着她们到来的海哥。
阮昕仪刚刚落地,海哥就转过脑袋看着她。
“海哥,你来的真准时啊!”
阮昕仪猜测白天的事情海哥可能还没消气,所以她率先打招呼道。
海哥随意的点点头,吐着蛇信子问:“我们先从哪里开始,要怎么过去?”
阮昕仪想着最近几年好像倒霉的事情都有那么一点点跟她们家沾点边,她们家就像是被小人缠上了一样。
于是,她沉吟了一下就决定:“不如先从阮宅这条街开始查起吧!也省的我们到处跑了!”
海哥闻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就看着眼前的姐妹俩。
阮昕优被海哥盯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想了想后明白了,海哥是想让她在前面带路啊。
看着神情都有些古怪的海哥和姐姐,阮昕优认命的在前面引路。
虽然她在这个家里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因为之前与六小姐共享了一部分记忆,阮昕优还是清楚家里每个院子里的大概格局的。
于是,她们就从自己的院子里的那口不常用的井开始查起。
查完了,就开始查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她们院子里的水井。
小姐们的院子里查完了就去少爷们的院子里溜达,接着是大厨房、邹予瑶住的院子、老太太住的院子。
最后查那些叫得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姨娘们的院子。
从阮家出来后,她们直接去了周边的邻居家里。
周边的几家邻居查完后,又往外延伸查起了这条街。
她们的战线慢慢扩大,找到的线索却是完全没有。
两人一蛇也不着急,京都城里的水井有这么多,她们只是查了冰山一角而已,她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和大半个京都城里的水井可以查。
她们刚刚溜达到尚阳伯府,那个本该被送去投胎的关太夫人却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好久不见,你们最近的生活过得挺精彩啊!”
关太夫人像个老顽童一样围着她们转了一圈后,调皮的说道。
“还好,还好!我们年轻人见识少,我们这几天的奔波哪里赶得上您老人家这一辈子过得精彩呢!”
阮昕优先一步上前挡在阮昕仪的身前,对着关太夫人恭维道。
“你这丫头挡着我做什么?老婆子我最近正好有些无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带上我一起玩啊?”
被阮昕优挡住了视线,关太夫人开门见山的问。
“听闻您老人家前几日就该去地府报道,去孟婆那里领汤喝了!怎么今日还在这里?您不会是做了什么事情被阎君发现了,又回不去了吧?
或者,您是实在不舍得跟我们分开,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们?”
阮昕优今天不知为何,她的嘴皮子说起话来格外顺溜,把她身后的阮昕仪都听得勾起来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