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成了一个好机会,也恰好时遥喜欢动物。
满满被抱回丽水湾之后,每天舒舒服服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开心的不得了。
时遥偶尔会和江书砚约在一起聊聊钢琴。
这才发现,时遥还是能学到不少东西,江书砚对于钢琴上一些技巧的理解,好像比她更加透彻。
她还挺喜欢和江书砚聊天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关系好像又亲近了一些,从偶尔的饭搭子,变成现在的琴搭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妹妹的原因,江书砚的脾气比起季宴礼要好很多倍。
说话时也总是温柔中带着笑意,十分有八九分的温柔遣眷,说起话来,竟让人觉得十分动听。
时遥总是觉得江书砚是个温柔没有脾气的人,对谁都一样,
路潇潇却无数次跟她说,江书砚是个笑面虎,除了对家里人亲近着,其他人都是表面功夫。
那时候时遥总是会想,表面功夫做到这个份上,也是蛮厉害的。
让时遥真正对江书砚改观,还是那一次。
那是时遥新发布的一首歌曲在网络上爆火,时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去国外的事了。
她的计划是明年开春就去奥地利。
可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
曲子爆火之后,时遥竟然被爆出抄袭。
抄袭的还是着名曲目《my lover》
有人发出了几段音频对比,该说不说,是有些相似的。
只是如果是整首曲子听下来的话,倒是完全不同了。
《my lover》的曲风更加严肃,悲沉,一整首歌都是这样的。
而时遥新作的曲子《spring》则是只有其中的一段是悲哀的。
其实要说悲哀,倒也算不上,只是有一种寒冬到来的痛苦,度过寒冬的决心,再到之后春天来临的喜悦,期待。
网络不是逍遥法外之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没一会就有专业人士分析,两首曲目全然不一。
时遥经常上网冲浪,不过对于这些事,总是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从来不追究,不在意。
可时遥不追究,不代表没有人替她追究。
这也是时遥第一次见江书砚冷了脸。
微博三连问,律师函,删帖控评,能做的他都做了。
先发起这个话题的人也把话题删了。
要问江书砚是为什么,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莫名就是看不得时遥被污蔑。
在这件事上,季宴礼的动作甚至都没有他快。
时遥不提,季宴礼也不刷微博,知道这件事,还是偶然在路过秘书办的时候听见的。
等弄明白前因后果之后,江书砚已经把事情都给处理好了。
微博话题被控制,网友也疑惑,怎么一瞬间,一些正常的词语,就变成了违禁词。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张教授的一条微博又把时遥送上了热搜。
那是时遥年少的时候,在莫扎特钢琴比赛上的视频。还有一张时遥的参赛报名表。
上面贴着的蓝底证件照,时遥看上去还非常稚嫩。
配文
【皇后杀了皇后,时遥抄袭时遥?】
网友炸开了锅。
谁能想到五年前那昙花一现的天才钢琴少女竟然会是时遥?
那一年的那场比赛,这位选手创作了两首曲子,一首生命,一首我的爱人,两首都获得了奖项,并且在他们音乐圈子传遍,爆红网络。
只是这两首曲子之后,这位天才少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遥带着面具,穿着礼服,和平时浅色系衣服不太相符,穿的是大露背的墨蓝色礼服。
时遥对这段记忆完全没了印象,只能询问路潇潇。
“你记得吗?我怎么没有这么一段记忆?”
时遥发消息的时候是在晚上,路潇潇此时正左拥右抱,偶尔喝一口怀里男模递上来的酒。
看到时遥的问题,也有些疑惑,对于朋友,小渣女倒是没什么脾气。
轻轻一推,身边的男人识趣的离开。
小渣女语气乖的不行:“我不知道诶遥遥,我是大二转过去的你忘啦,之前的事情,我都不太了解。”
时遥抿了抿唇,总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要说一些东西还能稍微有点印象,创作这两首曲子的原因,过程,自己是一点印象也没了。
可总觉得这是一件重要的事。
“潇潇,你有没有我以前的东西,比如音乐创作的草稿?”
路潇潇拧着眉想了想,最后还真让她给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应该在华庭小区会留下一些东西。你可以去看看。”
“之前你和季宴礼…吵架,然后你就搬去了华庭小区,再然后…你好像就在那给江书砚写了一首歌,那里可能会有你的稿纸诶。”
时遥听的满脸感激:“谢谢你啊潇潇。”
路潇潇也很容易开心,笑着应没事。
等路潇潇带着时遥去的时候,萧尚言也非要跟着一块,闲的没事做就喜欢凑热闹。
时遥回到那个温馨的房子,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一闪而过,每一样东西都觉得异常熟悉。
走到钢琴房,按了按琴键,这琴算不得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用它?
顺着走,果然找到了一些稿纸,是江书砚那首《等风吹》的废稿,对于恢复记忆好像用处不大。
还没在这呆多久,时遥就接到了季宴礼的电话。
没说什么重要的话,大致意思就是想她了,让她回去。
时遥也觉得找不到什么东西了,想着也就回去了。
至于卧室的行李箱,早就被她忽略在了一边…
萧尚言跟上跟下,嘴巴念个不停:“这张桌子!我们之前一块在这过过除夕!”
“这个冰箱!我在里面囤过可乐!”
“这口锅!我亲自看你炒过菜!”
时遥听着萧尚言叽里呱啦的说话,也没有打断,奇怪的,虽然对这些都没什么印象,可她总是对他说的这些莫名的有画面感。
直到路潇潇给了他一拳,恶狠狠的让他闭嘴,萧尚言这才委委屈屈的闭上了嘴。
时遥还是第一次见萧尚言这副模样,以往的他总是一副花花公子,浪荡不羁的模样,此刻倒有些可爱。
时遥看着他们闹,笑的很开心。
夜间经济更能展现一个城市的发达程度,民国时期的上海就有了不夜城的称号,如今的h市,也不逞多让。
要说h市哪里最热闹,应该还是大大小小的酒馆。
“江书砚,你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也看上时遥了?”小酒馆的包厢里里音乐并不吵闹,这样的话听的很清楚。
江书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哂笑:“你有病吧。”看上去倒是带了几分醉意。
“那你那么护着她?疯了?你这样跟和季宴礼抢女人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把她当妹妹…”
听着这套传统渣男说辞,池越都笑出了声。
“情妹妹?”
江书砚朝池越那边扔了个打火机:“滚!”
池越笑的直不起腰,多久没看见江书砚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了,还是逗他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