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白,季宴礼也是知道的,和吕晓颖的命运还有些相似,嫁了一个钢琴世家,自己却从商。
礼貌的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时遥看到季宴礼回来,立马一脸庆幸,还好他回来了。
站起身微笑了一下:“我去一趟厕所,马上回来。”
在时遥去厕所的时候,季宴礼的手机一直进消息,不断亮起。
季宴礼抽空看了一眼,居然是刚刚说要上厕所的时遥。
【他们是谁?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很熟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了?】
之前路潇潇也不知道她和江书砚熟,所以也就没有给她普及江书砚的有关知识。
看着时遥抛来的一连串的问题,季宴礼语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几乎一个都答不上来。
强行挽尊,假装自己没有看到消息,把手机又放了回去。
时遥在厕所等了半天,等不到季宴礼的消息,也就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跟着自己的心去和他们相处罢。
其实她是蛮喜欢今天来的江阿姨和书砚哥的,只是不知道以前跟他们相处的怎么样。
如今他们一副熟稔的模样,而她如果显得生疏,反倒不好,只能尽量热情。
时遥身体本来就差,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么一来,m大的教授,她倒是不一定留得住了。
张寿仁知道时遥出车祸,还是在李院长告诉他,时遥请了两个多月的假,没说原因,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恐怕她要被撤了。
张寿仁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时遥向来不是不懂事的人,尤其是在阿槿死了之后,时遥更是和他越来越像,身上的气质,也愈发恬淡。
做事也带着阿槿的细致,之前参加的白玉兰,还是他亲自评审的,意料之中的冠军。
虽然不知道那几个维也纳的外国佬怎么回事,明显的刻意压分,但属于时遥的荣耀,张寿仁决不允许落到别人手里。
白玉兰的时候,发挥的挺稳定的,怎么可能现在一直请假却不说明原因呢?
等到张教授费劲的联系到时遥的时候,才知道时遥和池言澈一起出了车祸。
顿时,张教授人都愣住了。
谁不知道池言澈是m大新晋的钢琴天才,时遥又刚好拿了白玉兰的奖,这么巧合,难不成是冲着m大来的。
可一旦深思一番,就会发现不对劲。
时遥和池言澈坐上一辆车完全是巧合,并且时遥出车祸的那天,恰好是白玉兰奖项公布的那天。
所以这怕是冲着时遥来的。
再联想一下那几个外国佬的反应,这件事是谁挑起来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时遥人在家中坐,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和来的客人聊天。
今天来的,是自称是他的老师的人。
时遥想了想,正常对待老师应该是怎么样的,随后摆出了一脸恭敬。
“老师好!”
像个小学生,路潇潇看着时遥的样子,在旁边偷笑。
张教授在时遥脑门上谈了一下:“臭丫头,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过。”
时遥对于张教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此时,看到张教授这副模样,也忍不住弯唇笑了笑。
自然而然的就想撒娇:“这是社交礼貌~师傅你懂不懂啊!”
张教授和付夫人都笑了,这样的时遥,还是在刚刚认识的最初时候,才见到过。
如今看来,失忆了好像也不全是坏事。
可有些事,张教授还是有些担心:“时丫头,问你个事?”
时遥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说话毫不客气:“您有事儿说呗,搁这忸忸怩怩的干啥啊。”
张教授一反往日作风,对于这种小事,一点也不计较了。
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时丫头,你还记不记得阿槿?”
时遥心头一痛,像是应激反应,这样的名字,只听见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脸色白了一瞬,蹙着眉头,路潇潇给吓了一跳。
“遥遥你没事吧?”
路潇潇算是后来者,她对于时遥和南轩槿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后来的,时遥和季宴礼的故事,因此也不会知道时遥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时遥摇了摇头,只看着张教授:“您刚才说谁?谁是阿槿?”
张教授刚要再次开口,就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
“彭煜槿,你之前的大学同学,张教授的徒弟。”
说话的人语气清冷,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听着季宴礼的话,时遥下意识皱了皱眉,彭煜槿这个名字,她陌生的彻底。
这种说法,时遥是不太信的。
转头看向张教授想要求证,张教授也没看季宴礼,只点了点头,证明季宴礼说的是正确的。
时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阿槿”和“彭煜槿,怕不是一个人。
可看路潇潇的反应,季宴礼这番话倒也不像在说谎。
没有过多纠结,该来的总会来,该想起来的总不会忘。
和张教授唠了唠家常,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是一个钢琴老师,可为什么没有人跟她讲呢?
莫名的,时遥又想起了池言澈说的话,他说他对钢琴只略懂皮毛。
直觉告诉她,他是在说谎。
存着试探的心理,开口问了问张教授:“池言澈是不是我学生来着,他水平怎么样?”
张教授脱口而出:“池言澈,m大新一年的钢琴天才,之前你和池言澈在校迎新上的四手联弹你忘记了吗?”
“哦对,我忘了,你确实不记得了。”
路潇潇在一旁僵住了,还没来得及拦住张教授,就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跟倒豆子一样,巴拉巴拉的把什么都给说出去了。
池言澈现在的手…时遥还不知道,如果时遥知道了,依着时遥的性格,怕是要愧疚到死。
听到张教授的话,时遥这才知道,原来池言澈当初说的,果然是撒谎。
心里不由而来的一种安心的感觉。
池言澈是该这样的。
从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池言澈应该是一个永远发光的人,可他跟她聊天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沧桑。
时遥迫不及待的给池言澈发了消息:“你下次来我这练琴吧,我都知道了,张教授都说了,你就是谦虚,你多练练,一定会成长的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