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眸色深沉。
想不通她为什么回来这里,她跟林含奕向来不对付。
看着那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内,这才收回了视线。
“喂?”时遥声音很平静。
“时遥姐!我们准备好了!等那个坏女人出来,我们就能把她狠狠揍一顿!”
手机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时遥被逗笑了,说的好像要杀人放火一样。
“嗯好,那你们先等好,找个没风的地方先待一会,别待会吹感冒了。”
即使在人家的地盘上干着这样不厚道的事,时遥也没有一点害怕。
反而是温柔的关心着别人的身体。
时遥这样的人,是真的难以看透。
不过这样温柔又绝情的人,又怎么不令人着迷呢?
回完电话,时遥又回到了原来的角落里坐着。
手上那杯香槟,一直端着没放下来过。
回到宴会厅,晚宴的女主正被众人簇拥着准备切蛋糕。
十二层看上去十分华丽的蛋糕放在正中间。
季宴礼把刀递给林含奕后,就站在了一侧,修长挺拔的身姿,惹得不少人频频注释。
林含奕笑着接过,在蛋糕上落下了第一刀。
看着被众星拱月围在中间的林含奕,时遥觉得无聊的撇开了眼。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
时遥把手上的香槟放到了穿着制度的服务员的托盘上。
冲着服务员笑着点了点头。
服务员愣了一下,回了个礼貌的微笑。
在林含奕开始分蛋糕时,原本在场安静注视着的人也都热闹了起来。
季宴礼趁乱悄然离开了这里。
想去找时遥,却发现按照刚才看见的地方过去,已经看不见人在哪了。
季宴礼抿了抿唇。
心不在焉的转身往回走。
迎面撞上了一位服务生。
托盘里的玻璃杯倒了,杯子里的液体也有些翻倒在了季宴礼身上。
感受到身上粘糊的液体,季宴礼皱了皱眉。
服务员惊慌失措,鞠着躬连声道歉:“对不起先生,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季宴礼低沉着嗓音开口,有些烦闷,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服务员还想说些什么。
季宴礼已经快步朝着休息室走去了。
到了休息室,季宴礼立刻把身上弄脏了的衣服脱了下来。
“喂?你过来帮我送套衣服过来,在一楼的休息室。”
牧子野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人还在跟着林含奕分蛋糕。
听到季宴礼说话的时候,这才发现不对劲,怎么他人不见了。
“嗯?你这么快就潇洒上了?”牧子野下意识嘴贱。
“别瞎说,快点。”
“行行行。”牧子野答应的很敷衍。
挂了电话,牧子野看了看切完蛋糕,此刻正在和一些半生不熟的很寒暄的林含奕。
脑子里灵光一闪。
走到林含奕身边把她拉了出来。
“嫂子,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嫂子的。”
林含奕被恭维的很开心,但也知道这货没安好心。
“你想说什么?”
“给你个机会,我哥现在在一楼休息室,他让我给他送衣服。”牧子野将事情和盘托出。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你给他送衣服?”
“我不知道啊?你就说你去不去吧!”牧子野被问的有些烦了。
“去。”林含奕抿了抿唇,她想牧子野应该也不至于坑她。
入冬的天气,也不能再给季宴礼送西装了。
想了想季宴礼的身形和样貌,林含奕做了个大胆的决定,给他送了一套杏色的毛衣长裤,外套还是普通的大衣外套。
不怪林含奕觉得这样的做法大胆,季宴礼穿衣服一直都很规矩,总是偏向深色系的,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
除了高中穿的蓝白色校服之外,林含奕似乎就很少见他穿柔和色系的衣服。
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总是这么暗沉,他居然跟她说是因为耐脏。
敲了敲休息室的门。
“进。”季宴礼磁性的嗓音从门内传出。
林含奕拿着衣服走了进来,看见光着上半身的季宴礼,愣了一秒钟,随后扬起了笑容。
将手上的衣服递过去给季宴礼。
季宴礼看到来的人是林含奕,瞳孔收缩了一下。
看着她朝着自己走过来,季宴礼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密闭的空间,孤男寡女,衣衫不整,这被发现了都没法说清楚。
慌乱的开口:“你…你等会…”
林含奕根本没有耐心听完,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碰上了这么好个机会。
可以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还真是多亏了牧子野,得好好谢谢他。
朝着季宴礼走过去,面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不把我当朋友了是吧,你们男生上半身不是随便露的吗?害羞什么?”
季宴礼呆了一下,这么说好像没问题。
但是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季宴礼拧着眉,想理清楚其中的关系。
林含奕没等他想明白就凑近了季宴礼,将衣服递给季宴礼。
“这件衣服有些难换,要不我帮你吧。”
季宴礼虽然没有理清楚林含奕的意思,但在她拿着衣服过来的第一瞬间就站了起来。
抓住林含奕的手腕:“不用了,衣服放下你就走吧。”
此时季宴礼上半身赤裸,耳尖微红,林含奕发丝微乱,可手腕被季宴礼抓在手中。
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扬起。
可是从季宴礼的方向,一眼就能看见大开的门户。
有些紧张,祈求着这时候千万别来什么人才好。
可偏偏事与愿违。
门外路过了一个浅杏色的身形。
像是发现了休息室里的动静,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恰好和季宴礼的眼神对上。
季宴礼看着那张温婉的面庞,熟悉的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漫不经心。
好像对这出闹剧一点点都不在意。
季宴礼被这样的眼神刺痛。
下意识松开了林含奕的手。
朝前走了两步,想要解释。
可时遥步伐不停,直直的往外走去。
她和季宴礼既然已经激活了,那么季宴礼和谁再做些什么也与她无关了。
季宴礼看着时遥消失的背影,失落的垂下手。
他此时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再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