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平不禁问:“到底是何人所为?”
我说:“我看他的样子,应该知道是谁干的,就是不知道他狠不狠得下心。”
伊平和锦平同时看向我,伊平问:“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是知道是何人所为?”
我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他,让他毒死算了。”
我说完,转身去找我的小斧子,准备去练功去了。
锦平看着我的背影,喊道:“好你个阿蛮,明明知道是何人所为,为何不告诉我们?”
我头也不回地说:“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找到我的小斧子,我扛上就走。
锦平的神情很复杂,可他又不敢拦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我大摇大摆地离开。
我走后,锦平一屁股跌坐到凳子上,一脸颓废又萎靡样子,十分的无助。
伊平有些看不过眼,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做什么?一副像死了爹的样子给谁看呢?”
锦平一听死了爹,突然像只蛤蟆一样跳了起来,大叫:“虽然我恨他,但我并不想他死,你别乱说。”
锦平说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伊平见锦平像疯了一样,不禁也有些担心,嘴里虽然嫌弃这个没什么用的大哥,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哥哥,总不可能看着他出事,想到这里,伊平提着裙摆连忙追了上出去。
我这次想沿着武学院的围墙走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于是扛着小斧子去马厩找我的小灰灰。
忙了一个晚上这才刚刚合眼的张三和李四一听到马房有动静,连忙冲了出来,果然看到我骑着马就想走,吓得一个激灵,两个人一左一右扯住我的马绳,张三喊道:“二少爷,你要去哪里?”
我看着衣衫不整,眼底下还有两个大大黑眼圈的张三和李四,忍着笑说:“我就想到外转转,你们累了一个晚上,就留在府上好好歇息,不用管我。”
张三急眼了,说:“我们二人的责职就是保护二少爷,万一二少爷出了什么事,我们二人也只能以死谢罪,怎么能不管您呢?”
我看着他们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出去走这么一趟只怕会更累,身体更受不了。
我只好下马,将马绳丢给张三,说:“我不去了,你们好好休息吧。”
说完,我提着小斧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四看着我的背影,不解地问:“二少爷这不是要出门吗?咋不去了?”
张三将马绳扔给李四,说:“你个呆头鹅,二少爷是怕我们身体吃不消,所以不去了。赶紧把马绑好,然后回来歇息吧。”
李四乖乖地牵着马回马厩了。
我扛着小斧子往前院走,想着既然不能出门,在院子耍两把也好,反正这个时候午休,书院的那些小书童都不会到前院来。
我边想边走着,谁知道刚走到前院,一个身影火急火燎地朝我扑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一把将我紧紧抱住,呜呜大哭起来。
我推开一看,竟然是明珠公主。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公主殿下,你是受伤了吗?怎么哭成这样?”
明珠一跺脚,说:“都说了叫我明珠,不许叫公主殿下那么生份。”
看着娇俏可人的明珠,我只好说:“好好好,叫你明珠,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
明珠听我这么一问,不禁又哭了起来,嘤嘤着说:“母后病重,快不行了。”
啊?皇后要死了?
我听了也不禁大吃一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温婉、大方、得体,又漂亮得像是天上仙子一般的皇后娘娘,竟然快要死了?
明珠见我呆住了,又是一把抱住我,哭着说:“明珠快要没有娘了,阿蛮,我好怕。”
十四、五的小姑娘,就算是贵为公主,也同样渴望亲情。
我将小斧子丢到地上,抱紧了明珠,说:“明珠不要怕,你还有我。”
我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探出一个脑袋,笑咪咪地对我说:“还有我。”
吓得我一把推开明珠,喊道:“七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郑邦手上拿着一个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满嘴流油地说:“明珠姐姐说要来看你们,我就跟着来了。”
这时伊平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里放着好几盘菜和两碗白米饭,伊平说:“七殿下,明珠公主,请移步到正厅吃饭。”
我抬头望了一下天,问:“都这个点了,你们俩怎么还没吃午饭?”
明珠可怜兮兮地说:“我没胃口,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
郑邦三下五除五地把鸡腿啃光了,说:“宫里的饭菜太难吃,来到这里我忍不住又想吃了。”
我懒得理郑邦这个二货,我拉着明珠的手,说:“走,吃饭去。”
郑邦蹦蹦跳跳的跟在伊平身旁,不停地对伊平说有多想她,还问伊平有没有想她,把伊平闹得个脸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牵着明珠的手走到正厅的饭桌前坐下,然后把饭碗端到她面前,说:“吃饭吧,没什么比吃饱了更重要。”
明珠擦了擦眼睛,端起碗,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郑邦看着面前的菜,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伸出那只满是油污的手就想去抓筷子,伊平连忙一把抓过他的手,拿起一条热毛巾,仔细地给他擦了擦,说:“这么大的人,还不嫌脏。”
郑邦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说:“这天下就只有伊平姐姐对我最好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郑邦为什么老爱粘着伊平了,这贴心的服务谁不爱啊。
我看着不争气的伊平,都不知道她图这个傻子有什么好,如今是黄盖打周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将来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郑邦明显感到我的眼光不善,笑脸一下垮拉下来,拿起筷子低下头拼命扒饭。
我看明珠没有什么食欲,扒拉两口就不想吃了,我连忙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清炒藕片,说:“你至少得把这碗饭吃完,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