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抓痛了我,我忍不住一声惊呼,那缕白光突然从丹田窜了出来,游走到我的手腕,竟弯成一把弓状,朝公孙文的手用力地弹了出去。
公孙文只觉得手掌一麻,像是被电击过一样,连忙松开我的手。
公孙文连忙张开自己的手掌,只见他的手掌正中位置已焦黑,就像是被烧过一样。
公孙文疼得直嘶气,惊恐地问:“你这又是什么妖术?”
我的手按在公孙文的手上,那缕白光游走到了公孙文的手上,公孙文的手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公孙文这下更是惊得怀疑人生,连忙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倒了那只巨大的花瓶。
公孙文抖着手指着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拍了拍身边的凳子,说:“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坐,我慢慢告诉你。”
公孙文狐疑地看着我,最后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坐到我的身边。
可是就算公孙文坐到我身旁,还是一副高度戒备的样子看着我。
我有些好笑地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我做什么?”
公孙文冷冷一笑,说:“这可说不定。”
“你也知道我刚从皇陵回来。”我说。
公孙文冷冷地“嗯”了一声。
我说:“可是我在皇陵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怎会知你在皇陵经历什么?”公孙文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说:“你绝对想不到,我在皇陵见到白浅浅的鬼魂。”
“啊?”公孙文明显吃了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你是如何能见到鬼魂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只要鬼想见你,他就会在你面前显身,不是你想见就见得了的。”
我说刘神乎其神,但公孙文显然信了。
“你的意思是白浅浅主动想见你?”公孙文摸着下巴思索着。
我点点头,说:“对,就是她想见我,而且她还把她仅存的白女巫力量给了我。”
“白女巫力量?”公孙文听了更吃惊了。
我说:“没错。看样子你知道白浅浅是何许人也。”
公孙文点点头,说:“白浅浅是白家历代最有天赋的女巫,只是不知道为何,在先帝死后,她也一头撞在皇陵上撞死了。”
我抓着公孙文的手,说:“你看,我刚才治愈你手上的伤,用的就是白女巫的力量,是不是很神奇?”
公孙文看着自己光洁的手掌,不由得点了点头,说:“想不到你竟因祸得福,这是多少人打破头都打不到的东西,竟然被你得了去。”
我“嗬”了一声,说:“这得说机缘的,要不是白浅浅想见我,你说我能无缘无故找得到她的墓地?”
公孙文想了想,说:“你说得也有道理。”
皇陵错综复杂,里面的山洞一个连着一个,说老实,没有专人带路,还真不知道哪些山洞里葬的都是何人。
公孙文知道我刚才所用的是白女巫的力量后,似定淡定了一些,身体不再那么紧绷,对我也没有那么戒备了。
我放开公孙文的手,正色道:“所以你根本无需害怕,这是一种治愈能力,但也是一种护主的能力,只要别人不伤害我,它就不会作出反击。”
公孙文想到刚才他确实是暴力了一些,怪不得白女巫力量会作出反击。
可是他悬着的心还是没有放下来,他沉着脸问:“你刚才当着太子面所说的底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公孙文所指的是什么,我想了想,只好说:“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永远不是你的。你吃着人家给的饭,喝着人家给的汤,却还想端人家的锅,就不太道德了,你说呢?”
公孙文的脸气得红了又绿,绿了又黄,十分精彩。
他想发火,却总觉得这股无名火无从发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多少人因为帮你而死,数也数不过来了吧?如意坊没有了,苏婉婉也死了,现在连韦昌也失踪了,你们三师兄妹,就只剩你一个,你不觉得这日很难过吗?你把身上的包袱都放下,拿上你的银子,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多自在啊?干嘛非把自己往一棵树上吊死呢?再说了,你得到那个位置你就会快乐吗?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见不完的大臣面谈,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关心,你这是闲得慌吗?好好的日子不想过了非要把自己往绝路上赶?”
公孙文的手突然伸出去握着一个茶碗,只听到“咣当”一声,茶碗应声而碎,茶水流了一地,而公孙文的手则被茶碗碎扎得鲜血淋漓!
吓得我脑袋差点宕机,这傲娇男原来这么不经说的吗?竟然学别人玩自残!
我翻遍了全身,也未能找到一块手帕,只好抓过公孙文的徒手帮他清理上面的碎瓷片。
还好我曾经是医生,不晕血,要不然他这只手哪怕是断了我也不敢去管他。
公孙文本能地想缩回自己的手,但看我低头认真地给他清理碎片,咬着牙,强忍着没把手缩回去。
我看着满手和着血的碎片,叹了口气,说:“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何苦为难自己?都说手心是肉做的,你这样不疼吗?你......”
公孙文忍无可忍在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
被他这么一嚎,我才发现自己有些“唐僧”化,我只好乖乖地闭上嘴,直起身子,拿起桌面的茶水,说:“你忍着点,把碎片清理完了,我就可以帮你治疗了。”
公孙文一副根本不想和我说话的样子闭上了眼。
我拿起茶水倒在公孙文的手上,明显看到他一抖,可是他却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清理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才把手掌的碎片清理干净。
我握着公孙文的手,催动白光从我的手上游走到公孙文的手上。
只不过一眨眼功夫,公孙文的手掌便恢复光洁如初。
我放开公孙文的手说:“你可不要再这样了,我救了你两次,没有第三次了,这治愈能力不是永远存在的,用一次少一点,你再胡来几次,这种治愈能力没了,你就只能等死了。”
我这话绝非虚言,白光确实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治疗中,暗淡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我身上的穴道还没打通,就会用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