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帮忙啊!”
江柚白小脸一抬,满脸的泥点,巴掌大的小脸,像个小花猫。
姜棠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江柚白觑着眼睛,没错过姜棠脸上的表情,感受到了浓浓的嫌弃。
小嘴一撅,头上的丸子头一晃,脏脏的小脸鼓的圆圆的,湿漉漉的小鹿眼里满满的都是控诉。
发带带着泥点子一只在前,一只在后。
看了看自己举在胸前的手也满是泥土,成了小黑爪子。
大大的眼睛转了转,扬着气鼓鼓的脸,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了姜棠的怀里。
“咚!”
那力道大的,直接把姜棠压到了树上,震的满树的梨花簌簌的落下。
江柚白抬头,姜棠低头。
远远的看,小白就好像嵌在了姜棠的怀里,无比的契合,姜棠束马尾的发带被树枝勾掉了。
清风看准机会,将柔顺的黑发卷起在空中,夹杂着片片花瓣,四散开来。
黑与白的碰撞,美到极致,浅浅的呼吸都怕惊扰了美人。
姜棠低头略带纵容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小白已经彻底被美色迷惑,呆愣愣的看着姜棠。
就连呼吸也悄悄放慢。
“你这是蓄意报复吗?”
小白低头,自己的小黑手紧紧的抓着姜棠的衣领,雪白的衣服,瞬间变得脏乱。
小白蓦的一笑。
“就是,就是,就是!”
将脸也整个埋到姜棠的怀里,使劲在妻主的怀里蹭来蹭去,手也下滑,紧紧的圈住姜棠的腰。
姜棠轻笑的低头在小白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你啊……”
鼻尖嗅着淡淡的梨花香,耳边是妻主带着纵容的低笑。
小白像是只小老鼠,偷到了窥视已久的灯油,露出了最是美满的笑意。
幸福感,充盈在她们周围,此时此刻,美好的好像一幅绝美的画卷。
当然,如此美好的画卷,最后是以‘洗澡’结束的,洗完澡之后,姜棠那叫神清气爽。
满面春光,心里不住的给千牵情加分。
好功法,真是好功法啊!
“来来来,左边一点,好。”
江安正指挥下人在挂门匾,一块门匾上面写着姜府两个大字。
姜棠溜溜哒哒的逛到了前院,兴致颇高的指点江安。
“你这挂的不对啊!”
江安带着那两个下人躬身行礼。
姜棠往右点了点牌匾,下人领会往右移了移,又跟着指示往上走了走,又下来了,又往左去了去。
姜棠满意的点点头,双手背后,潇洒离去。
下人懵逼了,两个人对视一眼:‘这不还是原来地方吗?’
还没走两步,就被孟瞑拦住了。
一本快翻烂的医书,交到姜棠面前。
“主子,我看完了,还有吗?”
小老太太眼冒金光的看着姜棠,这书太妙了,太妙了,就是里面很多的药材,她闻所未闻。
主子身后之人,该是何等厉害啊!
姜棠眨眨眼,这老太太一直这么看下去也不行啊,这也没个头啊!
姜棠转身把孟瞑,凌虞和白竹都叫到了书房。
姜棠大咧咧的坐在圈椅中,眼睛打量着下面恭恭敬敬站着的三个人,目前看着还算忠心。
眼眸半遮,谁知道这心里是不是个安分的呢…………
姜棠谁也不信。
将彼岸花这个月的解药给了她们,又多给了三个月的量。
三人疑惑不解,抬头看向姜棠。
‘哒哒哒’
手指轻轻敲击着圈椅的扶手,姜棠淡淡的开口。
“我需要一股势力,一股足以震慑江湖,震慑四国朝堂的势力。”
姜棠的野心第一次展现在她们面前,姜棠不动声色的观察她们的反应。
没反应——
‘啪!’
两本书被姜棠甩在桌上,漆黑的书皮,写着三个烫金大字。
《冥兵录》
《鬼灵诀》
没有人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什么,她们一直从中午聊到了晚上。
房门打开时,三个人满脸的怀疑人生,却又带着无与伦比的兴奋,身为当世女郎,谁不想登顶天下。
——————很多年以后,让人闻风丧胆的黄泉的雏形,竟然只是从这三个人开始的。
黄泉引渡人,勾魂使白无常,忘川孟婆,在这一刻聚齐……
自从那天起,凌虞三人便消失了,整个小院都显得寂寞了。
“妻主,她们去哪里了?”
“有点事情,这个给你,之前的是不是吃完了?”
姜棠将一盒药丸递给了江柚白,江柚白苦着脸接下,还有啊,还以为吃完了就没有了呢……
“妻主,这是管什么的?我感觉我身体现在挺好的,不吃行不行啊?”
小白抱着药盒和姜棠打着商量,姜棠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这次给你换了新的,一点药味都没有,甜甜的很好吃,乖,按时吃,知道吗?”
姜棠拍了拍江柚白的头,江柚白乖乖的点点头。
凑近了药盒嗅了嗅,确实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一点药味都没有。
小白开心了,这就跟吃甜豆一样嘛~
姜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眼底那一片浓郁的暗沉,谁也不知道,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三天之后——
陆鞍登了姜府的门,带着明显被折磨不轻的秦双。
姜棠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看的陆鞍半天回不过神来。
在接到姜棠隐晦的眼神暗示时,我们的大将军才突然想起,马小姐现在是化名姜棠,潜伏在秦双身边。
这一切,自然是伪装罢了。
陆鞍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如此风度翩翩儒雅端庄的马小姐,却要扮成一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混混模样,真是太难为她了。
陆鞍不敢久留,怕秦双看出破绽,简单交谈两句,转身离去了。
姜棠皱眉暗暗深思。
陆鞍说是有人击了鸣冤鼓,报了案,知府大人受理后,才派出官差去捉拿犯人。
这漏洞百出的手笔,不可能是心机深沉的三皇女干的。
光天化日之下敲鸣冤鼓,这是生怕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幕后之人这么做,只能说明‘她\/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势,除了正常流程外,根本使不动青州城的官差。
这个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