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弄的挺神秘?”
顾沉舟无奈的笑了下,又伸手理了下她的头发,长得还挺慢,和刚认识那会儿比起来,也没长多少。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就是,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你都在我人生的计划里。虽然具体的还不能说,但给你个定心丸,你总放心了吧?我都收下你家传的手镯了,你还担心我反悔不成?”
池岁有点好笑,这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情,冷静睿智就跟离家出走了一样。
爱情果然会让人智商下降?
“没有,这不是根据你的计划来定我下一步计划吗?”
顾沉舟拉下了她的手,扣在手心里,“你回头和宋老一块儿进组?没个驾照我接送你?”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大概林辰提前点过几句,这次,这层楼的员工没再用那种好奇的眼神打量她了。
池岁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她不太喜欢被人关注,虽然决定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
“不用,距离很近,我可以打车,你不忙的时候再接送我。总不能谈个恋爱就让你的时间都用在我身上了,你空余的时间都给我就可以了。”
走到电梯的时候,她按下了按钮,电梯很快,这栋电梯只在32层楼停,两人只等了十多秒,电梯门就打开。
顾沉舟嗯了一声,“你有空的时候,也可以来找我,我有空的时候就找你。这样总行了?我还挺希望你有事的时候,找我给你解决的。”
“哥,你是想把我养成废人吗?虽然我也是个恋爱脑,可还是要有个界限,谈恋爱不能影响你的正常工作,你手底下还有一群人看着你呢,顾总带头不务正业是不是不太好呀?”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藏着狡黠的笑意,唇角那个梨涡因为最近稍微长了点点肉,没之前那么明显了,可整个人就是软软糯糯的,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顾沉舟眸色暗了暗,刚开荤没几天,顾及着她的身体,其实他还算是比较克制的了,可一旦尝过甜头,有些事,就真的是,情不自禁。
他刚低头,还没靠近她的脸,电梯门就开了。
池岁愣了下,刚才他低头靠近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躲一下的意思,要不是电梯开门的声音,她还没回过神。
她伸手捂了下红透了的耳朵,从他身侧先一步走了出去。
得亏电梯停了,她真的是,越来越为色所迷。
顾沉舟紧跟在她身后,伸手拉下了她的手,磁性而性感的声音带着笑意,“是我不好,应该早点亲下来,回去补上,别生气。”
“我没生气,你能不能不要乱讲话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话,他是不是不知道?
“暂时不说?也行,今晚的饭局更重要。”
两人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后,车子扬长而去。
醉酒楼顶楼包厢。
南初和岑硕第一个到。
冬天天色暗的比较早,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吃饭没两个小时散不了场,时间就定的比较早。
“我们竟然最早到?我还以为岁岁会比我早。”
南初走进包厢后,环顾了下四周。
他们满打满算不到十个人吧?弄个这么大的包厢?
果然,财大气粗。
“你们两个,在一块儿的时候腻歪,不在一块儿的时候,也总是把对方挂在嘴上,是真不怕我吃醋啊?池岁就那么好?”
岑硕有点不理解,男人之间的友情大多是心照不宣,可女生表达友情的方式……,是真的热烈。
“是啊,不好的话,你兄弟能看上?真当顾沉舟只看脸吗?顾家虽然不需要靠联姻巩固地位,可这种百年流传下来的家业,要娶的人,最起码品行要好吧?池岁很好,她是我见过,最豁达的女生。可能会犹豫,会彷徨,但我知道,她能走出来。虽然你也很好,但你们对我的意义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她人生那段最艰难的岁月,是池岁一直陪在她身旁,带着她一步步走出黑暗。
所以,岑硕不理解也正常。南初并不太奢求他能体会她的感受,这世上,哪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我也没有说她不好,你这护犊子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岑硕刚说完话,门口就传来两声敲门声,两人循着声音下意识回头,就看到话题主人公正站在门口,身侧还站着个矜贵的男人。
顾沉舟的手搭在池岁的肩膀上,两人一个气质清冷温婉,一个矜贵优雅,怎么看,都配一脸。
“来的还挺快,我还以为我们最早到。”
顾沉舟揽着身侧人的肩膀,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拉开了椅子让池岁先坐下。才看向一脸冷漠的岑硕,“大哥,南小姐,怎么都站着?”
岑硕嘴角抽了抽,喊他大哥,喊他女朋友却不称呼一声嫂子,反而喊什么南小姐?
“我们也刚到,没比你们早多久。”
南初怕这人开口说的有得没得,先一步站了出来。
她拉开了椅子,扯了下身侧站着的人的衣袖,让他坐下。
池岁挺想和南初坐一块儿的,中间隔着两个大男人,她也不能探头和南初说话吧?
“我去那边坐,你和大哥坐一块儿,反正你们得喝酒谈事情,坐一起更方便?”池岁偏头看了眼顾沉舟,这人现在越来越粘人,虽然她也觉得挺好。但她和南初有很多话想要说。
“去吧,反正到最后也是跟着我回去。”顾沉舟意有所指的捏了下她的手指,又很快松开,岑硕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他们确实有些事情要谈一谈。
池岁:你就非得要说出来最后那句话吗?烦人精!
她起身坐到了南初旁边的位置,顾沉舟在她起来的时候往旁边挪了个位置,岑硕跟着往他这边挪,这样一来,他们相当于是坐在面对面的角度,有点距离也好,不然怕这两姑娘说些他们两个不爱听的话。
“初初,给。”
池岁瞥了眼对面的人,他们应该在说正事了,注意力不在她们两个这边。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首饰盒,递给了南初。
“恭喜我的初初小仙女面试通过!正式进入职场啦!”
南初疑惑的接过,转头的时候,只看到池岁一张脸上全是笑意,眼睛因为笑弯成了月牙眼,明亮而灿烂。
“怎么还给我准备礼物了?”她嘴上这么说,唇角却是没忍住扬起了一抹弧度。
“我了解了一下,新人初入职场,最好气势上不要太弱,不然容易被欺负。当然我相信你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就给你买了块手表,希望我们初初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闪闪发光。有一天一定能拿到普利兹克奖!”
她们两个人初中开始就在一块儿玩儿,对彼此的兴趣爱好比较了解。池岁一直都知道,南初的目标就是拿一个普利兹克奖,而她一直只是想赶快长大回到苏州陪着外公外婆,而今也有了自己的目标。
“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呀?”
之前是有长辈在,池岁觉得当着面拆礼物不礼貌,可闺蜜就不一样了,自己人,不用顾虑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南初看了一眼她雀跃的小脸,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手感贼好,软软糯糯的,她克制的收回了手,好笑道,“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我这不是等着你挣钱了,我好跟着沾光吗?”
池岁压低了声音,和南初小声说着话,包厢内开了空调,她身上的大衣,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脱掉了,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线衣,因为瘦,侧身的时候露出了一节白皙的锁骨。
“妹夫不给你钱用啊?”
南初瞥了眼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又看了眼池岁。
顾沉舟这人出手肯定没得说,池岁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所以她这又是在逗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再次得到了证实。
以前那个主动跳她坑里的闺蜜,终究被别的男人,带坏了。
“就不能是,我想同时花你们两个的钱吗?男朋友和闺蜜的,这个不冲突。”
池岁一本正经的讲着歪理,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线衣袖子随着她的动作往上滑了一截,露出了白皙的手腕,和一条红宝石手链。
原本就皮肤白皙的人,在红色的映衬下,更衬得瓷白一片。
南初怔了下,很快神色如常,“年纪不大,想的倒还挺美。不过,姐姐答应你,领到第一个月工资后,一定请你吃大餐!”
池岁笑了下,“那我可等着啦。”
“怎么样?我听说你在t国拉了笔投资过来?还不是小数目。没看出来,闷声干大事啊,这追人也是,挣钱也是,我都自愧不如。”
岑硕率先开口,语气挺随意的,他也不意外,在他这里,就没顾沉舟搞不定的事。
顾沉舟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有所指,打着太极,“以前就认识,算是有点交情,再说,这笔买卖,他稳赚不赔,没理由拒绝。”
他的语气沉稳而自信,没有傲慢,没有特意加重语气,像是平静的叙述“今天天气很好”。
顾家老爷子一手栽培出来的接班人,站在京城这个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有这个自傲的资本。
可从他口里说出来,却并不会让人厌烦,因为他这样的人,就是有这样的实力。
岑硕啧了一声,说起了正事,“要不事业心再加强点?南边那部有几个家族有点异动,我查了下,也是能源行业的,你不考虑给收购?”
他对国内的市场,分析一番还可以,真要说讲谋略,还得他三弟来。
“不用。顾家不能太激流猛进了,这个蛋糕,还得分。我大舅子下一步计划会南下,看能不能把这几家拉进咱们的圈子。有钱一起赚,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累,高处不胜寒。”
顾沉舟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手机,无意识的转着。
傅驰刚给他发了信息,询问他是否程霜今日和他们有约,他老老实实的说了真话。
看起来,这两人之间是有了进展?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想到这里,他又头疼。
之前查到的资料,傅驰爷爷似乎有个走失多年的妹妹,这么些年也一直没找到,但傅家人一直没放弃。
可这和池岁有什么关系?
因着傅驰这次过来,身边并没有带两个人,顾沉舟原本打算把林辰放到他那边,微博供他差遣。
可这段时间,林辰手里的事并不少,前后忙了很久,顾沉舟考虑了一番后,还是让林辰重新找了个机灵点的人跟在傅驰身边。
傅驰做事一贯地风风火火,所以派人查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掩盖消息。
都不用人来告诉他,他就发现了。
傅驰前段时间去了趟苏州,据说去的时候兴冲冲的,结果铩羽而归,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没了志气。
看来这件事,进展的不是很顺利,他要不要给傅驰出点主意?毕竟猛龙还压不过地头蛇。
傅驰是t国首富又如何,在国内,是他的地盘。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顾老的意思?我看老爷子现如今还是没有变啊,这两年,他表面上不管事了,但私下里可是随时关注着你的,就怕你棋差一步走错路。”
岑硕似笑非笑,顾家老爷子,那可是现在拿出来也是名气响亮的人物,顾沉舟要突然没了事业心,老爷子不跳脚才怪了。
顾沉舟神色微顿,坐直了身体后,伸出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不急不缓的开口,
“爷爷那是关心我,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就变了个味儿一样?不是不赚钱了,是低调一些。毕竟,钱,赚不完。你也说了,我拉了个一百亿投资进来,哪能懈怠?得对钱负责。就是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泄露了出去,有点意外。”
他说完后,神色微顿,在桌面上敲击的动作顿住,挑了挑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