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没想到回来见到的第一个邻居是刘海中,他对刘海中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刘海中经常摆谱,但他原先就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刘海中的身份地位并不比他高,根本管不了他。
所以俩人之间并没有矛盾。
何大清看他一眼,“以后别在我面前提白寡妇,我已经离婚了,今天开始我要回到四合院住。”
“什么?”刘海中圆胖的脸上满是震惊,他眼睛也瞪得溜圆,感觉好像出现幻听了。
“何大清,你不会骗人吧?你当初可是为了白寡妇连自己孩子都不要。”
何大清抿了抿嘴,回想起原身做的那些事,确实有理亏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哎,以后不会那么傻,那么窝囊。我真离婚了,再说我也没骗你的必要。”
刘海中见他不像是说谎,挺了挺身板,端起大院儿二大爷的领导范儿,正要继续说几句,谁料何大清先开了口。
“你先上班去吧,我去看看柱子跟雨水。反正以后我都不走了,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刘海中一愣,倒是没再追赶,他为了彰显自己二大爷的身份,对着何大清的背影喊了句,“晚上开会,你回来这事儿怎么也得通知大家一声儿。”
四合院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来了新住户或者谁家搬走,都会开个会跟大家说一声。
何大清虽说是四合院的老人儿了,不过上次离家距离现在也有了六年。
他忽然回来,对别人家即便是没什么影响,但开大会还是要说一说。
何大清没拒绝也没同意,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一切。
走进久违的四合院大门,前院,三大爷闫埠贵正在摆弄自己种的花。
听见动静,闫埠贵抬头一瞧,刚好看见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何大清?哎呦,真是你啊,怎么回来了?不在保城了?”
闫埠贵走过来,脸上的笑意不明。
他的视线扫到何大清背的俩包袱上,就没再移开。
“呦,带这么多东西啊。”
何大清一眼就看出来闫埠贵的心思。
四合院里的三大爷闫埠贵,出了名的算盘珠子,家里一分钱恨不得分八瓣儿花。瞧见别人家什么好东西,他都会千方百计弄一点儿。
哪怕是对自己家里的孩子,闫埠贵也会精打细算。
他这眼冒精光的样子一看就是又打起主意,想从何大清这里捯饬点儿好东西。
何大清回来是铁了心跟易中海决裂,易中海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到时候,何大清还需要别人站在自己这边。
哪怕不是站在自己这边,也不要跟易中海站一起对付他。
所以何大清不打算跟闫埠贵撕破脸。对于闫埠贵这种占便宜的小心思,他倒是觉得无伤大雅。
想到这,何大清神色和善的笑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从保城带回来点儿酒。”
“老闫,中午一起喝点儿,我以后要在四合院常住了。”
闫埠贵一讶,继而惊喜。
“成成,中午一定到。”闫埠贵搓搓手,那算计的精明样儿直接把想占便宜摆脸上了,“不过老何啊,我这家里那么多张嘴你也知道,酒肴……”
“不用你带,过来陪我聊聊天就行了。我离婚了,想找人唠唠,毕竟六年没回来,对咱们这院儿里的人跟事儿都不清楚。”
“离婚了?”闫埠贵更是震惊,他记忆里,何大清可是为了白寡妇愿意抛弃儿女的人。
怎么舍得离婚了?
“嗯,事情说来话长,中午再说。”
何大清说完,也不打算逗留。
闫埠贵其实还想多问问,但想到中午能去蹭顿饭,也就没着急追问。
再说他还要收拾收拾去上班,学校那边万一迟到可是得扣工资。
闫埠贵转身回了屋。何大清也已经到了中院。
中院看上去跟六年前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东边还是住着贾家一家人,西边是道貌岸然的易中海家。
正中间的堂屋,便是何大清名下的房子,老何家。
除却这堂屋,还有紧邻着易中海的一间房间,也是何大清的。
那个偏房,应该是雨水在住着吧。
何大清感慨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忽然听见西屋那边有响动。
易中海端着刷牙缸子走出来,看见何大清的瞬间,他也愣了。
“何大清?”
易中海的震惊不比前面两个人差,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觉醒来会忽然看见最不想看见的人。
六年了,易中海在这六年里经常会想起何大清走的那天晚上,更是会想起他被白寡妇纠缠的那些岁月。
面对何大清他有心虚,更多的是烦躁厌弃。
因为何大清的存在,他就会忘不掉那些最黑暗的日子。
何大清不是在保城跟白寡妇过日子吗?听说还在那里找了工作。
白寡妇也把何大清管理的很严格,几乎连一封信都不让何大清给俩孩子邮寄。
今天何大清怎么自己出现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易中海在那一瞬间想了许多,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神色。
“老何,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是过来看看家里?俩孩子有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易中海又露出正派的笑,不知道的人很容易被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蒙蔽。
何大清早就知道了易中海的嘴脸,他冷哼一声,“我不是回来看看,是要常住。”
“我以后再也不去保城。”
“易中海,我劝你收起你的算盘珠子,我儿子姓何,不姓易,你少打他主意!”
易中海的脸瞬间僵住,这何大清吃枪药了?大早上的说话那么冲。
还有,何大清什么意思?难道已经知道他算计傻柱给自己养老的事儿了?
可这事儿他还没跟傻柱说,只是心里的一个打算,何大清怎么知道的?
易中海决定先稳住何大清,“不是,老何,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何大清白他一眼,“误会什么?误会你算计我?坑我被白寡妇一家吸血?不妨告诉你,我跟白寡妇已经离婚了!”
轰,此话一出,易中海心中仅有的侥幸也消散。
怎么回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