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安带着照儿来到董巧巧的院子里时,董巧巧正在院子中习武,和上次使用的长枪不一样,这次她使用的是长戟。
原本笨重的长戟在她手中快速的舞动,一招一式都非常的顺滑,那长戟的光芒划过,犹如一条银蛇在狂风中舞动,美丽又致命。
“真是没想到王妃的武艺如此高强!”第一次见到董巧巧练武的照儿,忍不住小声说道。
“嘘~不要打扰到她!”曹安做了个收声的动作。
其实在他们进来的时候,董巧巧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不过她练习的一套戟法已经到了最后,所以并没有停下来。
“嘭!”董巧巧突然一收长戟,然后转身一个类似回马枪的动作,直接将长戟钉入到身边木人的身上,将曹安给吓了一大跳。
“王爷今日来,可是有事?”董巧巧从董怡手上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朝着曹安问道。
今日练武的时候,她并没有戴头饰,而是在额头上绑了一条头带,显得格外的英武。
“啪啪啪……”曹安并没有回答,而是先鼓起了掌,“董将军的一手戟法当真厉害!”
不过董巧巧并没有接受曹安马屁的意思,只是将擦过汗的手帕丢给了一旁的董怡。
曹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本王今日过来,的确有些事想和董将军说说!不知将军现在可有时间?”
董巧巧看了曹安一眼,当先朝着屋内走去。
曹安见状也跟了过去,不过照儿却并没有过去,而是拉着一旁的董怡小声的说着什么。
“王爷有事就直说吧!”董巧巧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一口喝掉后,才对刚刚进门的曹安说道。
曹安见状,也没有废话,将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董巧巧听完,眉头一皱。
“所以说……那个商贾是打算利用赌博来控制王爷?他区区一介商贾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就是说他的身后是太子……还是辽王?”
“不清楚,目前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给谁做事!董将军应该知道,我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来做这些事!”曹安摊了摊手。
“所以王爷此来,是想找我借人?”董巧巧眉头一挑。
曹安摇摇头,“非也!他们既然给我下套,那么迟早要现身!只是我想着咱们现在也算是夫妻,这事最好还是先和你打个招呼!”
董巧巧嘴角微微一翘,随即又平淡的说道:“我知道了!”
“另外……”曹安抓了抓后脑勺,然后又看了看门外的照儿和董怡,才小声说:“我还有一处产业,董将军应该不知道!”
“哦?王爷居然还有产业?”董巧巧眉头一挑,诧异的看向曹安,“可是那商贾赠送的?”
曹安摇摇头,讪讪地笑了一下,“之前我不是经常去一个叫做贵香室的青楼么?那里就是我的产业!”
“青楼?”董巧巧一愣,假意惊讶的看向曹安。
其实这件事她早就知道,在两人成婚之前,她就对贵香室做了调查,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
“对,青楼!”曹安见状,干脆破罐子破摔。
“嗯!然后呢?这就是王爷经常过去的理由?”董巧巧轻笑一声,问道:“王爷当初开这青楼,不是就在打这样的主意吧?”
“哈~那个……是为了打听情报!”曹安突然灵光一闪,“等以后贵香室越来越大之后,不光能赚银子,还能帮我打听不少情报!”
他感觉自己这个理由太正规了,正规的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不过董巧巧显然并不相信,但是她也没有戳破曹安的谎言。
因为自从两人成婚之后,曹安不管在外面做什么,晚饭之前都必定会回府,董巧巧也从这件事上感受到了曹安对她的尊重,所以该给的面子,她一般还是会给曹安的。
说完了青楼的事情,曹安见到董巧巧似乎并没有生气,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害怕董巧巧,或许是……打不过对方?
闲聊了几句之后,他见董巧巧似乎并没有什么谈话的意思,便打算告辞离开。
不过董巧巧却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王爷既然知道那商贾不怀好意,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就为了搞清楚幕后黑手是谁?”
曹安犹豫了一下,一开始他和李儒商量的,只是打算弄清楚对方的目的,并没有以身入局的意思。
而且如果仅仅只是赌博的话,他相信自己还是能把握住的,所以也不存在什么风险。
董巧巧见到曹安没有说话,还以为是曹安不好意思开口,便继续说道:“若是如此,王爷可以动用我的那些亲卫,只需要跟住那商人,便可得知幕后黑手,完全没有必要冒险!”
“不不不……”曹安赶紧摆摆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其实我并没有冒险!而且……幕后黑手是谁,我也不在意!我想要的是那座赌坊!”
“赌坊?”董巧巧一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曹安便将自己的目的和大致计划说了一遍,听的董巧巧有些目瞪口呆。
“所以……王爷还打算开赌坊?”董巧巧迟疑了一下,问道。
“那个……哈哈……那个嘛~本王知道那赌坊不是太子的,就是辽王的!既然他们开的,本王为何开不得!?更何况这几日我看的清楚,那赌坊是真的赚钱!”曹安也不能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所以只能以这个借口来糊弄董巧巧了。
但是董巧巧则是有些不相信曹安的赌术,因为在她看来,对方既然能开赌坊,那么赌术就绝对不差,不然早就倒闭了。
你曹安乃是皇子,怎么可能会什么赌术?别到时候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搭进去了。
曹安自然也看出了董巧巧的怀疑,便让门外的照儿去自己小院,将骰子和骰盅拿来,打算给董巧巧现场表演一下,让她知道,自己这个凉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盛京纨绔,怎可不会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