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枫眠眼见嵩山六老都已被自己解决,剩下的要么有伤在身,要么武功平平,俱都对自己已构不成威胁,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
手中长剑一收,缓缓的来到无忧他们面前望着木兮儿笑道:“兮儿姑娘,别来无恙呀。”
木兮儿冷哼一声,随即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张枫眠又望了望无忧,意味深长的笑道:“姬公子,美人失而复得,可喜可贺呀!”
无忧并没有理他。
张枫眠也不在意,随即自顾自的说道:“想我张枫眠之所以忍辱偷生、寄人篱下大半辈子,为的就是今日的扬眉吐气。”
顿了顿,又望了一眼正瞪着自己的木淳风道:“木公子,你不用瞪我,我不像你,打小就有师父疼爱,师兄呵护,一入江湖就处处受人照料。”
“我这一身功夫,不怕你笑话,还是欺骗我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少爷,才得来的,说到这,我还要好好谢谢他呐。”
说罢,有意无意的朝着无忧那边瞥了一眼。
木淳风也并没有回应他。
张枫眠又望了一眼阿三,随即道:“说到从小的经历,三公子倒是和我有些相像呐,不过三公子自小就有一帮同甘共苦的弟兄,而我每次受了委屈,只能自己打掉牙往里咽,这样比起来,三公子还是比我幸运不少呀。”
阿三只是冷冷的望着他,并没有反驳。
张枫眠顿了顿,又望向南宫音俪道:“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嫌我是个随从,配不上你,可是你又能怎样呐,你的如意郎君并没有来娶你,你那贪得无厌的父亲,还不是把你许配给我了。”
南宫音俪也是一言不发。
张枫眠倒也不介意,随即环顾四周之后,狂笑道:“今日之后,世上再无什么嵩山六老,也无什么姬公子,阿三、木淳风了,你们这些人通通都要消失了,想想也是有些可惜呀。”
“可是又能怎么办呐,谁叫你们放着好好的阳关大道不走,偏偏要来堵我这独木桥呐,那你们只好在阴曹地府里再团聚了。”
说罢,手中长剑一甩,已抵到了无忧咽喉。
不过他却并不急于下手,而是饶有兴致的望着无忧道:“自从与姬公子初次相遇,就有一个疑问一直萦绕在我心头,不知道今天能否得到答案?”
无忧听罢,挺起胸膛,直视着他的目光道:“张公子请问?”
张枫眠望着无忧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即道:“不知姬公子对于金陵的令狐一家可有耳闻?”
无忧听罢,点了点头道:“令狐一家,金陵望族,这个自然是听说过的。”
张枫眠随即接着问道:“对于令狐一家造反之事,姬公子有何看法?”
无忧顿了顿,随后道:“造反一事,官府已有澄清,纯属受人诬陷而已。”
张枫眠听罢,哦了一声,随即突然问道:“姬公子可认识那令狐无忧?”
此言一出,如不是无忧心里已有所准备,只怕就要当场露馅。
顿了顿之后,缓缓道:“我与令狐公子,神交已久,只是未曾见面,实在是可惜,可惜呀。”
张枫眠一直盯着无忧,待听到无忧的答复后,略显失望道:“无忧是个好人,如果他还在这里的话,你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的。”
无忧听着,随即附和道:“是呀,可惜令狐公子已经去了,不然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的。”
张枫眠听罢,随手就将那把宝剑,缓缓的刺入了无忧的胸膛,你甚至都能听到它割开皮肉的声音。
不过无忧并没有叫出声,只是默默的望着眼前的张枫眠。
就在那把宝剑,即将贯穿无忧身体的时候,场中又发生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