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暮色已然降临,那肖自在从那温柔乡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发觉天已黑了下来,又在那二人身上狠狠摸了一把之后,才极不耐烦的下了床。
这二女长期混迹在这温柔乡里,对于男女那点事早已轻车熟路。
一番云雨之后,饶是肖自在这风月场里的常客也有些招架不住,可是又有些欲罢不能,要不是今晚这事实在太过重要,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从这张床上离开的。
那肖自在从房间出来之后,顿时觉得双腿发软,眼前一黑,差点一个不小心栽倒。
房里床上的二女看见之后,顿时一阵痴笑。
那肖自在回头望着二人,又淫笑了一阵之后,才扶着楼梯缓缓的下了楼。
此刻天虽已黑,可是却还不是潜入的最佳时机。
那肖自在精通此道多年,又怎会不知,于是出了房门并不急于潜入那南宫府,而是沿街溜达着,找了南宫府对面的一家客栈走了进去,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小酒坐了下来。
那店里的小二不一会就将酒菜端了上来,肖自在随即就和他攀谈了起来。
“小兄弟,你这店里的酒当真是不错呐,我来到金陵这么些天,第一次喝到这么好的酒。”
那小二听罢,随即骄傲道:“客官,你可算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别的不敢说,这酒绝对是金陵一绝呐。”
肖自在望了望那小二,随即笑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们的酒不是从酒坊买过来的,而是自己酿的吗?”
小二无不得意的说道:“客户你猜的真准,这城里客栈的酒,绝大多数都是从那王记酒坊买的,因此品质都一般般。
唯独我们一家,用的是自己精酿的酒,故而品质上乘,清醇无比,连那对门的南宫府,也要定时从我们这边拿些过去,用来招呼宾客。”
肖自在正愁没有话题可以攀到对门的南宫府呐,不料这小二竟然自己提了起来。
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不过面上依旧不露声色,缓缓道:“没想到这南宫府也从你们这么买酒,那你们的酒还真是不赖嘛。”
小二得意的点了点头。
肖自在顿了顿接着道:“我本是外地来的客商,想要和南宫员外谈些生意,不料早上登门拜访,却吃了一个闭门羹,说是那南宫员外突染恶疾,不便见客就将我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小二听罢,面露得意道:“这事情你倘若问别人还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偏偏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肖自在听出了店小二的弦外之音,当即从怀里摸出来一锭银子抛给了他。
那店小二接过银子,随即就揣在了怀里,笑吟吟的望着肖自在道:“客官你可曾瞧见了那南宫府外面的马车,这些都是他们从各地请的名医,来了一波又一波,你说说看,除了南宫老爷之外,谁还有这么大的阵势。”
肖自在点了点头,心里道:“看来这南宫瑾当真是得了什么怪病,不然也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顿了顿之后接着问道:“此刻那南宫瑾既然病了,找他也没有什么用,不知道府里现在是谁在主事呀,我找他去谈谈生意吧。”
那小二望了望肖自在,随即道:“那自然是南宫老爷的那乘龙快婿了,自从南宫老爷生病的消息传了出来,那张公子就住进了这南宫府。
现在府里大小事务都是他在一手操办,不可谓不尽力呀。
那南宫老爷当初真的是慧眼识珠,选了这么好的一个夫婿,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肖自在听罢,心里笑道:“这夫婿确实选的好,好的都要将整个南宫府给霸占了。”
随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色眯眯的望向了那店小二。
还未开口,那店小二就急忙摆手道:“客户,小人并没有这样的爱好,您如果真要那样,我可以给你介绍,这金陵城内和你兴趣相投的不在少数。”
肖自在望着那店小二的表情,已知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顿了顿之后道:“小子,你想什么呐,我这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有那些变态的嗜好。”
小二听罢,已知自己误会了,可是依旧有些不服气道:“这金陵城内有那爱好的,岂止只有那七尺男儿,那八尺九尺的也不在少数。”
肖自在望了望那店小二,已经这件事已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只能越描越黑,随即话锋一转道:“我只是想问问你,那南宫小姐是不是也在府上?”
此言一出,小二联想起之前那肖自在的表情,才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的误会了,顿时有些尴尬道:“那张公子既然在府上,那张夫人又怎么会不在呐。”
肖自在听罢,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自嘲道:“自己这一问,着实显得有些多余了。”
随即大笑一声,整个人已消失在了门外,只留下满脸错愕的小二独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