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若钢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一路尾随,眼见已到了那落玉坡,苦于一路上地势颇为平坦,无处躲藏,不好伏击。
正踌躇间,那落玉坡后突然冲出来一队人马,将那押运的队伍团团围住,我们也只好静观其变了。
只见那队人马俱是黑衣黑面,一言不发。
那押运队伍的领头见状,唱了个喏之后,抱拳问道,‘各位好汉不知在何处发财,今日到此,不知所谓何事。’
那黑衣人的头领闻言,发声道,‘兄弟们今日来,就是想借个钱花花,至于兄弟们是谁,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事了。’
那押运队伍的领头听罢,笑了笑道,‘好说,好说。’
说罢朝后一挥手,已有人递上来一包银两,随即递到了那黑衣人的头领面前。
只见那黑衣头领接过银两,掂了一掂,随后又扔了回去。
旋即面露狰狞、破口大骂道,‘就这么点银两,就想把我们兄弟给打发了,你以为我们是要饭的嘛,即使我们想答应,我们手里的家伙也不准备答应,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随即狂笑了起来,他身后的众人也纷纷亮出了兵刃,跟着他狂笑了起来,笑声连成一片,让人毛骨悚然。
那押运队伍的头领也是颇有见识,并不慌张,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抱拳道,‘各位既然不愿透露来历,我也强求不得,只是来之前,鄙人主人留有书信,说是路上遇见了英雄好汉,一定先拿出来给各位看了,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了。’
那黑衣首领听罢,先是一惊,颇有些拿不定主意,与左右商量了一会之后,随即朝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去拿过来看看,众人看过之后,互相递了个眼色。
那黑衣首领将书信放入怀中,随即讥讽起来,‘我当是谁的货呐,原来是镇为民那厮的,那狗官平日里鱼肉乡里,欺压百姓,不用想这马车里一定是他搜刮的民脂民膏,我等兄弟正好取了,散与这周围的贫苦百姓百姓,岂不快哉。’
那押运的头领,见对方见了书信,不但不客气说话,还将那镇为民骂的狗血淋头,便知对方是故意来找茬的,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递了个眼色,身后的众人也纷纷拔出兵刃。
那黑衣见状,轻蔑的笑了笑道,‘识相的趁早放下兵刃,早早逃命去吧,你大爷我剑下不斩,无名之鬼。’
那押运的队伍,不久前刚刚偷袭得手,此刻气势正盛,让他们直接弃械投降,显示是不太可能的。
于是众人纷纷挥舞着兵器,一拥而上,想要将那领头的黑衣人乱刀分尸,已解羞辱之仇。
那黑衣头领见状,丝毫不惧,朝左右使了使眼色,便有人冲上前去,与那押运的队伍战作一团。
不一会的功夫,这落玉坡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阿三听着,若有所思,随后道:“想来这些黑衣人,应该是那南宫瑾派来的吧,准确的说,应该是那张枫眠的手下吧。”
铁若钢听罢,心头一惊,随即道:“阿三公子真是料事如神,这些黑衣人正是那张枫眠的门客,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阿三点了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铁若钢顿了顿,接着道:“我们见那两拨人战作一团,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于是便没有动手,一直在暗处藏着。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这两拨人马已分出了胜负。
那黑衣人虽然人数不多,可是俱是好手,而且下手狠毒,招招致命。
现在那押运队伍已只剩下领头的和马车内的一人,其余的人均已魂魄归西了。
而那黑衣队伍除了二三个功夫较弱的被杀之外,其余的只是身上挂彩,并无大碍。
那黑衣首领,跃下马来,走上近前,对着押运队伍领头调侃道,‘那马车上的人一直不敢露面,难道是阁下的相好的,没想到阁下居然有这龙阳之好,是不是将人请出来,让我等弟兄也开开眼呐。’
说罢,那些黑衣人俱都淫笑了起来。
那押运头领呸的一口吐沫朝着那黑衣头领啐出,随后愤懑道,‘不要脸的东西,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信不信你爷爷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手上却并没有什么动作,显示是对于自己能否战胜那黑衣首领并没有多少自信。
那黑衣首领,脾气貌似也是相当的好,被骂了之后也不还嘴,只是走到马车近旁,将那车里的人拖了出来。”
无忧听着,旋即问道:“这车里的人,莫非真是个男的,难道那押运头领真如那黑衣头领所说,有些断臂之袖的喜好?”
那铁若钢望着无忧,无奈的笑了笑,随即道:“这车里的人的确是个男的,而且公子之前应该还见过,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有那断臂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无忧听的有些脸红,也知自己有些过于好奇了,顿了顿之后问道:“我之前见过,而且还在马车上,让我想想,莫非,是那个人,是的,一定不会错了,是不是就是之前押运队伍里那趁乱逃了的人。”
铁若钢点了点头,随后道:“不错,正是那人。
我们原以为他被吓破了胆,早已逃得不知所踪了,现在想来,当初应该是趁乱藏了起来,之后一直尾随在我们身后。
现在这波押运的人马,想来也是顺着他留的标记,找到我们,随后进行偷袭的,这个人颇有些不简单,当初真是小瞧他了。”
无忧看着铁若钢的表情,面上稍有遗憾夹杂着些许不甘。
想来是觉得当初如果直接将那人扣下或者杀了,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了,也不会有这许多人白白牺牲了。
顿了顿之后,那铁若钢接着道:“那人被从马车上拖了下来之后,就一直伏在地上,蜷作一团,瑟瑟发抖,看着极为可怜。
那押运头领见此人如此懦弱,不禁一口吐沫啐在他脸上大骂道,‘没用的东西,果然和那南宫老贼一般无二,也不知镇为民那小子为何要和这种人合作,真是有眼无珠,活该失败。’
此刻那押运头领已知没有了生还的可能,对那镇为民也不再尊敬,破口大骂了起来。
只是那黑衣头领听到那押运头领说到南宫瑾的时候,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虽然动作很小,却也被我看到了,想来他与那南宫瑾颇有些渊源吧。”
无忧听着,随即问道:“那押运头领,后来怎么样了?”
铁若钢望了望,那湛蓝的天空,叹气道:“自然是难逃死劫,只是临死之前,他却给我们帮了一个大忙,如若不是他,恐怕我们最终也无法劫取到这批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