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眠此时,突然凑上前去说道:“我有一计,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镇为民此时正被南宫瑾怼的没有话说,听到张枫眠有了主意,急忙附和道:“快说,快说,有总比没有强,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南宫瑾也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张枫眠清了清喉咙之后,道:“既然此刻,金陵城里已没有人可以吃下这批珠宝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将珠宝运到其他地方去卖,虽说价钱不一定可以卖的很高,但是想来总归是比要降个五六成,买给那个大主顾要高一些的吧。”
镇为民听罢,略一沉吟道:“这样也不是不行。”
南宫瑾也思考了一阵之后,道:“只要找到可靠的人,能将这批珠宝安全的运出去,那么再加上我其他地方的一些关系,想来要卖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镇为民随后补充道:“我府里的亲兵,都是我的一些乡党,之前那些买卖都是他们去干的,可靠的紧,这个不成问题。”
南宫瑾点了点头,随后道:“只是这价值二百万两的珠宝,一旦运出去,就不受我们控制了,一旦路上出了差错,那就血本无归了,这个留着备选可以,如果作为首选,还是有些太冒险了。我们还是先去见见那个姬公子,再做打算吧。”
镇为民也点头同意,毕竟这些珠宝就是他的身家性命,能稳妥一些,还是要稳妥一些的好。
三人商量完毕之后,就各自散去了。
翌日天明,无忧正坐在大厅里吃着早茶,门口的小二就前来告诉说,早上店里刚开门,南宫府就派人送来了拜帖,因怕影响到无忧休息,所以之前一直没有拿给他,这会才给他送来。
无忧接过之后,看了一眼就扔在一边,继续吃起了早茶。
约莫到了巳时末分,无忧正躺在床上补觉。
店里的小二又急匆匆的跑上来,一边敲门,一边喊道:“姬公子,姬公子,知府大人来了,知府大人来了,知府大人点名要见你,你快开门呐,快开门呐。”
无忧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稍稍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去开了门。
店里的小二只知道这个房间里住的客人和店里的掌柜的关系不一般,却不知道连知府大人都亲自来拜访他。
待到无忧开了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上前问道:“姬公子,您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呐,怎么到了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找你呐,您给我说说,也让我开开眼呗。”
无忧听罢,笑了笑道:“我呀,哪路神仙都不是,我就是个讨债的罢了。”
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刚下楼梯,就见那三人正在大厅上站着,此刻在店里吃饭的其他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来手里的筷子,注视着他们四人。
无忧还没有说话,那张枫眠就迎上前来,笑着问候道:“姬公子别来无恙呀,我们此番上门叨扰,还望您不要见怪。”
无忧正待回话,那金掌柜的突然迎上前去,笑脸相迎道:“不知三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还望三位海涵,三位里面请,里面请。”
说着就准备将三人迎进去。
南宫瑾一抱拳道:“好说,好说,金掌柜的,我们今日不请自来,实是要借你的宝地,和姬公子聊上一聊,还望你不要见怪。”
金掌柜的听罢,抚掌笑道:“南宫员外您真是客气了,你们能来是看的起在下,我又怎么会见怪呐,大家里面请,里面请,今天我做东,我做东。”
说罢,不由分说的将四人请到了雅座。
众人坐定之后,金掌柜的一抱拳道:“各位与姬公子既然有要事相商,我就不打扰,各位只管敞开了吃,敞开了喝,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小二就是了,都算在我的账上。”
说罢,连饮三杯之后,微一抱拳,退了出去。
待到酒桌上只剩下无忧和他们三人时,刚才一团和气的氛围,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了,大家都没有动筷,只是互相看着对方,也不言语。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大家就要不欢而散的时候,南宫瑾突然起身打个哈哈,随后道:“昔日一别,已有些时日,今日再见,姬公子依旧神采非凡呀!”
无忧听着南宫瑾的奉承之语,心里冷笑道:“好个昔日一别,你可知差点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亏我当初还那么信任你,真是瞎了眼了。”
南宫瑾眼见自己奉承之后,无忧不仅毫无表示,反而冷眼相向,不由的有些尴尬。
那镇为民见此情景,早已按捺不住了。
正欲发作之时,店里的小二刚好进来上菜,看见镇为民那怒目圆睁的模样,不由得双腿一软,手里的酒菜差点掉了下来。
无忧见状,急忙起身将他扶住。
那小二这才重新站稳,将那酒菜放下之后,逃也似地奔了出去,躲在后厨里竟哭了起来,无论后厨里的师傅怎么劝阻,说什么也不肯再到无忧他们这里来上菜了。
那张枫眠眼见这次会面要无疾而终,自己回去之后免不了被南宫瑾和镇为民唠叨一番,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谄媚道:“姬公子,真是宅心仁厚呀,适才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想来那小二怕是要摔上一跤了。”
无忧笑了笑,随即道:“三位今日前来,想必不只是为了和姬某吃顿便饭吧,如果只是为此,那么酒菜已经上齐了,各位就请动筷吧。”
三人一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好不尴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