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皇上进了后宫,虽说是去了永寿宫,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在永寿宫见到了李美人。
后宫女人都在猜,皇上要先去召谨妃还是李美人。
如果可以设赌场,估计押注多的是李美人,毕竟关系摆在那里。
不过,皇帝的意思不是一般人能揣测的,当晚,他去凤仪宫找皇后去了。
钟粹宫的贤妃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练舞,她扔掉了手中的水袖,推开窗户,想要透口气,却察觉到窗外方向是斜对着凤仪宫。
她想到皇上现在可能正与皇后温存,双手紧紧握住窗棂,“我绝不会输给那个贱人的,耍点花招而已。”
月色如水,照在凤仪宫的窗台前,清冷而柔和。
沈清歌与谢君恒对座博弈。
谢君恒右手里捏着一颗白子,左手食指在自己的额头上摩挲着,剑眉微皱。
他感觉自己中计了,这是他与小皇后下的第三局,前两局他都轻松取胜,如今自己却被小皇后逼入死角,无从下手。
谢君恒试图转移话题:“皇后,听说今天上午谨妃来找你了?”
沈清歌一脸期待他赶紧落子的样子:“是的,她倾慕陛下,想早些服侍您……”
咳咳咳,谢君恒刚喝了口茶,就被小皇后如此直白的话语,刺激的呛到了。
“说到谨妃,朕突然想起,招待宴会那日,突厥使者慷慨陈词的时候,你为何要笑?”
沈清歌想了一下,原来是笑话百年休战那事儿。
“那陛下,先原谅我妄议国事,我再说。”
谢君恒觉得此刻的小皇后,跟他讨价还价,有点儿俏皮的样子,还挺可爱,他笑出了声:“可以,朕不同皇后计较。”
“皇上,我那天觉得突厥使者说的百年休战是假话,因为他们没有耕地,自然冬天就资源匮乏,需要掠夺,很难改变。”
谢君恒看着小皇后,心跳的拍子比刚刚还要乱,她,怎么会和自己想的如此接近?
沈清歌看着眼睛发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皇帝,突然有点后怕,他不会说话不算话吧?说她后宫干政?
谢君恒拉过沈清歌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声音沉稳而认真:“皇后,没想到你最懂我心思。”
沈清歌任由他握着手,微微笑着,面上还是温柔的看着他,眼睛里都要流出春水:“陛下,我是你的皇后,自然是最懂你的。”
谢君恒面上动容,把沈清歌拥入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夜色深了,月亮躲到了云朵后面。
谢君恒抱着沈清歌从浴室出来,淋漓不尽的水滴,洒了一路。
没有时间再说其他,又是一阵被翻红浪。
门外守夜的夏竹只是低着头,不时摸摸自己有点儿发烫的脸,福安则是抬头望天,似乎是想把月亮从云朵后面找出来。
云消雨歇之后,沈清歌伏在谢君恒的胸膛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谢君恒的手时不时的抚过她的胳膊。
“皇后,以后谁再因为一些无聊之事来找你,直接打发走了就是。”
谢君恒手里拿着小皇后的一绺发丝,慢悠悠的在手指上绕着圈,让沈清歌想起被他偷偷打结那次,梳头时的疼痛。
“皇后自己看起来都吃不够,每次都紧紧扒着朕胳膊,就先别管别人了。”
说完,谢君恒右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发出低沉的笑声,这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有些羞耻。
沈清歌听到这话,也有些耳热,真是没出息,太丢脸了。
沈清歌从皇帝的肩膀上,滑下来,想睡到一边去,却被谢君恒一把扣住腰身,带了回去。
“睡吧,朕不笑了,哈哈哈——”
沈清歌也不动弹着挣扎了,就枕着谢君恒的胳膊假装睡觉。
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他。
沈清歌装睡,装着装着,真的睡着了。
谢君恒看着自己这个睡的没心没肺的小皇后,摇着头,笑了笑,也睡着了。
次日一早,沈清歌费力的坐起来,这跟狗皇帝妖精打架,真的是体力活儿啊,她还得加大平日里的运动量。
“娘娘,刚刚翠玉轩来人说,丽昭仪身体抱恙,今天向您告个假。”
沈清歌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凤仪宫侧殿
今天可是热闹极了,贤妃来的也是格外早,谨妃和李美人也紧随其后。
众人基本都到齐了,低位的给高位的请安后,厅内安静下来。
“谨妃,听说你昨儿个因为皇上没有召幸你,还特意来找了皇后?”
贤妃端详着自己的护甲,眼皮都不抬的和谨妃说话。
“是,臣妾初来宫中,有不懂的要请教皇后娘娘而已。”
贤妃没有理会谨妃的这个说法,又看向斜对面的李美人:“李美人也是,太依赖皇后也不好,昨晚皇上可是留宿在凤仪宫呢。”
李美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皇后娘娘到——”
沈清歌穿着一件红色的襦裙,外披一件月白色的对襟长衫,头戴九尾凤钗,颧骨处的红晕,更是衬得她端庄又妩媚,别具风情。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心里酸还是要给皇后跪下请安。
沈清歌落座后,叫了起。
“三日以后,就是春日宴,各位妹妹如果有什么才艺,可以到时让大家共赏。”
沈清歌一脸淡然的抛下了这样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才艺展示,可是后宫女人的必争之事,片刻露脸,就可能入了皇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