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姑娘和金公子,究竟能否在一起,自然也不是我们插手的。”
前后两世,江厌离都嫁给了金子轩,说明他们是有缘分的。
只不过第一世,金子轩被金光瑶算计死了,江厌离也被金光善给算计死了。
独留下了他们的儿子金陵,甚至在之后,金光瑶的真面目暴露出来,让金陵一个孩子守着偌大的金氏。
第二世,金子轩不只娶了江厌离,还娶了别的女子。
只是到了最后,留在金子轩身边的只有江厌离而已。
毕竟,那个时候金江两家都已经落魄了。
虽然有人对金子轩动了真心,可是考虑着为了孩子还是决定离开。
毕竟回了她自己的家,孩子还可以是一个公子小姐。
但是如果留在金子轩身旁,她的孩子就会像那些贩夫走卒一样,一辈子都生活在底层。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远。
那位虞家小姐为了自己的孩子选择离开金子轩。
这种事但凡是做了母亲的,也倒是能理解。
到最后,只有江厌离主动的留在了金子轩身边。
所以这两个人的缘分,也不知到底是情缘,还是孽缘。
魏无羡听了玉璃的话,叹了一口气,“别人的姻缘,我也管不着。
毕竟,我现在和他们江氏也没有任何关系。
以我现在的身份,和江姑娘牵扯不上什么。
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去找金公子,帮两人促成姻缘吧。
我虽然脸皮是厚了些,但还没到无耻的地步。”
江姑娘有多喜欢金公子,他是知道的。
那个时候对江家还有情分在,他总觉得金公子配不上江姑娘。
可如今没了这情分,他也觉得江姑娘与金公子的确不相匹配。
世家大族的姑娘,就不说别人家了。
光蓝氏的女修不仅要学会识文断字,琴棋书画就算不需要样样精通,但也要会个一两样。
甚至连看管账本,这些也有专门的女师傅进行教导。
可是,江姑娘在云梦江氏从来没有学过这些。
她每天就会待在厨房里熬莲藕排骨汤。
说起来,这汤既不是他,也不是江公子的专属。
而是江氏的弟子都可以喝到,只是这份莲藕排骨汤给了他温暖,所以才会觉得特别好喝。
以前的生活在江氏,并没有觉得这些行事作风有什么问题。
直到离开江氏,才知道原来男女七岁不同席,并在七岁之后要开始避嫌。
他记得来到云梦江氏后的第一个夏季,他和那些新入门的弟子一如往常在练武场上训练。
江姑娘突然带着吃食走了进来。
那些个弟子就连忙拉着他跳进了湖中。
等江姑娘离开之后,大家才起来。
那个时候他不懂为什么要躲起来,大家也都还小,不知道怎么解释。
于是告诉他,女子撞上了男子衣不蔽体的场面,是失礼的。
若是被人发现,那便算是失了名节。
在百姓家里遇到这样的事情,女子要么嫁给那个男子,要么就被浸猪笼。
虽说在仙门百家之内思想要开放一些,但也做不到让自家姑娘看了外男的身子。
所以,自那以后,他才学会了在江姑娘来的时候,偷偷的藏住身子,不让江姑娘看到。
当然,有时候躲闪不及被虞夫人发现了,必定也是要挨上几鞭子紫电的。
如今看来,他那个时候的行为实在是荒唐。
若是金孔雀知道了江姑娘曾经见过,外男衣不蔽体的样子,怕是更加会嫌弃江姑娘了。
“魏婴,不管曾经如何,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至于江氏就如你所愿,就好给他们一条生路,算是报答这些年的恩情了。”
他的魏婴受了很多年的苦。
而这一切的源头,来自于金光善和江枫眠。
因为他们的算计,让魏婴早早失去了爹娘,没了童真的童年。
他们既做了这种事情,就要为此而付出代价。
活着,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或许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蓝湛,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在这世间他终于寻得一个真心接纳他的家。
谁能想到,一开始他还觉得冷冰冰的小古板,如今也会学着说情话来哄他了。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两人相视一笑,旁边的人顿觉的腹中,好像有了饱腹感,可明明他们没吃饭来着。
聂怀桑拿扇子挡着半张脸,小声的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有一种腹胀的感觉。
可明明刚才我也没吃什么东西呀。真是奇了怪了。”
青蘅君接着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下了,那么现在我们便回各自的家族去抽调一些门生过来。
两兵分两路,就由温兄和明玦一块去把金陵台给打下来。
我们剩下的几个就去江氏。”
毕竟温家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有温若寒和聂明觉两大杀器在,就可以将整个金陵台。拿下。
温若涵和聂明珏表示同意,可聂怀桑却疑问的说了一句。
“啊,我也要跟着去吗?”
他本以为这里面没他什么事呢。
青蘅君开口说道,“这是自然,毕竟江家总有一些装睡叫不醒的人。
凭着怀桑这三寸不烂之舌,好歹也能骂上几句。
怀桑也知道,我蓝氏中人向来比较守礼节。
即便这家规改了这么久,那曾经的影响也是还在的。
若是,论这嘴上功夫自然还是怀桑在行些。”
聂怀桑一听,的确有理,而且他们这队伍里还有玉璃呢。
这小丫头是最不待见云梦江氏的。
他们两个的嘴巴加起来,能把整个云梦江氏的人都怼翻。
更何况,除了玉璃,这边几个人的武力值不一定能打得过温若寒,但胜在人多呀。
云梦江氏有战斗力的,只有江枫眠虞紫鸢,以及他们的儿子江澄。
当然还有一些成年的门生。
可是那些门生与蓝氏和他聂氏的门生对上根本没有胜算。
那么主要对付的也就只有江枫眠和虞紫鸢。
他就不信了,这么庞大的队伍,还能把他给伤着了。
聂怀桑收了手中的扇子,开口说道,“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