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之后,蹊跷的事情便发生了,原先居住在里面的,陆陆续续开始失踪,山神找了许久没有任何线索,唯一清楚的是,那些失踪的人都是懂医术或者会制毒的人,后来,凡是跟这两样沾边的人,便走的走,失踪的失踪,这族群内便再也没有一个会医术的了。那个时候人心惶惶,山神觉得是自己一个人的错,于是撤走了蓝精灵,敞开大门叫大家都离开方寸山,可在这里住久了,大家也不想离开了。想着那诅咒也不过是恐吓之词,那些整日只知道研草制药之人胆小怕事,失踪之人,十有八九是自己跑了!但凡留在方寸山内的,都是一些灵力高强的避世之人,对于诅咒之事完全不予理会。”
“方寸山安静了十年后,人们逐渐忘记了诅咒这件事,可后来有一天,又有一人出现了异常,他也如当初竞池一般,先是身体剧烈疼痛,随后便爆体而亡!这样的死法,重新唤醒了人们埋藏于心底的那个诅咒,他们有的害怕了,便要逃离这里,却被一人拦了下来!他一番激烈的言辞过后,所有人都留了下来!因为强行坚持要走的人,都被他杀了,后来人们都叫他巫医!”
“我知道,你们如今都害怕诅咒降临到自己身上,我告诉你们,诅咒既然已经形成,即便你们走到天涯海角,也一样无法破除!反而可能将这诅咒蔓延,祸及他人,如今我已有破解诅咒之法,只要留下之人,我便一一给他!若是要走,今日我就要为了天下苍生,铲除祸害!将其斩杀于此!”
“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就在巫医慷慨激昂的言辞过后,便有几人身体感到不适,开始膨胀,巫医为了验证他所说无假,迅速拿出几粒药丸塞入几人口中,说来也奇怪,那几人竟然真的就立马恢复了,于是大家便相信了巫医的话,留了下来。”
“一开始山神也是有顾虑的,觉得这样太过草率,可当他看到即将爆炸之人在吞下药丸后又立刻好了,顿时便打消了疑虑,还听从了巫医的话,首先限制了族人走出内层,其次便是要将方寸山彻底隐藏起来,用蓝精灵守住入口只是其次,最好的办法便是将阵眼转移到下界,花重金找一处宅邸,以宅邸主人的血为媒封印住入口,隐藏入口,远离天界,永生永世不让人发现,这宅邸便是如今的郭家庄!”
秦一山讲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这后来的事情,让他似乎难以提及。
“族长,那这后来,族群内的人是自己丧失了功力还是被人所害?”罄竹问道。
青玄起身拿出罄竹得到的那颗十日丸,沉思道:“他们吃了这药丸,功力自会慢慢消退,犹如常人,这药丸之中含有专门噬人灵力的东西!”
秦一山长叹了一口气道:“不错,族群内的人,那日都吃下了巫医给的保命药丸,后面五年,十年,都相安无事,没有任何人爆体而亡,只是,犹如温水煮青蛙一般,即便他们正常练功打坐,可他们的功力还是一日不如一日,直至最后灵力全无。”
“可惜,等他们知晓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巫医又告诉大家说:能够破除诅咒,自然是有一些负面的代价,大家如今相安无事的活着,有没有灵力都已经不重要了!再说了,灵力都封印在你们自身体内,在这里生活又不会打打杀杀,能不能使出来自然也没什么打紧!好好活着才是要事!”
“即便是这样,人们也慢慢接受了,没有灵力也生活了几十年,巫医就地牵线做媒,大家娶妻生子,犹如一个凡人一样正常生活着。就连山神,也在巫医的撮合下娶了一位仙女,生下了我!大家都相安无事,巫医和大家也算是打成了一片,谁家生病了都去找巫医,因为这里会医术的,仅有他一人!”
秦一山看了看罄竹继继续说道:“直至后来又死了第一个人,轰动了族群,那人便是罄竹的祖父,他刚开始全身发黑,后来全身溃烂,直至死亡。罄竹的爷爷本来打算将他埋了,但巫医却说:
“他是最先受过诅咒的那一批人,如今人虽安然死去,但诅咒仍在,你们将他的尸体摆放在祠堂中,不日之后他的身体里会长出灵物,此灵物可以化解后代的诅咒,助后代之人长生,世世代代皆是如此,直至破除诅咒,祖先自会重归仙籍......”
“于是,如法炮制,之后有人死了,便依照罄竹的祖父那般,都摆放在祠堂,一旦有人病了,便会去尸体上寻找灵物,到巫师那里去换取所谓的续命丸!”
青玄心下骇然,如此一来,只要是服用了巫医之药的人,便会中毒,服药越早,中毒越早!如此循环往复,这巫医可真是好手段!
“族长,那山神呢?他可还在?”
秦一山摇了摇头:“他如今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山神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这一切并非诅咒,而是人为吗?”
“并非没有怀疑过,只不过爆体之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根本找不到是何原因,更何况那时候人心惶惶,巫医能够将他们稳定下来,山神就也没有过多怀疑。后来事情平息了下来,山神越发觉得此事很蹊跷,但是也不知为何,即便山神从未吃过巫医的丹药,身体也出现了跟族人一样的异常。脸上也开始出现了异斑,他的功力也自觉逐渐消退,逐渐的,他也觉得,这就是诅咒!谁也无法逃离。”
山神虽然还没有断气,但是却如沉睡了一般,无法动弹,他似乎早有预感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于是在这里修筑了一间密室,并叮嘱秦一山,若他有一日沉睡不醒,便将他放在里面,不要让任何人去打搅他!
秦一山带着青玄和罄竹走进了一间密室,密室中间,山神就躺在地上,他的脸上有些黑色的斑纹,正如秦一山所言,他就像是沉睡了一般,呼吸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