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面色一沉, 显得颇为疲倦,他叹了口气问道:“你是为那小子来的?他身上的毒,也是你帮他解了一半?”
风琼珠惊讶地在道长身旁坐下,心中满是焦急。
她问到:“道长,您这么厉害?怎么看出来我懂医术的?”
“黑心莲确有其物,但你当真决定要用它救那个小子吗?”
风琼珠急切地回应:“是的 ,道长,我确定。”
“有!”
老道长说完,起身走向最后一间石屋,示意风琼珠留在原地。
风琼珠满腹疑惑地目送道长离去。
收回目光后,她在石凳上盘膝坐下。
由于一路从密道走来,她已感到体力有些不支,于是闭上眼睛,运用心法调动体内的气息。
片刻之后,老道手里捧着一个用明黄色绸缎包裹的玛瑙盒。
风琼珠激动地接过玛瑙,手指触碰到它时,她疑惑的看着老道长。
老道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个黑心莲你可能不了解,为了保持其药性,需要在长时间在低温下用特殊药液浸泡。
因此 ,我才不让你进入那间屋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触碰那边。”
风琼珠听后,担心地说道:“那您还是把这个放回去吧,等需要的时候再拿。我观察了下,还是这里安全。”
老道长笑道:“那当然了,琼珠丫头。这里的机关都是我亲自设置的,呵呵……。”
风琼珠看着老道长得意的样子,突然记起自己在这道观已经两天了,却还不知道这位老道长的名字。
她心想,这老道长真是太神秘了。
于是,她问到:“道长,您和我母亲既然是故人,还一起经历过生死,我都还不知道您姓甚名谁,何方神圣呢。您总是神出鬼没的,跟天上的老神仙似的。”
老道长听后,乐得合不拢嘴,打趣道 :“这丫头,尽拿我开玩笑。我姓许,名椹。曾经在公主门下出谋划策,后来公主遭遇变故,我就一直跟着公主逃亡。最后,公主带我们逃到了这个隐蔽的道观内。我凭借一些奇淫技巧帮公主设置了些机关秘术,因此就一直留在了这里,索性就当起了道长。”
“您跟我母亲有着如此这么深的情谊 ,我理应称您一声许大伯。”
说完,风琼珠起身在老道长面前恭敬行了一礼。
许道长连忙起身扶起,“使不得使不得,丫头。你毕竟是驸马的血脉,这样称呼不合适。”
风琼珠却坚持道:“有什么不合适的?驸马已经不在 了, 而且说实话,我生母与驸马都不是正式婚配 ,她只是个侍妾而已。喊您一声大伯,我不亏的。”
“琼珠,你别这么想。公主命运坎坷,你母亲与公主情谊深厚。可惜公主都没能有个孩子,你就当是她的女儿吧。如果她能看到驸马的血脉仍在世上延续,她在天之灵也会感到高兴的。再说,你母亲虽然与公主是主仆关系,但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经历过生死,早已情同姐妹了。”
“道长,我娘把藏宝图放木盒里给我,这偌大的宝藏,如果我拿了,会不会不好?毕竟这是公主的宝藏,我不是公主的孩子……”
老道长急了:“但你是驸马的孩子,不给你又能给谁呀,哎……孩子,除了你,还能给谁?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光了,公主最后也是含恨而终啊!”
“孩子,你不用担心,你有资格拿这些宝藏。我不问你打算拿这些宝藏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听到许老道的话,风琼珠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不管是现在的她还是原身,都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真心真意的对她好的人了。
“大伯,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见你,早点遇见你,我就肯定不会掉进悬崖,差点丢了性命……”
风琼珠的泪水突然间汹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无法控制,那泪水之中似乎夹杂着前世的苦难与今生的不甘。
许老道看着她泪流满面,心中一阵绞痛。
“丫头 ,别哭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风琼珠听着许老道的话,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试图止住泪水。
许老道见她情绪稍稍平复,便轻声说道:“丫头,你先别哭了,驸马还给你留了些东西,你再看看那个放信件的盒子。”
风琼珠闻言,心中一阵疑惑,她不明白那个看似普通的盒子还有什么秘密。
然而,她还是顺从地重新拿起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她发现盒子底部竟然还有一个隔层,隔层里躺着一枚月白色的羊脂玉玉佩,上面隐约刻着“龙隐”二字。
她轻轻拿起玉佩,只觉得温润如玉,触手可温。
“大伯,这玉佩……?”风琼珠看着许老道,眼中满是疑惑。
许老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枚玉佩是龙隐军的令牌,是前朝皇帝赐给公主的一支暗卫军队的密令。”
这支暗卫军被称为龙隐军,专为皇室办事。
谁拥有这枚令牌,就能号令这支龙隐军。
这支军队足有两万人之众。
风琼珠听着许老道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她看着老道长伸出的两根手指,仿佛看到了两万大军在眼前列阵。
然而,她很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两万大军?那为何我们还会被赶出皇城?”
老道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当年,龙隐军内部出现了叛徒,两万军队损失惨重,如今只剩下一半隐藏在横天山中了。”
风琼珠闻言,心中一阵怅然。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我爹把这枚令牌放在盒子里 ,是留给我的吗?”
许老道点了点头:“公主临终前将令牌交给了驸马,如今驸马不在了,你作为他的孩子,自然也是这枚令牌的主人。你要记住,这枚令牌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它将是你最后的底牌。”
风琼珠郑重地点了点头,将令牌小心翼翼地收起。
她看着许老道如释重负的样子,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她有了亲人,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