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府上下看到气息奄奄的陆映秋和曲禾婉突然出现在门口,皆大惊失色,如无头苍蝇般乱作一团。
曾经如花似玉、身姿曼妙的陆映秋,此刻身躯干瘪,如同被抽干了水分的花朵。
唯有那依稀可辨的容颜,尚能让人确信,眼前这位身形枯槁之人便是陆映秋。
她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布满血迹,生命力在无声流失,微弱的呼吸显示着她还尚存一息。
相比之下,曲禾婉的状况要好一些。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碰就会破碎,藕粉色的衣裙早已被鲜血染红,气息十分微弱,宛如风中摇曳的残烛,一不留神便可能熄灭。
曲府的另一位徐管家在一片混乱中,匆匆赶到大门外,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吓得脸色苍白,惊恐与疑惑交织于面庞。
他颤抖着手指向陆映秋和曲禾婉,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曲府上下乱成一团,有的仆人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有的则吓得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徐管家强忍住心中的恐惧,指挥着下人将陆映秋和曲禾婉抬进府中。
他一边派人去请府医,一边急匆匆地赶往曲弘斌的书房。
曲府之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多言,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老爷,大事不好了!”徐管家连门都没敲,直接冲了进去。
曲弘斌正坐于案前,手中握着一本阵法书,见他如此慌张,不禁皱起了眉头:“何事如此惊恐?”
“夫人与小姐突然出现在府门口,满身伤痕,气息奄奄,我已派人去请府医了。”
徐管家一口气道出原委,紧张的目光紧随曲弘斌。
曲弘斌闻言一愣,随即掷下阵法书,快步朝外走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陆映秋和曲婉儿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府门口,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来到陆映秋的卧房,曲弘斌看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陆映秋和曲禾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悲痛与愤怒涌上心头。
尤其是看到自己曾经视为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曲禾婉如此惨状,他心中悲痛欲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明明现在应该是在苍落圣院,好好修炼学习,怎么会突然回来,而且还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曲弘斌强忍着悲痛,颤抖着身子在床边蹲下,试图为她们输送灵力。
可是,他却发现她们的体内已是空空如也,圣灵骨被挖走的痕迹明显,丹田也已破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谁敢对对她们下此毒手?”
曲弘斌怒目圆睁,如雄狮般怒视着周围的人,声嘶力竭地喝问。
曲弘斌的怒火在房间中熊熊燃烧,周遭的仆人皆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无人能给出答案。
这时,徐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老爷,我们发现夫人和小姐时,她们已经是这样子了。看样子,她们是遭遇了不测。”
“可恶!”曲弘斌紧握双拳,青筋暴起,心中满是痛楚与愤怒。
“查!给我一查到底!无论是谁所为,我定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曲弘斌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徐管家忙不迭地应声退下,心中有种直觉,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曲府都将不得安宁。
这时,府医风风火火地赶来,看到陆映秋和曲禾婉的惨状,惊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脸色如死灰般凝重,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已无力回天。
曲弘斌瞪着府医,嘶声问道:“她们还有救吗?”
府医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老爷,夫人和小姐伤势过重,尤其是圣灵骨被挖,丹田破碎,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听到这句话,曲弘斌不可置信地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心中的愤怒与痛楚几乎要将他摧毁。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这时府医面色更加沉重地接着道:
“而且,她们身上都中了剧毒,老夫从未见过,因此无法确定来源,老夫也无法解毒。”
“若不及时解毒,再加上她们的伤势,一天后夫人和小姐她们恐怕……”
曲弘斌闻此噩耗,脸色如死灰般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的拳头紧握到极致,似乎要将空气捻碎成齑粉,几乎能听到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依旧沙哑而充满愤怒:“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她们。”
府医面露苦色,但还是点了点头,立刻展开救治。
然而,尽管府医竭尽全力,却依然无法阻止陆映秋和曲禾婉的生命力逐渐流逝,气息越来越弱。
不过,经过一番救治,陆映秋和曲禾婉终于苏醒了过来。
曲弘斌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两人依照苏尘音篡改的记忆,曲禾婉声称自己昨天知道楼疏雪病重,便从苍落圣院匆匆赶回。
她本打算与母亲陆映秋一同去探望楼疏雪,不想中途竟遭遇一群黑衣人的追杀,险些丧命。
他们不仅给她们下毒,更是残忍地剜去了她们的圣灵骨,摧毁了她们的丹田。
若不是陆映秋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她们恐怕早已殒命在那些人的手中。
而陆映秋的贴身丫鬟莲儿,为了保护她们,却惨死在那些黑衣人的手里。
曲弘斌听后,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几欲要冲破胸膛,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砰!”
曲弘斌紧攥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床沿,木屑飞溅。
“黑衣人?他们究竟是谁?有什么特征?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此毒手?”
曲弘斌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问道。
曲禾婉抽泣着连连摇头:“我……我不知道,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衣,戴着黑色面具,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透露过身份,只是……只是一心想要我们的圣灵骨,取我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