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幕,苗艳花不由得感叹道:
“这些城里人啊,情绪真是变得快。不过我能看出来,唐秋雪外表冷淡,内心却很热情。这样的女人,一旦认定一个男人,就会像件贴心小棉袄似的黏着你,要你去疼爱她。”
张翠丽感到一阵烦躁,选择了沉默不语。
“小丽,你咋想的?”苗艳花转向张翠丽问道。
[我才不管他娶谁呢,关我啥事,哼!]
张翠丽瞪了弟弟一眼,气鼓鼓地走到一旁去剥玉米。
张海潮被数落了几句,心里有点迷糊,不明白自己啥时候得罪了姐姐?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干巴巴地向嫂子求救。
嫂子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
门口走进来五个半大的孩子,每人的怀里都抱着一捆植物。
张海潮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英、木头他们。
而他们抱的东西,不正是自己让他们去找的芦荟、益母草和荷花吗?
原来,昨天从山上下来时,张海潮在村后遇到了他们,答应会花钱买这三种植物。
为了钱,五个小伙伴也是拼了命地找。
放下东西后,几个小孩不约而同地拉起衣角,使劲擦着脸上的汗,直到衬衫上都沾满了汗渍。
“海潮哥,你要的东西我们找来了,我的芦荟有20条,荷花30朵,益母草30株,总共80块,给钱吧!”
小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脸天真地说。
“还有我,我的芦荟是……”
木头也开始报数,伸手要钱。
其他孩子生怕得不到报酬,连忙也报了自己的数目。
张海潮微微一笑,随手拿出一叠钱,给每个人分了一百,说:“继续加油啊,多出来的钱是辛苦费,快去买零食吧!”
几个孩子看到张海潮真没骗他们,还多给了钱,高兴得不行,一窝蜂地冲了出去。
看着眼前这一大堆东西,苗艳花满脸好奇,连张翠丽也走了过来凑热闹。
苗艳花问道:“海潮,你收这些东西干啥?花500块钱买这些,太浪费了,不值这个价啊!”
张海潮摆摆手:“嫂子,这些都能当药材,值不值要看是谁在用。等会儿,你们看了效果就知道了。”
说着,他故作神秘地进了厨房。
很快,他搬出一口大铁锅,洗干净锅里的油垢,先放到一旁。
接着,开始清洗这些植物。
洗完植物,张海潮拿起刀,先削了十根芦荟的皮。
荷花取了二十片花瓣,莲子摘了五颗。
益母草选了七株。
随后,张海潮直接将铁锅架在炉子上,点起木柴生火。
“海潮,你是要熬药汤吗?”张翠丽疑惑地问。
“保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海潮嘿嘿笑道。
[不对啊,海潮,你煮东西怎么不加水,那样铁锅不会烧坏吗?]
苗艳花突然尖叫起来。
张翠丽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跳起来,端起水瓢准备浇水灭火。
“姐,别浇!我故意没加水的,加了水就做不成了。”
张海潮连忙制止。
“不加水会把锅烧穿的!”张翠丽心疼那口锅。
“姐,一个锅才几个钱,我做的东西,可比一百个锅都值。”
张海潮嘿嘿笑说。
[真是神秘兮兮!]
对于弟弟的话,张翠丽一向深信不疑,嘀咕了一句便不再阻拦。
张海潮见状,盘腿坐到地上,心中默念起炼气诀。
某一刻,木柴点燃之时,他一只手对准火焰,喊了一声:“起!”
刹那间,底下的火苗化成三条火流,火流在锅底形成三个火环,飞快地旋转起来。
“这这这……”
“怎么会有这种事!”
两个女子瞪大眼睛,捂住嘴巴。
张海潮拿起一根芦荟扔了进去。
神奇的事情再次上演,这根芦荟投入锅中并未下沉。
仿佛锅底有一股气流向上顶,让芦荟漂浮在锅里。
苗艳花心中像有万千蚂蚁爬过,迫切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海潮嘘了一声,示意她们安静,两个女子只好乖乖闭嘴,像好奇宝宝一样蹲在旁边看他操作。
锅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芦荟开始溶解,流出汁液。
不久,整根芦荟迅速干瘪,残渣被烧成灰烬,只剩下一团青绿色的浆液。
这一步叫提炼。
张海潮拿来一个碗,将液体倒进碗里。
然后,他依样画葫芦,分别提炼了荷花莲子和益母草,得到另外两团浆液。
做到这里,张海潮没有再继续。
因为再往下,就是传说中的炼丹之法了。
他所学传承中,包括风水、相术、武艺、画符,以及炼丹术。
这炼丹术不同于传统的道家熬炼法。
张海潮把三团液体混合在一个碗里,搅匀后,再加入事先备好的灵泉水。
渐渐地,那团液体变成了白色,非常粘稠。
至此,药膏的制作大功告成。
同时,一股浓郁的香气从碗里飘散开来。
这香气既不同于香水的香味,又带有药香和花香,十分独特。
两女闻了闻,满足地闭上了眼。
张海潮笑着说:“姐,嫂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是什么了,这是驻颜膏!”
[驻颜膏?]
张翠丽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对,其实它本来应该叫驻颜丹,但以我现在的水平,只能简单提炼并混合在一起。”
炼丹术分为提炼、融合和凝丹三步。
苗艳花问:“这驻颜膏有什么作用?”
张海潮微笑着介绍:“如果真是驻颜丹,能让人永葆青春,容貌长存,就像《天龙八部》里的天山童姥一样。”
他顿了顿,有些尴尬地挠头:“不过我这驻颜膏算是山寨版,效果当然没那么好。但我保证,它能美容养颜,去除疤痕。”
说着,张海潮拉起苗嫂子的裙摆,露出一角。
一条丑陋的疤痕赫然呈现在她的大腿上,显得狰狞可怕。
嫂子的皮肤保养得很好,细腻如雪,触感弹嫩。但就是这条疤痕,让她极其自卑,即使在炎炎夏日也不敢穿短裙外出,日常不是长裙就是长裤。
张海潮记得,这条疤是几年前嫂子在田里干活时不慎划伤的,当时流了很多血。
即便后来愈合,也像一块胎记留在那里。
那段时间,嫂子为此哭了好几晚,经常抚摸着伤痕暗自伤心。
所以,当张海潮的炼气诀练到第一层后,立刻就想为嫂子炼制驻颜膏。
看到海潮的手在自己腿上轻轻抚弄,苗艳花有些扭捏,突然感到一种异样,娇嗔道:“海潮,你干啥呢?”
[嫂子,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奇迹是什么样子!你长得那么美,腿上却有这么难看的疤痕,我要帮你去掉这块心病,让你重拾自信,夏天也能穿上短裙,大方秀出大长腿!]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闻言,苗艳花感动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相信我,嫂子,我会让你更美!]
张海潮用手刮了些白色药膏,准备给苗嫂子的大腿涂抹。
这时,两人神色慌张地跑进了院子。
看清他们的面容后,三人都认了出来。
一个是村里的村医郑坤,也就是第一个买神龙阳肾酒的人。另一位是隔壁背岭村的村长李德阳。
此刻,李德阳老泪纵横,浑身发抖,想要对张海潮说什么,却又紧张得说不出来。
郑坤代为说道:“张海潮,李村长的女儿刚才被泄漏的煤气烧伤了,全身至少百分之八十的皮肤烧伤,人还处于休克状态,你有没有办法先稳住她的生命体征。”
这话一出,张海潮三人震惊不已。
李村长的女儿,曾被誉为背岭村的第一美女,不仅身材高挑,肤白貌美,还是个高学历的大学生。
前几天听说她要回村里担任妇女主任。
张海潮猛地站起来,说:“先去看看情况!”
他顺手带上那碗驻颜膏。
一行人匆匆出了院子,火急火燎地朝李村长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