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能做到这么淡定,金玉妍就不行了。
啪—
金玉妍挥手摔碎了茶杯,气的脸都扭曲了。
“不就是有孕吗,当谁没有过,皇上可真是宠爱她,有孕了就封嫔,那要是她生下皇子,不就封妃了,那可真要爬到本宫头上去了。”
她的手摸着护甲,焦躁的在宫里走来走去。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如愿”金玉妍眼里闪过阴狠,“她这一胎绝对不能留。”
。。。。
念蕊和顺心喜笑颜开的看着皇上送来的赏赐,还有后宫中其她主送来的礼。
念蕊对着搬到永和宫主殿的陈婉茵说道:“主儿,这送来的也太多了吧,我们的库房这次真的要放不下了。”
陈婉茵拿着一本书随手翻着,神色慵懒又随意:“放不下,再从旁边开一间就是。”
说着她又想起什么:“对了,你们一会在布料里面挑些贴身柔软的好料子,本宫想做一些小衣服。”
顺心点头:“奴婢记下了,不过,主儿刚有孕,这些事情就让奴婢做吧,主儿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不能操劳。”
陈婉茵笑了一声,摇摇头:“做这些又不费劲,再说孩子出生还早,提早做,每天做一点根本就不累。”
她还是第一次做母亲,现在内心充满了对孩子的爱,她不做些什么,就总觉得不舒服。
陈婉茵有了身孕,自然就不能侍寝了,弘历除了经常在吃饭的时间来看她,基本不会留宿。
后宫妃嫔数来数去,就这么几个,都是跟着弘历很长时间的,弘历不是个念旧的人,自然是腻味的。
白蕊姬虽是太后的人,但现在不得宠,自如懿关进冷宫后,皇上心疼她孩子被害晋升为了贵人。
虽是如此,大概这也是对她最后的怜悯了,现在也不再招幸她了。
太后不甘棋子就这样废了,她又从大臣的女儿中挑选了两个。
一个是太常寺少卿陆士隆之女陆沐萍,在圆明园时,已经送到了弘历身边。
但是弘历对她不感兴趣,但为了太后的面子,到底收了,只不过宠幸了几次之后,就把人丢在一边了。
现在太后看着弘历的状态,顿时感觉机会来了,她对陆沐萍的不得宠也有心里准备,但她最大的杀招不是她。
就在这天,重阳佳节。
弘历设宴招待后宫嫔妃和宗亲大臣,而这天太后也十分高兴,因为她养在宫外的女儿也进了宫。
太后带着弘历和皇后一起出场,到了席位旁,对着皇后的奉承太后很给面子的应了,没有太后被引去冷宫这件事,太后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对皇后阴阳怪气。
几位身份最高的三位坐好后,众人才入了席,陈婉茵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看着下面的歌舞,时不时吃点东西,倒是很惬意。
一曲歌舞结束,太后看时机已成熟,给了福珈一个眼色,福珈立马意会。
她出去吩咐了一声,又回到太后身边。
弘历正喝着酒,和宗亲大臣说着话。
这时,外面传来了女子轻柔的声音,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蓝色旗装的女子拿着一柄圆扇蒙着面,嘴里还唱着一首醉花阴。
声音轻柔温婉,十分动听。
弘历听到,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只见这名女子走到最前面拿开了圆扇,清新隽丽,超凡脱俗的容貌露了出来。
弘历看到她的容貌,原本就在她身上的目光又炙热了几分。
不过,后宫的妃嫔脸色就不好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名女子很大可能也会进后宫,本来恩宠就少,这再进来一个,那可怎么得了。
一时间,她们的眼神都放在这名出场的女子身上,意味不明。
陈婉茵都能感受到她的周围不断释放的杀气。
很快,这首醉花阴就结束了,醉花阴是用来思念丈夫的,她这是在借此对弘历表白,弘历喜爱汉人的诗词,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弘历看着跪着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意欢”意欢看着弘历回道,眼中带着丝丝情意。
太后看着弘历的脸色,就知道他意动了:“皇帝,这意欢是侍郎永寿之女,素来喜爱诗词,和你倒是有共同的爱好,皇帝,你觉得呢。”
弘历说道:“皇额娘推荐的人总是不错的”也不知道这句话单纯感叹太后的眼光好,还是意有所指,“不知意欢姓什么?”
“叶赫那拉氏。”
听了这个姓氏,弘历原本弯起的嘴角都平了一瞬,后宫嫔妃也跟着惊讶。
而金玉妍反应很大,声音中带着疑问。
“叶赫那拉氏,臣妾从玉氏来,也知道当年为大清太祖努尔哈赤所灭,死前,还立下誓言说叶赫那拉氏就算只剩下一个女子也要灭了爱新觉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婉茵想,这可真是不能真的再真啦,最后还真是叶赫那拉氏的女子灭了爱新觉罗。
弘历眼中也露出动摇之色,还是把意欢带进来的太后赶紧解围。
“叶赫部早已臣服,意欢的阿玛也对皇帝忠心耿耿,一个女子而已,又不会成精,皇帝,你说呢。”
而弘历眼中虽有动摇之色,但到底不愿意放过这么一个美人,意欢又精通诗词,很合他的胃口,还是把人留在身边伺候了。
陈婉茵想这次高曦月真的沉寂下去了,在这样的场合也没有出风头,自然没有众人一起去外面看烟花这件事。
冷宫也没有因此走水,弘历沉浸在温柔乡,这时候全然忘了如懿。
宫宴结束后,太后把恒媞长公主带去了慈宁宫住几天,而弘历封了意欢为舒贵人,并让她住进了储秀宫。
封意欢为舒贵人的前几天,弘历没有宠幸她,说到底还是防备,在弘历眼中意欢是太后放在她身边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