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苏子墨说完这句话就跑开了。
等到暗七暗八他们把帐篷收拾好,一行人就往山下走。
苏大郎远远就看见时沐被云溪抱在怀里,蹙了蹙眉:“闺女,时沐这是病了?”
“没有,他只是累了,我先抱他回房睡。”云溪说完转头抱着时沐回寝室。
苏子墨把苏大郎拉到一边问道:“爹,你老实告诉我,我姐是不是男人。”
苏大郎愣了一下,抬手就给苏子墨脑门来一下,“你这孩子是魔怔了吗,乱七乱想些什么?”
“我没胡思乱想,我观察过我姐他们房事过后,我姐的反应跟男人没区别,反观姐夫更像小女人的反应。除了他俩都是男子,一男一女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苏子墨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苏大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这熊孩子解释道,男女行房还可以用道具。
虽然他不知道云溪他们具体用的是什么类型的道具,但终归是时沐被像女子那般对待,而云溪…
哎,不说也罢,也不知道用个假东西有什么好玩的,除了折腾人能有什么乐趣。
云溪不知道苏大郎的想法,不然她非得跟苏大郎说说,她用的不是假的道具,而是被附上精神异能的藤蔓,是链接她的精神体,会让她整个人身心愉悦,跟男人那东西一般无二,甚至更甚。
“你这熊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在哪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苏大郎回过神,就想揍苏子墨这熊孩子。
“爹,我在书上看的,也没胡说八道,姐夫刚刚就是被姐姐蹂躏晕的。”苏子墨不觉得自己说错。
“你姐她是女子,他们行房与别人不一样,你以后对你姐夫好点,也不要在外面乱说,自己知道就好。”苏大郎只能悻悻的留下这几句话走了。
世间哪有男子愿意被当成女子对待的,对方同样是男子,只要你情我愿最多不被世俗所接受,但对方如果是女子,哪怕你情我愿,那名被当成女子的男子在世人眼中也只是玩物禁脔的存在。
苏大郎叹了一口气,朝云溪房间的方向怜惜的看一眼。
傍晚,日落西山。时沐幽幽转醒,屋内被夜明珠照的亮如白昼,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云溪送给他狐狸,是不是因为他昏睡了,没人顾及那小狐狸让它跑,跑了就跑了吧,回归山林应该比被圈养会开心吧。
不知怎的,时沐想到了自己,他好像一直被圈养,小的时候被安王爷圈养在安王府后院,现在又被云溪圈养在身边,除了满十七岁被安王府赶出来的那三个月,那三个月他生活过的最苦,也是最自由的。
遇见云溪后,他的生活过的最好,那些千年的珍稀药材像不要钱般给他食用,他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人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也失去一些。
被赶出来的日子虽然自由,但以他贱籍的身份,又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不是被贵人抓去当禁脔就是病死。
达官贵人的禁脔分分钟需要同时伺候几个人,时沐想到就害怕的浑身颤抖。
刚成亲那会,他还想逃,那时真是脑子不清醒,跟着云溪已然是他这辈子最好的结局。
就算是云溪的玩物,也只需要伺候一人,也不知道那时怎么就脑袋秀逗了,一心只想逃。云溪是情欲旺盛了点,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压在他身上辛勤劳动,但也只需应对一人。但被贵人圈养,以他样貌,可能是十二时辰不间断伺候不同的人,以便让贵人换来最多的利益。
好吧,他承认云溪的性欲不是旺盛一点,而是有点变态偏执的恐怖,还越演越烈,但他好像只能选择躺平…
“宝贝,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叫你都没听到。”
突然听见云溪的声音,让时沐吓了一跳。
“没想什么。”时沐不想回答。
“嗯,真的?”云溪显然不信,对时沐的答案并不满意。
时沐在云溪的注视下无所遁形,明显隐瞒不了。
“没有,我只是想到中午那只狐狸。觉得自己和它有些相似罢了。”时沐在云溪怀里柔声说道。
“哦,那里相似?它是狐狸,你是狐狸精?”云溪戏谑的声音有些恶趣味。
“不是,我只是觉得它被抓了,往后就只能被圈养着。我也一直被圈养着,以前被安王圈养,现在又被你圈养。”时沐没有抬头,并不知道云溪在听到他说的话,脸色都变了。
“哦,是嘛?你是不是想要自由?”云溪试探性的问道,仿佛只要时沐敢说是,她就把人弄死。
时沐摇摇头,“以前我的确是想要自由,后来被你惩罚怕了也就不敢想了。”
时沐不知道云溪越听脸色越黑。
“不过,就在刚刚我想通了,被你圈养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好结局了。”
时沐不知道就在刚刚,他逃过了一劫,差点就要被云溪绑在床上,承受她毫不压制的欲火。
“那宝贝是怎么想通的呢?”云溪很好奇时沐是怎么想通的。
“母妃一直告诉,没有实力保护自己,美貌就是原罪,更何况我这样貌。”
是的,时沐一直知道自己长的人神共愤,是那种不管男女都会惦记的样貌。
“在安王府我没机会学习保命的能力,被赶出府沦为贱籍,无疑是雪上加霜。虽说自由,却随便一个人都能逼迫我,哪怕没有入赘又被卖的这件事,我也很大几率会被某个有钱有权的人抓去当禁脔,为他们寻求最大的利益,而日夜被不同的人蹂躏,哪怕最好的结局没被抓,也会因为没钱买药调理身体,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季……”
云溪怀里的时沐不停的颤抖,声音哽咽,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