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近身缠斗、互相对攻的刹那间,潘阳猛地咬紧牙关,只听“咔”地一声脆响,隐藏于其齿后的一枚小巧囊袋应声破裂开来。
紧接着,其内蕴含着高度凝练的红色滴露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径直滑入潘阳腹中。
刹那之间,原本已经受了内伤的潘阳不仅伤势尽数痊愈,而且那源源不绝的蓬勃生机更是犹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将他整个人的气势与气血推向巅峰极致!
此刻的潘阳宛若战神附体,手中战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刀幕,如狂风骤雨般向行动稍显迟缓的变异蛮族席卷而去。
拖着那尚未完全修复完毕左手的变异蛮族面对如此凌厉攻势,单凭一根铁柱已难以防御周身周全,无奈之下大半个身躯只能裸露在外强行招架。
锵锵锵!
一时间,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震耳欲聋。
只见变异蛮族身上铁质的盔甲竟如同碎屑一般纷纷碎裂散落一地,这副盔甲毕竟不过是寻常凡铁所铸,但潘阳手中握有的却是经过王楚天加赐福过的宝刀,锋利无匹,削铁如泥自然不在话下。
此时此刻,潘阳体内狂暴至极的气血之力疯狂翻涌奔腾不息,令他本就壮硕的身躯再度膨胀几分,青筋暴起,血脉贲张,上身穿着的铠甲亦被撑得紧绷欲裂。
一股属于炼髓的气势震撼着附近观战的士卒们,强烈的刀光使得的变异蛮族身旁的土地比它的铠甲先行一步崩塌。
而蛮族此刻也被激发起了凶性,右手握拳对着潘阳就是狂暴轰出。
轰!
然而受到多重加持的潘阳此时力量还在变异蛮族之上,兼具短期内无惧伤势,又有什么不敢拼的呢。
在潘阳绝对实力的碾压之下,变异蛮族渐渐失去抵抗能力。
虽然它有着惊人的蛮力,但潘阳的力量却更为强大;尽管它具备超强的自愈能力,可根本来不及恢复伤势便再次遭受重创;其身上坚固的铠甲已残破不堪,锋利的刀刃在它身躯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
吼!愤怒的变异蛮族只能发出一声临死前的非人咆哮,尽显自身的不甘,然而回天无术,等待它的只有死亡降临。
当潘阳停下来时,这变异蛮族几乎被他削成了一团铁与血的混合物,此刻的潘阳喘着粗气,手中的刀即便被赐福过也已经多处卷刃,不堪再用。
对方几乎是被他给凌迟处死的,也算是报了昨日死去的亲卫军之仇。
潘阳作为亲卫军的主要教官之一,这些上战场的亲卫军们几乎都是他教导过的,况且同为神树会的信徒。
\"胜!胜!\"
\"威武!威武!\"
王楚天一方的士兵们兴奋地呼喊着,声音响彻云霄,他们趁着胜利的气势,尽情欢呼,为自己的军队造势。
潘阳走到王楚天所在的阵营前方,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道:\"主公,潘阳幸不辱命!\"
王楚天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说道:\"好,潘将军辛苦了,请暂且歇息片刻,坐下来观战吧。\"
\"遵命。\"潘阳应声而起,退到一旁休息。
潘阳的胜利在王楚天意料之中,说完他将目光投向了对面阵前的李志。
此刻,李志周围的蛮族头领们神情各异,有的面露沮丧之色,显然被刚刚的失利打击了士气;有的则一脸焦虑,担忧着未来部落的发展,难道又要被赶回那苦寒之地吗?
然而,李志本人却似乎对胜负毫不在意,他那双刚才因吃了大亏而暂时失明的眼睛紧紧闭着,但这丝毫不妨碍他观察整个斗将的过程。
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看着像是某种神力。
难道这位武将最终也借助了王楚天的那种神力吗?与之前令自己眼睛受伤的力量如出一辙啊……那么,莫非王楚天身后真有一尊神灵撑腰不成?
神灵不是已经都......
想到这里,李志内心不禁涌起更深层次的忌惮之情。
此刻,斗将之战的胜负反倒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毕竟,后面还有两场比赛呢。
李志突然转头望向寒鸦,开口道:\"下一场由你出战吧,如果能够获胜,那上次故意舍弃本源之事我便既往不咎了。\"
寒鸦被李志突如其来的话语刺了一下,心头猛地一颤。尽管眼前之人有时表现得像个癫狂之人,但似乎对一切事情都了然于心。
一时之间,向来口齿伶俐的寒鸦竟也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点头答应下来。
至于李志也是没办法,本来还想留着这件事下次差遣寒鸦,但是他知道现在再派变异蛮族上场毫无意义,就算是那种加强型的也不行。
而他手底下的超凡力量并不多,寒鸦算是第一梯队了,不选它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
一直嘲讽对手的事王楚天也没有兴趣经常做,于是见李志一言不发,而是直接派人上场的行为也无所谓。
手指了指斗将场,侧过头来和皇甫鎏英说道:“去吧,这场归你了,你不是总觉得训练营中潘将军等人出手太过顾忌吗?这次给你实战的机会。”
“遵主公令!”皇甫鎏英此刻身着特制的赐福铠甲,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确实有了一丝女武神的风采。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是皇甫鎏英在战斗一事上有着一颗大心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怕,况且不是还有王楚天做后盾么,她就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反而有些兴奋。
调整好心态,几个纵跃就来到了斗将场上。
见到她的对手时皇甫鎏英也愣了一下,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居然是只寒鸦。
‘这就是哥哥所说的妖么!’皇甫鎏英在心里想到。
王楚天也没有想到出现的又是寒鸦,因为在北州和寒鸦交过手,当时王楚天为了脱身还召唤了大树守卫,想不到这寒鸦居然没有死。
但当时大树守卫的回报确实是死了,看来是用什么巧妙的办法掩盖了自己的行踪。
无论两边主帅在想什么,场中的皇甫鎏英和寒鸦已经开始了。
如果说上一场最后是力与力的碰撞,那么这场就是速与速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