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住,第三队向右侧移动,防止对方逃脱,骑兵绕后,务必不要放走一人。”
王楚天淡定从容的指挥着手下的军队对这支不期而遇的妖蛮军队进行围剿,对方的数量不多,大约只有几百人,在遇到他们的时候对方还压着不少不知道从哪个领地掠夺来的领民。
为了掌握更多情报或者说试试妖蛮的实力,王楚天果断出手对这一队妖蛮来了个包饺子。
王楚天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妖蛮,他们看上去和南陵国的人并没有太多不同,只是看起来更加粗犷一些,身上的服饰非常的有原始风格,可能因为长期在冰天雪地里狩猎,皮肤显得更加白,四肢粗壮。
在数倍人数的军阵有序冲击之下,对方一时间就损失了大量的人手。
为了拖延时间,对方居然还试图用掠劫来的领民做挡箭牌,然而王楚天可不吃这一套,手下的军队行进方向上并没有丝毫的迟疑,将对方一下子切割成了数份。
缓过气来又自知逃离无望的蛮族开始绝地反攻,不要命的和王楚天手下的军队纠缠起来,其中有不少人居然可以进行短暂的飞行,以及各种异化身体部分,增加战斗力的方法。
但在王楚天冷静的指挥下,战局根本没有其它可能,蛮族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他还有许多空闲时间来观察这些妖蛮的作战能力,其实说实话在作战能力上蛮族确实是比普通人强不少,但是在这种大规模合作中即使依靠身体变异这一招也并不能给有良好军纪的军队造成太过夸张的伤害。
所以妖蛮中的蛮真的就是这样了吗?全靠作为部族神灵的妖灵发动法术来赢得这场战争?
王楚天对此感到一丝困惑,到这批妖蛮被完全剿灭,王楚天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妖灵出现。
即便如此,这帮蛮族也是战斗到了最后一人,直到被王楚天的部下们绞杀殆尽。
唯一的一个收获是王楚天和军中贵族们通过幸存的领民之口知道了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被掠来了,然后路上蛮族进行了好几次分兵。
“派人再搜索一下周围的领地,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什么妖蛮的踪迹。”王楚天下令道。
然而还是一无所获,而再前进一天,王楚天已经能够感受到了那庞大的黑色能量,黑雪的界域就在眼前。
王楚天通过望气术看的更加清楚,那徐徐扩散的邪恶气息,翻滚的黑色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对此王楚天直接下令停止前进,在先锋营中的其它贵族对冲入这种已经变得诡异莫名的北州心存疑虑。
中军的丰州伯收到消息后,也再次和王楚天等汇合到了一起。
“果然是天变,借助了天时。”吴连泽表情复杂的说道,他的身后是丰州伯等一众贵族将领。
“那怎么办,难道就停在此处放任北州沦陷吗?”丰州伯皱着眉头问道。
“我也不知,人力有时穷,以我的能力就算是再联合几位法师都不可能引动如此大的天变,就算是不要命都不行。
但是我判断,这种势的变化不会无穷无尽,天地之力也不是消耗不完的,就像是再大的雨势也会有下完的时候,我们现在就只能驻扎在此地等待了。
我倒是认为,妖蛮就算是再厉害,没有了这利用天时的邪法相助,必然不是丰州和灵州联军的对手。”
听到吴连泽这么说,丰州伯的心情倒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再加上传令官张涛传来灵州的军队再过两日也可以到此处和他们汇合,心情就更好了一些。
况且灵州灵晶资源丰富,当地贵族多有招揽道士为客卿,正好再看看他们的意见如何。
......
而此刻的北州城,已经化为了一座黑色冰城。
丝毫不见曾经的热闹,似乎是一座鬼城一般。
李志和众妖此刻正在整座北州城的正中央,这座北州首府,已经只剩下这一小小的府邸还有抵抗力量了。
困兽犹斗,就是北州伯最后的写照。
“可怜可怜,儿子也死了,几百年基业也就到此为止了,嘿嘿,哈哈。”李志的声音传来,看着这个曾经的北州最高统治者,李志发出了带有嘲弄的笑声。
北州伯此刻身受重伤,就在不久前他亲自动手杀了他的一个儿子,对方在战斗中出手偷袭了他,这让他不得不下杀手,但他心中丝毫没有被背叛的感觉。
因为北州伯知道,这是妖人的妖法,他在这段时间已经见的太多了,在北州城失守的那天许多人都变了,变的不像原来的自己。
“妖人,这都是你妖法祸心,我只恨杀不得你,就算我死了,这南陵国也不是你能作威作福的,自然有人来收你!”丰州伯捂着伤口柱剑而立,心中愤恨吗?当然有,但是那又如何呢,死期将至。
“妖法惑心?哼哼,真的吗?我可没有让他杀你,你对我还是有点用的,我只是挖掘了他内心深处最大的渴望。
然后呢我看到了什么,嘿嘿,你儿子最大的渴望是杀了你取而代之哦!”李志以一种捉摸不定的幽暗口吻说道。
你儿子最大的渴望是杀了你取而代之!?
这句话更像是一把利剑刺入了北州伯的心中。
但是他不愿意承认,“不可能,绝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是人心中就有欲望,你不也顺应欲望派人去谋夺丰州的领地吗?你派出去的那几个亲卫可没有回来哦!”
“原来是你。”丰州伯的声音一下子高亢起来,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当时自己会那样子行事,居然派亲卫去刺杀一个封地男爵,虽然他也能够摆平,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划算的买卖,按照常理来说自己是不会那样做的。
“所以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确实能够影响心智,你这个妖道。”
“是呀是呀,想想看,我要让你变成什么样子呢!让我看看你这个一州之主是不是有什么与众不同。”
李志再次感受到了北州伯的心理裂痕,和先前那种决定和城池共存亡的坚决心态不同,越是胡思乱想,越是给他可乘之机。
而他在这里废话这么久,不就是等待这个么,想到这里,面具下和往日已经大不相同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