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潇本来认为,他面对的将是东风和西风的两难局面。
但是,他没想到元媱这股乱风突然卷入,还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他最近觉得元媱行为有点诡异,总是掺和到这种混乱的局势中来,甚至有股捣乱的感觉,越来越不可爱。
东西二风他一个都不能选,那就是两个坑,跳一个相当于跳两个。
元媱的想法他本来可以忽略,但他也不能选,一旦选择元媱这个坑,东西二风肯定有误会,那就不是跳三个坑这么简单了,那简直是跳崖。
在三维世界端水的难度,是二维世界难以想象的,因为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旁边那个喝茶的观众可以用一用了,他对陈启雄说道:“既然是过年,你有什么想法?”
陈启雄秒懂他的招数,他知道黄潇此刻又装起了稳狗,他心里在讥笑: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还能稳到什么时候?
他大大咧咧地笑道:“按我的想法,我想明天白天休息,晚上就在泳池里泡着。
那地方视野也开阔,可以看烟花,可以看夜景,还可以迎新年,我相信明天晚上泳池肯定人多热闹。”
元媱揶揄着笑道:“人多美女也多,还都穿着泳装,不但有中国人,还有外国人,形形色色的美女都有,正好一饱眼福,我说的对不对?”
陈启雄只是笑道:“呵呵。”
黄潇被这货给惊到了,元媱话里有话,这货竟然一点都不辩解,还坦然默认,看来他确实进阶了。
其实陈启雄的提议他也心动,但他不敢出声赞同,只好憋在心里。
邢薇薇怒斥道:“你就别出声了,你要实在有想法,你可以单独行动,我们可以给你这个自由。”
陈启雄秒怂,立即道:“别,我现在没什么想法了,我永远跟着组织走。”
他终究没有浪出天际,心里还有集体,还不像猪八戒那样,动不动想着散伙分行李,脱离队伍赶回高老庄。
黄潇看到这货没有起到一丁点作用,还一下子给打趴下了,便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上次解救他的就是老吴的一通电话,现在他也希望好运再来。
他检查了一下手机,国际漫游什么的都开通了,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电话打来。
他索性打给了老罗。
邢薇薇道:“你打电话干什么?”
黄潇道:“我向老罗了解一下情况,他是本地人,最有说服力。”
邢薇薇道:“那你免提,我们大家正好一起听一下。”
黄潇无奈,只好打开了手机免提。
老罗很快就接通了,说道:“老板,有什么事吗?”
黄潇沉声说道:“老罗,大屿山和长洲岛好玩吗?嗯,值得去还是不值得?”
老罗根据他的语气,立即反应过来,老板似乎话里有话,但他不确定,只好犹豫着说道:“两个地方不远,还可以,应该值得吧?”
这就是电话和当面的区别了,如果是当面,老罗肯定秒懂黄潇的意思,但他现在真的不确定,是应该值得还是不值得。
老罗想着,好难啊老板,你就不能多透露一下吗?
黄潇听了老罗的回答,不禁暗暗叹息,默契还是不够啊,毕竟是新员工。
老罗马上补充道:“老板要是想去的话,我现在就安排。”
黄潇又沉声道:“不用了,过你的年,提前祝你过年好。”
然后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老罗,拿着手机久久没有放下,他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只是不知道错在哪。
黄潇见老罗也指望不上,看来只有自救了,一个人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他想起老罗刚刚在电话里说的,大屿山和长洲岛相距不远,于是打开电脑看了看地图。
然后他说道:“你们看,大屿山和长洲岛很近,这两个地方可以一起玩。
我的想法是,明天白天去大屿山玩,下午赶到长洲岛看日落,看完日落我们马上返回酒店,然后可以舒舒服服地在泳池里泡着,再看烟花以及倒数迎接新年。
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其实他都不敢想象,一天逛完这两个地方的话,晚上回来是否还有力气换泳衣。
熙薇二人仔细研究了一番地图,还计算了各种车程和水程,虽然有些赶,但确实还可以一天搞定,便就同意了。
陈启雄看到又是车又是船的,嗫嚅着说道:“为什么非得集中一天玩,分开不是更轻松一点吗?”
黄潇马上道:“我觉得很好,忙忙碌碌迎新春,很有意义。另外,你不是没什么意见吗?请保持沉默。”
他觉得这货实在捣乱,分开玩不得有个先后?东风先还是西风先?哥们宁肯累成狗,也不选先后。
元媱不满意了,她道:“为什么回来后不去维港上迎新年?一个在大海上,一个在泳池里。难道你也跟陈启雄有一样的想法?”
黄潇觉得这个队伍真难带,四个人都达成一致了,元媱这个少数派又出来作妖。
熙薇二人也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他,最后二人都同意了元媱的意见,晚上就在维港上过年。
黄潇暼了陈启雄一眼,似乎在告诉他,在三个女人的眼底里塞私货,难度就是这么高,哥们真的尽力了。
最终有了决定后,他还是打电话给了老罗,让他安排明天的行程,毕竟一天确实太紧张了点。
况且,我这个老板不好过,你这个下属也得同患难吧,否则以后怎么共富贵?
然后,他就想睡觉了,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心太累。
但是,有人还不想放过他,还是元媱。
只听她说道:“刚才提到许愿,但是我又有一个想法。每个人除了写下自己的愿望,还必须写下对其它四个人的愿望,也可以是祝福什么的。
然后过几年之后,再给自己看,再给其他人看。
你们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其他人都觉得有意思,都赞同,包括陈启雄。
黄潇不置可否,便想随大流,刚想说赞成,哪知道元媱又问他:“问题是,我想将每个人的愿望保存,大家又能彼此看到,但又不想让大家知道其他人的愿望是什么,除非有人想公开。
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做到?”
黄潇心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越来越浪,你一浪,哥们就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