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哇靠,你疯了吧!”
“我要去找她。”季书闻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冯嘉南从沙发上弹起来,一针见血道:“她根本就没来!你去哪里找!”
季书闻给了他一记刀眼,“冯嘉南,你表现的真的很明显。我和你的事,之后再算。”
“之后再算?!哈哈哈哈哈哈!”冯嘉南被刺激的也不甘示弱,“你可真是个混球,就为了个女人,和我们反目成仇,真有你的。”
他开始全盘托出种种过往,“那我就告诉你,那个女人有多不在乎你。你知道西荣木仓击案之后,为什么同学都避你如蛇蝎吗?”
“因为是我当场说了犯人为了绑你才来的。”冯嘉南冷笑,“她当时就和我在一起,她肯定没告诉你吧。”
“还有她消失之后再出现,你交女朋友刺激她这事也是我和她合谋的。季书闻你看看,你连我都比不过,她从来就没选择过你!”
季书闻上前,狠戾地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当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你很自豪?”
“够了!”徐森用力将两人扯开,指着他俩鼻子开始高声呵斥:“我特么真的是受够了你们两个脑残!吵、吵、吵,有什么用!活到这个岁数,马上都要奔三的人了,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长痛不如短痛,人要快刀斩乱麻。这句话话送给你们俩个蠢货。”两个天之骄子,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争得面红耳赤,失去理智。
不待两人作出反应,此时身后传来:
“I don't know if life es or goes.
but beauty awaits in the moment of letting go.”
季书闻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墙角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A”。
A是谁?
但看到季书闻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冯嘉南身体比脑子快的,更先一步捡走了电话,然后直接打开免提。
对方开门见山:“boss,我早上给的消息,额,可能有误,来的并不是年女士。”
徐森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季书闻,小声质问:“靠,你派人监视年则?”难怪他刚才打算去找年则。我的个天,什么bt阴湿男行为?
事实上,季书闻伪装的再好,他到底是季寻的儿子,两人身上流着一脉相承的疯狂与偏执。
季书闻没空理会,他径直抢走电话,眉头紧锁,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什么意思?”
“目前在会场的,我们发现估计是年女士找的替身。现在正在追赶一辆车,年女士可能在上面。”
“把人给我拦下!”
“恐怕不行。”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我们已经尝试拦截那辆车,但是对方很狡猾,不停地变换路线,我恐怕要跟不上了。”
季书闻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其他组的人呢?”
几年前,他就开始派人监视年则了。因为年则飘浮不定的心意,让他愈发不安,派出的监视人手也与日俱增。
“b组失联了,c组和我们一起跟的被甩下了。至于,d组——艹要撞上了,快右转!”
...
“呼——,d组已经在路上了,但是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赶到。”
“废物!位置在哪?”季书闻快速说道,然后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
“成阳大桥。”对面为了证明自己的作用,又找补道:“虽然我们目前追不上,但根据小江的推算,年女士他们应该是打算前往琼合港口。”小江,他们团队顶级技术人员,他的分析基本上就没错过。
季书闻眯着眼不爽地问:“他们?”
车上不止年则?
“对,前面那辆车副驾还有个男人,看起来还蛮年轻的。”
季书闻气的青筋上脸,“把那个男的样子拍下来。”
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车子上的一定是年则。
他不是粗心大意之人,但偏偏他今日就信年则真来了。因为他在给自己造梦,一场他不忍戳破的梦。
到头来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收心?和自己喜结良缘?从来都不可能。实际上是又准备消失了,这次甚至还带着个男的。
自己却永远松不开手,何其悲哀。季书闻咬牙切齿道:“你们要是成功拦下了,我给约定金额的十倍。但如果人给弄丢了,你们也直接退休吧。”
“yes,sir.”
季书闻挂断电话后,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徐森:“季书闻!你中午喝了不少酒还打算开车,你想什么呢?!”
当然,他这句话就是空气,那人根本没理他。
心累,真的心累。
琼合港口....徐森:“我可以帮你把人拦在港口。”
季书闻停在门口。
徐森:“琼合港口是我表姐徐扬家的产业,只要我拜托她一下,就可以让工作人员一一排查人员。”
季书闻:“要求。”
徐森:“带我,不,带我俩一起去。”与其放任冯嘉南一个人在这里不知道会做什么,倒不如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会更安心点。
季书闻:“呵,带他?”一个背着他纠缠年则的发小。
徐森扣扣脸:“我们三当中就嘉南没喝酒,他得来开车。”他这么在意酒驾这个点,倒不是因为他多有正义感,只是他比较惜命而已。尤其,季书闻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
季书闻看了眼手机,已经四点五十五了,他没时间耽误了,勉为其难地同意:“跟上。”
徐森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边追边给徐扬发消息:“姐,我们家有批货今天出港,但可能出了问题,你把琼合港口负责人联系方式给我吧。”
对面很快就回复消息了。
然而,由于他们深信会场里的年则是假的,未曾踏入准备室A一探究竟,因此错过了那里正在上演的一出好戏。
......
五点零八分。
准备室A。
原本洁白无瑕的地面上被一滩鲜红的血液染得斑驳陆离,犹如一幅被暴力撕裂的油画,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