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妨碍到她了。
年则用力按住刘兴辰,开始打第二个——耳轮那里。
“忍忍,一会就好了。”她下手快准狠,比那些扎了许多次还扎不成功的好太多了。
你就知足点。
“我....额...。”,生理泪水在刘兴辰的眼眶打转,一再确认道:“真的等会就不疼了吗?”
说谎话不打草稿的她一本正经地忽悠人,“当然。你没打过耳洞,所以不清楚。”
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耳钉直接贯穿他的耳轮。
“额,好痛...痛。”他抱紧年则,仿佛贴近她,便能止痛。
“打耳洞就是这样的。”她的头靠在刘兴辰颈脖处,用沾着血的手指轻轻拂过耳钉,“很美的。”
她突然直起身子,斜手揽起他,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对着面前的全身镜。
一览无余。
深邃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看,是不是漂亮多了。你之前看起来太寡淡了,我总觉得缺了什么。”
她咬在他肩膀,留下深深的牙印。
“现在,有点我喜欢的模样了。”她喜欢美丽,会打扮的男人。
赏心悦目。
“你喜欢...我这样?”
“我不会和同一个人做第二次这事,而你是第一个。”年则的嘴,骗人的鬼。
人总是可笑的追求唯一性,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分点,说点骗人的甜言蜜语也无妨。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只有我吗?”
她放下他,开始第三个,外耳窝,“对,只有你。”
她喜欢不对称,最终,右边打了三个,左边打了一个。
刘兴辰埋过头,瞟了眼床头柜,脱力地说:“还剩一个,是不用了吗?”看年则已经开始下个环节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一开始的自己有多抗拒,现在主动接受了。
年则一捅。
然后他被刺激的,“哈啊...”,口水控制不住的流下,他立刻捂住嘴巴。
太脏了,被她看到会被嫌弃的。
年则腾出手,按压在他的胸膛,眼睛盯着那小巧鲜嫩的红点,暗示道:“剩下的那个耳钉,我希望下次能看到它在该在的地方。”
如果她下次发现,刘兴辰没有按照她说的做,那不好意思,绝对没有下一次机会了。至于他是不懂她的意思,或者懂了不愿做,她不在乎,她只要结果。
脑子浑浑的,完全思索不了,他眼神迷离,“好。”
他一边答应,一边目光落在身上人。
她现在大汗淋漓,即便是黑色的上衣都能看到汗渍。更别说已经湿哒哒的黑色手套,黏腻恶心,她早就脱了。
视线游移到她的嘴唇。
嘴唇的肌肤也逐渐褪去润泽,剩下了一片干涸与枯萎,淡淡的血色若隐若现。上面的皮肤裂痕清晰可见,仿佛瘙痒时一次又一次的抓挠,却无法消除绷紧感。
这样的嘴唇,别说美观了,甚至不算正常。可他出奇的想吻上去。
已经第二次了,但是他们从未接吻过。
年则好像在刻意避免kiss.
即使现在,年则就在他身旁,他也觉得她太遥远了。
她是岸边人,他是水中鱼。
任人宰割。
他想接吻,想感受年则的温度。
奇怪,他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为什么现在这么的失落。
是这里的氛围太浓郁了。
对,不是他出问题了,只是情到深处而已。今晚过去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的。
脑子迷糊的他也就这样做了。
因为健身的底子在那,他轻易地弹起上身,朝年则的嘴巴吻去。
被年则躲过去了。
但还是迟了点,吻落在了她的脸颊。
随即,她就狠狠扇了刘兴辰一巴掌。
为什么要打他?
为什么要躲开?
他不是特殊的吗?
压抑不住情感的他,眼泪朝两侧滑落。
水做的男人,注定得不到年则的宽慰。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她用力擦拭脸颊,擦的太用力,皮肤白的发糙。
她继续之前的事,动作发狠,完全不顾刘兴辰的状况。接着警告:“我讨厌kiss,别自作主张。”
亲吻,第一步就要唇对唇。
太肮脏了。
她就要反反复复的擦拭嘴巴,即便脱皮,流血,也要擦到认为干净为止。
更遑论唾液交换,那便是顺着喉咙进去身体。如何清洗也洗不干净。
太恶心了,跟虫子爬在身上没什么区别。
她一直不理解,人类为何热衷为亲吻这么肮脏的行为。
吸食对方的唾液。
不嫌脏吗?
她连自己的口水都有所嫌弃,更别说别人的了。
“那别人呢?”
“你还是太轻松,还有余力想别人。”
“哈....别人你也没亲过吗?”就是难受,他还是不依不饶问这个问题。
年则反向攥着他的手,“没有。”她从不接吻。
手抽筋了,也很痛,但是坠落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缓解。
......
12:48
暗夜笼罩了每一个角落,使得屋子的边缘和深处都淹没在浓密的黑色之中。微弱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勉强勾勒出屋内模糊的轮廓和里面一个昏睡过去的人影。
长达三小时积累的闷热、暧昧的气息正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年则的车正驶出这座辉煌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