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则下楼看到被众人质问的冯嘉南,就知道一切都按照预想的进行着。
277默念:[good luck。真应了那句,是兄弟就来砍我。季书闻因为他更惨了。]
她转身离开。
......
季书闻浑然不知外界的动荡,正在医务室处理与年则切磋时留下的伤。
医务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药味。他坐在等候区,低头翻阅着一本旧报纸,但心思早就不在上面。
下手可真狠啊,他胳膊到现在还痛。
落下的水珠敲击玻璃时发出清脆的声音,窗外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医务室的门被踢开,一名衣衫破烂地,身上遍布伤口的劫匪持着枪出现在门口。
“抬起手来!”
季书闻照做,打算近身后偷袭。
“滴答。”一滴血从房顶落下。
此时,劫匪像是后背突然被人袭击了一样,整个人失重前倾。季书闻见准时机,一脚踢开枪。然后就见年则从门上跳下来,用匕首贯穿捅断匪徒的手脚筋,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年则看季书闻愣在那里,八成是觉得自己残忍吧。
真没意思。
她把心思放回要死不活的匪徒身上,走到他前方,半蹲下。接着用他的脸如擦拭沾着血的匕首,“你说你跑什么呢?”她越擦,匕首上的血越多。
因为是狙击手,近身搏斗他完全不及年则。和年则打斗中,收到同伙传来季书闻方位的消息,结果他就跑了。
没头没尾的事,看的年则心烦。明明快要解决掉一件事,结果突然中断的心情,让她打算玩死他。
她在西荣待了这么久,对这里地形的了解程度远甚于只拿到了草图的歹徒。她先一步赶到医务室,躲在房梁上,打算给他一个小小的surprise。
满目疮痍地匪徒大吼:“你这个神经病。要杀快点杀!”
他极度怀疑年则是同行,折磨人的手段比他们还要更胜一筹,这不是个正常学生能干出来的。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继续被这个魔鬼折磨,还不如一死了之。
“杂种玩意。”年则一脚踹在他脸上。自己还没动真格,就敢向自己嚎叫。
狗杂种,她继续踹。
“叫啊!刚才不是很能叫吗!”
噗,匪徒被打的直呕血,根本说不出话。
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太、便、宜了。自己要让他生不如死!
宿主现在的理智仅存30%,277吓得不敢出声。
“年则!”季书闻抓住年则的胳膊,想让她冷静下来。再踢下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无差别攻击的年则死死扣紧他的下巴,威胁道:“你想让我放过他,嗯?”
“如果是这样,你最好滚远点,不然你也没好果子吃。”
季书闻吃力地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年则。只是你的手里不能沾血!”
“让我来!”
他虽然不知道年则为何如此恨这个歹徒,但是只要是年则想干的,他都会帮她。他们是一起的。
啊?277不可思议:[我去。]
年则松开手,然后把地上的木仓捡起来,放到季书闻的手心。
“做给我看。”
季书闻看了地上气息奄奄的人。
“怕了吗?”年则走到他身后低语,伸出手,“怕了就还给我。”
“你的腿是怎么了。”他在意这个问题很久了。
年则左腿膝盖处血肉模糊,鲜血哗啦啦覆在小腿。因为她踹人的动静比较大,伤口冒出的新血又把已经干涸住的血浸湿。
“被他的子弹擦伤了。”不得不说,这垃圾当狙击手是合格的。
好一句轻描淡写的擦伤,肉都没了一块。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年则,你的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
季书闻带着伤心的目光投向年则苍白的脸,但他看不出任何情绪,那双眼眸像是深渊,吞噬一切。
下一秒他内扣住年则的双手,呈现出年则的手半包住他的手的样子。
“我们当共犯吧。”季书闻望着年则。
她主动包裹住他的双手,“好。”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