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3762。”
“我们的监狱长大人,你这次的计划看来进行得很顺利,阿尔文的死是个不错的的彩头。”邓炎低声说道。
年则:“理由?”
他迈出一步,逐渐接近年则,“你说为什么一片黑暗中,阿尔文那里却出现光源?为什么他会突然抽搐呢?”
当时,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阿尔文的抽搐更是让邓炎知道这一切并非偶然。
什么停电,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位新来的监狱长人为的制造了大停电的假象,就是为了让他们只能看到她设计的一切,把北区变为斗兽场。
根本没有人能成功逃走。
那群跑到一楼以为能逃走的傻子,估计已经被直接被射杀了。
[现在知道为何屠夫只能排第三了吗?]
277:[懂了,因为他只是变态,但没脑子。]
“看来你对这次的北区动乱很感兴趣。” 年则淡淡地说道,嘴角勾勒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邓炎看着她身上的血,“毕竟监狱长您刚才狠厉的身姿,我历历在目呢。”
年则瞥了他的衣服一眼,“你也不差。”
“谁让总有人那么碍眼,想打扰我和你的对话。”邓炎看向楼梯口,“为什么是阿尔文?”
“N-2345,赫赫有名的连环杀手,他死了,这场戏才能走向高潮。”年则一改常态地解释,“可惜靠那群废物自己根本杀不了他,不然一切会更完美。”
年则用解释把话题引到错误的方向,让邓炎误以为她只是想制造混乱,阿尔文只是一个被选中的靶子。
邓炎提议,“我们合作吧。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他认为自己现在掌握了一张筹码。
年则抬起眉毛,“交易?”然后勾手示意他贴近。
邓炎照做,下一秒,他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年则的脚狠狠踹在他膝盖上。他一个失重,被迫半跪在地上,被雨水浸泡。
“做事情?你以为我需要你做什么吗?”
无论什么男人都自信地以为能和自己站着交谈。自己要让他们认清一件事实:他们所有人在她面前只能是条狗。
年则俯身凑近,用力掐住他下巴,“N-3762号,你搞错了一件事。我是监狱长,你只个罪犯,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交易。”
邓炎仰着脖子,艰难地开口:“这次的事呢?你才上任就闹出这么大的死伤。”
年则扇了他一巴掌,不屑地说:“威胁我?你们囚犯,和我谈伤亡?能让你们活着留在监狱,已经是仁至义尽。”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现在死,或者被关禁闭。”这座监狱是她的领地。
邓炎:“什么意思?”
“你。”年则的眼光锁定在邓炎颈项的芯片上,她的左手缓缓下移,搭在邓炎的颈部,仿佛一只老鹰捉弄着即将成为猎物的小鸟。
邓炎感觉到一阵奇异的痒意从喉咙传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年则冷哼,“你可是信息金融罪犯,知名黑客啊。你因为不死心,趁监狱长换新,防守薄弱之际,策划了这次逃狱。”
雨滴在两人之间的氛围中不断敲击透明的屋顶,仿佛伴随着两位主人的心跳。
这是想让自己当替罪羊啊,邓炎愣住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你真是个疯子。”
“你懂得欣赏疯狂吗?”
“不过我喜欢疯子。”他苍白的双手握着年则的左手,“我活着可比畏罪自杀这样被你带走,有价值的多。”
既然邓炎主动撞上自己的木仓口上,因为刚做了徒劳功而阴郁的她,怎么会放过他呢?
她笑容渐敛,眼神深邃,“这么想和我交易,你想要什么?”
邓炎:“出狱。”
“离开?”年则嘲笑,“你以为这是度假胜地吗?”
她伸出手,让外界的雨水打湿她的掌心,仿佛在握住某种无形的东西。
年则:“交易,总是需要成本的。如果你真的想得到自由,就证明你的价值。”
邓炎踌躇中。
年则冷眼旁观着犹豫的邓炎,像看待一只不知不觉已陷入囹圄的小动物。
最终,邓炎决定将底牌拿出来,“我可以送上投名状,杀了索尔·黑德。”
她不像之前那些监狱长,她不是这所监狱的守护者。她没有底线和道义,随心所欲,不把囚犯当人。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固然危险,但存在可能性。
年则,是他逃离这里的最后的机会。
“你很聪明。”年则淡淡一笑,她的手用力按压他的喉结。
邓炎的喉结忍不住一阵发痒发紧,他感觉到年则的手指正在反复掠过他的喉咙。
“杀了危险系数第一的N-6128来展现自身的实力。很自信,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知道的,这个芯片,是我的生死符。”邓炎看着她的手,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嘶哑,“就像你说的,我们地位不平等。我会履行承诺。”
“我对待投名状的人总是很慷慨的。”话说的温和,目光却是阴鸷的。
“记住,这是你主动提出的。”她的手指在邓炎的喉结上停顿了片刻,“关完禁闭的两周后,如果没把投名状送到我手上,我会让你后悔在北区的每一次呼吸。”
邓炎默默地点了点头,感受到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压力。这个女人,就像一只黑暗中的蜘蛛,操纵着一切,而他,成为了她网中的一只蝼蚁。
说完她便抽回手,指尖在他的喉咙上最后一次划过。
他顿住,冰冷的触感一瞬即逝。
年则往回走,屋顶随着她的步伐一点点的收缩回去,把邓炎一个人丢在雨里。雨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脸上形成细密的水珠。
那片暴雨仿佛化作层层透明的屏障,将两人独立开来。
雨水在帕昆特监狱的高墙上敲击,一场场危险游戏,将在这座庞大的牢笼内不断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