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则和锦翎山庄订婚的事在顺利推进。
天宇阁旧址,曾经的辉煌已成为历史的尘埃,不复存在。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家酒楼。
许是因为下着雨,亥时还未打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暗青色的天空布满了厚重的云层,一场寒雨如丝如线地纷纷洒洒而下,落在窗外的青瓦上,发出清脆的滴答之声。
[宿主,你这种天来这里干什么呀?]冬季、夜晚、雨天,都是催眠的要素,277都钻进被窝了。
[再不来,到手的积分快没了。]
[?]
年则看277真是个傻子,摇摇头不理它。
年则走进去,穿过喧嚣的大堂,客人络绎不绝。她一直往楼上走,悬灯结彩在身侧流逝,犹如穿越了时空的长廊。
声音逐渐减弱,来到了顶层,她推开这里唯一的房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房间里,桌边摆着一张纸条。
她拿起来看了几秒。
然后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清冷的夜风吹拂着她的脸庞。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纸条,扔进火盆里。
火盆中的火焰立刻熊熊燃烧起来,照亮了整个屋内。
风乍起,带着小火星的纸被吹散开来。划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凝视着跳跃的火焰,纸条上的内容在火光中渐渐化为灰烬,随着风飘散在夜空中。
年则转身离开房间,走下楼梯,离开了酒楼,穿过街道,走向城外。
暗礁寺。
寺庙的屋顶已经破了几个洞,雨水顺着瓦片的缝隙,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寺庙的墙壁也是斑驳陆离,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砖头和土块。寺庙的门扉已经腐朽不堪,只剩下一半还挂在门框上,另一半则倒在地上,被雨水浸得发黑。
这是一个近乎废弃的寺庙,只留有一个扫地姑。
年则直接问:“遥堂在何处?”
那小尼姑被问得一愣,回过神来后,立刻答道:“一直往前,走到头,右拐便是。”
“多谢。”年则淡淡地回答。
小尼姑立即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按照小尼姑的指示,不出一刻钟,年则就到了。
残破的屋檐下,滴水声不断。灰暗的殿堂里,佛像斑驳。破碎的香炉旁,香气已散,留下的是一股沉闷的气息。
她迈步进入大殿,扫视了一番,却发现里面根本没什么人。在这个荒废的地方,除了雨声和风吹过破洞的响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这个梁丘梦耍宿主你?]
正当她疑惑之际,很细微的“叮——”的一声引起了年则的注意,她循声望去,发现声音来自正对着门外的一池泉水。
她走近一看,这泉水上有一个活水装置,像是设计好的一样,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年则皱着眉头,仔细地数了一下,“1、2、3....8、9。”
九圈...转了九圈才叮一下。
年则低头思索,她刚发现这里的布局是完全对称的,这池泉位于中轴线上,它会是关键吗?这个数字会有含义吗?
年则赌一把,摸索着墙,发现有一块地方微微凸起。她试着按了下去,但没有任何反应。以这块石头为中心,下面,左面,右面她都试了第九块,没反应。
只剩下上面了。
年则的手顺着墙壁上的凸起物划到了第九块的位置,等待了片刻,她轻轻地移开一块藏在墙中的石块。石块静静滑下,揭开了一道隐藏的门。
她慢慢走向前去,突然门被关上了。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好害怕。]277躲在被窝里。
年则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她凝神感受着周围的气息,突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进她的鼻孔。
她迅速意识到,这是来自不远处的血腥味。她的心跳加速,内心充满了警惕。突然,她在一个拐角处停下来,紧紧贴在墙上。
突然,年则听到了一声哗的响动,只见密室两边的墙壁上,无数的蜡烛同时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房间。年则的眼睛被刺得一阵发花,本能地用手遮住了眼睛。等她适应了光线,他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厅堂里。
面前站着个人是...
“容越?”时过境迁,年则还记得她,当时年溧的身边的那个护卫。
“没想到你这个贵人还记得我。”容越感叹年则的记忆是真的很棒,“废话也不多说了,年则你现在走,什么事也没有。”
容越不想年则来碍事,她可不想出现什么意外,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不好意思,这人我还就得带走了。”年则歪着头,指着边上昏迷的梁丘梦。
容越警惕起来,“你要救他?”她印象中年则可不是什么古道热肠之人。
年则否认,“那不是,我也想他死。不过是目前还是有点价值的,不能可现在死了。”
一把锋利的刀刃划过,年则迅速地闪身躲避。
“你这是不是有点不怎么客气了?”年则拔剑划去。
容越躲开,然后凌空翻身刺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毕竟他可是喜欢你,你下得去手?”
年则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边打边说:“他喜欢我,只方便我利用他而已。我怎么会喜欢他?”
“砰”的一声,刀剑相撞的金属声回荡在空气中,两人举着剑交缠。
“这人快醒了,我们最好早做决定。”年则提醒道。
容越不满,这人在说什么鬼胡话,“我和你有什么决定?”
“要么我杀了你,再带他走;要么你将他交给我,我再让他死,怎么样?”年则轻笑,“你的最终目标不就是让他死吗?”
容越气急,因为年则说的对,她是想弄死梁丘梦。更重要的是,年则很难对付,梁丘梦马上醒了。万一人跑了,自己得不偿失。
权衡利弊之下,容越答应了。
年则见这里也有一池水,联想了下猜测:“这个池水通不通外界?”
容越一惊,这个年则怎么什么都是知道。看来年则能进这个密室不是侥幸。
“通。那我们就——”容越刚要放下剑,突然年则使了个身旁花,容越眼疾手快地接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容越沉下脸,以为年则出尔反尔。
两人交织的更激烈。
“人已经醒了,傻子。”年则提膝平斩,“正好你帮我做个戏。”
容越一瞥,醒来的梁丘梦正往她们这赶来。
“等会我放水,你借此划伤我胳膊,我装作困难地把你踢开。然后我带着梁丘梦跳水,你假装在后面追。”
[你想用吊桥效应?]
年则指正,[不太对,实际上梁丘梦已经是喜欢我的。我只是顺水推舟,方便等会套话。]
277咂咂嘴。
容越点头表示明白。
于是年则故意在招数上露出个破绽,容越一个左截腕划来。
“年则,小心!”梁丘梦担心地大喊。
年则顺势倒地翻滚躲开,左胳膊被划伤。然后她声东击西,趁机踹开容越,朝梁丘梦奔去。容越在后面穷追不舍。
年则用力拽着梁丘梦:“因为之前的伤,容越我不一定能打过。所以我们等会跳到那个池里,它可能通向外界,也可能不通向。”
但是梁丘梦不在意,他不假思索地跟着年则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