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们到啦!!”呱呱的声音传了过来。
星言一阵晕眩之后,只觉得自己的头痛的厉害,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毛:“唔,好痛。”
呱呱一脸心疼的看着趴在床上的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星言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的摇摇头:“没关系,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星言缓了过来,面色逐渐的红润了下来。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她眼帘的就是一个非常破烂的一个屋顶,她侧头打量着这间房子的构造。
星言皱了皱眉:“呱呱,这是?”这房子怎么会这么差。
呱呱嘿嘿一笑:“公主,这是一个古代的位面,具体的,额,我还是先给公主您传送记忆吧。”
星言点点头:“好,开始吧。”
星言脑海中一阵刺痛,随后她慢慢的整理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这个位面的她叫做陶星言,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而已。
是家里面最小的女儿,现在十岁,上面有五个哥哥,大哥今年十六岁,二哥三哥是双胞胎,今年十五岁,四哥今年十四岁,五哥只比她大了两岁,今年十二岁。
陶星言是陶母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孩子,所以对她是极其的宠爱。
而陶家的五个兄弟,也是对自己的这唯一的一个妹妹宠到了骨子里面。
虽然生活过得很是贫困,但是陶星言在父母还有哥哥的宠爱下生活的非常快乐。
但是在陶星言十四岁之后,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陶星言自小长得就非常的好看,越是长大,容貌就越是出众,所以自小陶星言就被家人们保护的很好。
镇上张县令的儿子张哲听说了陶家村有一个大美人之后,就让人偷偷的画了陶星言的画像。
等到他看到之后,就更加坚定了他想要纳陶星言为妾的心思。
于是他让人到陶家提亲,陶家虽然穷,但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捧在手心上的姑娘去给人做妾,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希望陶星言能够找到一个爱她的男子幸福的过一生。
但那张县令的儿子张哲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陶家就直接拒绝了。
这让张哲很是怀恨在心,于是想着报复陶家的人。
陶家的大公子在镇上给其他的大户人家做侍卫。
张哲直接就派人打断了陶家大公子的腿,让他成为了一个废人。
陶家二公子在乡试中被举报作弊,并在衣服内侧发现了小抄,被杖责一百,并且再也不许参加乡试。
陶家三公子在在酒楼给人做账房,但却被东家说手脚不干净,打断了手赶了出去。
陶家四公子在药房做药童,结果被人污蔑偷东西,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赶了出来。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陶家知道,这就是在报复和针对他们陶家。
但是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又怎么能斗得过那县令呢?
这个时候,张哲又派人前来告诉陶星言,若是再不乖乖的做他的妾的话,她的五哥就要像她前面那四个哥哥一样了。
陶星言非常的痛苦伤心,她怎么能看着她最爱的哥哥们因为她而一个一个的被毁掉呢?
所以,她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嫁给了张哲做妾,坐了一架轿子从县令府的侧门进去,只为了保哥哥和爹娘的平安,但是没过三年就因为郁郁寡欢,去世了。
张哲还在陶星言去世之后,把陶星言的尸体扔回了陶家,美其名曰说是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这件事直接刺激的陶父陶母晕了过去。
而她的哥哥们,都将妹妹的死怪到了自己的身上,若不是自己无能,自己妹妹又怎么可能会被威胁,又怎么会让自己妹妹丢掉了性命。
陶星言整理完了所有的记忆,叹息一声,没有强大的实力的时候,美貌或许也是一种罪吧。
“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保护好陶家吗?”
呱呱摇摇头,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公主您猜。”
陶星言直接就一个巴掌呼了上去,将呱呱扇到了一边去:“臭呱呱,你猜我猜不猜!”
呱呱捂着被打痛的脑袋,不满的说了一句:“公主还真是暴力!”
陶星言举了举小拳头:“你说不说!!”
呱呱赶紧笑笑说道:“说,说,公主,我说。因
为公主已经完成了还几个世界的任务,所以这个世界是让公主放松的。”
“什么意思?”陶星言听着呱呱的话有些不解的问道。
“嘿嘿嘿,公主,因为上一世陶家兄弟们将原主的死怪在了他们的身上,所以一个个的都黑化了,因为他们带着了极大的怨念,所以这一世他们所有人都重生了。”呱呱说道。
陶星言抽抽嘴角:“这…这样也行?”
呱呱点点头:“所以公主,这个世界你就好好享受就可以了,报仇的事情就都交给你哥哥们了。”
陶星言点点头:“那好吧。”难得有一个世界不需要做任务。
突然想起了什么陶星言又问道:“那,那聿白呢?”
呱呱解释道:“太子殿下这一世叫做傅聿白,是个大将军,战场上因为被下属背叛,所以死在了战场上。”
“那我是不是还要去战场找他?”陶星言询问道。
呱呱摇摇头:“不用公主,这一世您就好好享受就好了,时机到了自然就见面了。”
听呱呱这么说,陶星言也不再说什么了。
“咚咚咚,言言,起床了吗?”陶星言的娘房然在敲着门,温柔的喊道:“再不起床,你五哥可是要把你的鸡蛋都给吃完了哦!”
陶星言软乎乎的喊道:“娘亲,我醒了!”
房然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自家白白嫩嫩的女儿躺在床上,像是一个糯米团子一样看着她,她的心里就软软的。
“言言赶快穿好衣服,娘给你梳个头发。”
陶星言点点小脑袋瓜子,勾了勾粉嫩的唇瓣:“好哦娘亲。”
星言之前在古代世界待过,所以知道这衣服是该怎么穿的。
所以她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很是乖巧的坐到了很是破旧的梳妆台上:“娘亲给你梳个头发。”
说着,房然的手很是麻溜的开始给陶星言编着头发。
发型很是简单,房然只是给陶星言简单的梳了一两个羊角辫。
梳完之后,她轻轻的拍了拍陶星言的头:“好了言言,出去吃饭吧。”
“嗯,好。”陶星言点点头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后她才更直观的感受到了家里的穷苦,也更能感受到家里人对陶星言的宠爱。
一家八口人,只有四个房间。
陶父陶母一个,陶大陶二一个,陶三陶四陶五一个,陶星言自己一个。
即便是这样,陶家还是尽可能的给陶星言最好的东西。
夏天吃饭,就在院子里搭了一个桌子还宽敞一点。
房然从厨房中端了早饭放在了桌子上,身后的陶小五陶唐。
陶唐看着自己可爱的妹妹,扎着可爱的辫子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他高兴的喊出声来:“妹妹!!”
陶星言也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陶唐喊道:“五哥!”
随后小跑着跑了过去,白星言还有些疑惑的问呱呱:“呱呱,我五哥这样子不像是重生的样子啊?”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对着自己傻笑的五哥,黑化?重生?搞错了吧???
呱呱:“没搞错公主,这个时候只有你的大哥二哥重生了,其他的哥哥们会断断续续的重生的。”
陶星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这样啊!”她说呢,看自家五哥现在那个模样,就感觉不像是重生的。
房然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俩兄妹:“好了,你们俩也被哥哥妹妹的了,赶紧坐下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去田里给你爹还有你三哥四哥送饭呢。”
“嗯嗯,好,娘,我一会儿去给爹他们送饭去。”陶唐点头应和道。
“给你爹送饭这事我去就行了,还能帮你爹干点农活,你就留在家里就好了。”房然温柔的说道:“好了,赶紧吃吧,要不然饭要凉了。”
陶星言和陶唐点点头,开始吃起了早饭。
家里不是很富裕,再加上要养这么多的孩子,即便是这样,陶家也会争取每天给陶星言一个鸡蛋。
陶唐拿过那碗里的唯一一个鸡蛋,小心翼翼的剥了皮之后递给自己的妹妹:“来,妹妹,哥哥都给你剥好了,快吃。”
陶星言看着面前这个光滑洁白的鸡蛋,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
明明她五哥也就比她大两岁,她可以每天都吃一个鸡蛋,而她五哥一个月才可能吃一个鸡蛋。
陶星言接过鸡蛋之后分成了三瓣,一瓣给了房然,一瓣给了五哥,还有一瓣留给了自己。
房然自然是拒绝的:“言言,娘不吃,娘不喜欢吃鸡蛋。”
“对对对,五哥也不喜欢吃鸡蛋,妹妹快吃!”陶唐看着自己面前洁白的蛋清还有嫩黄的蛋黄,偷偷的咽了咽口水。
这一幕怎么可能逃脱得了陶星言的视线,她放下筷子,双手抱胸,“哼”了一声:“娘和五哥不吃,那言言也不吃了。”
陶唐看着妹妹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自己母亲。
房然看着自家女儿的动作,有些欣慰也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欣慰是因为自家女儿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心疼是因为,自己没用,还要让女儿把她的鸡蛋分出来。
房然摸了摸陶唐的脑袋:“小五吃吧,这是妹妹给你的。”
“娘也吃。”陶星言一脸倔强的看着房然。
房然一脸宠溺的点点头:“好,娘也吃,娘也吃。”
说罢,吃下了女儿给自己分的那个鸡蛋,陶唐看到娘吃了之后,自己也没在拒绝,吃了剩下的那个鸡蛋。
“唔,鸡蛋就是好吃,香香的,嫩嫩的,自己以后要好好赚钱,让妹妹天天都吃鸡蛋!!!”陶小五心里暗暗的想着。
陶星言:真是谢谢我五哥!!
吃过饭后,陶小五很是自觉的把碗都刷了去。
房然装好了饭菜,又装了些水,准备出门。
陶星言拽住了房然的衣角,抬着圆乎乎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看着她:“娘,言言也想去。”
房然皱了皱眉,看了看外面太阳正大的天气,她转头温声对着陶星言说道:“言言乖,现在太热了,你跟五哥好好留在家里好不好?”
陶星言嘟着嘴巴不说话,就那样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房然。
房然最受不了自家女儿这么看着自己了,瞬间就败下了阵仗:“好好好,娘带着你去。”
陶星言嘴角勾勒出一个得逞的笑意。
房然看到后无奈的笑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之后,房然给陶星言全副武装,给她戴好了帽子之后牵着她的手就往田地的方向走去。
路上也碰见了不少的熟人,房然拉着陶星言一一都给他们打过了招呼。
房然长得好看,又生了好几个儿子,丈夫对她又这么的死心塌地。
所以村里还是有不少的女人羡慕房然。
一个女人看着房然那姣好的身材,有些嫉妒的说道:“不是我说你啊房然,你有这么多儿子,何必整天围着这一个拖油瓶打转啊!”
听到这话,房然立刻就冷下了脸:“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霞嫂子还是多想想自己家里的事吧。”
说完,房然拉着陶星言就离开了。
可气的那个叫王霞的女人脸通红,指着房然离开的背影手颤抖个不停:“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好心提醒她,她还怪我多管闲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是气死我了。”
站在她身旁的另一个女人看不惯她说道:“整个陶家村都知道人家陶远房然两口子就稀罕人家闺女儿,你这说话不找着人家不痛快吗?我看人家房然没骂你都算好的了。”
王霞自知自己没事找事,也说不过那个女人,直接哼了一声说道:“真是和你们说不通。”
说罢就离开了。
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撇撇嘴骂了一句:“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