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氏在生意上可谓是处处碰壁。
除了跟盛宴合作的项目外,其余的进展基本都不顺利,财务严重吃紧。
本就满心烦躁,他这个女儿还要额外给他添堵。
沈语珊也算是撞在了枪口上,被沈德鸣拿来发泄。
从小被宠着长大,沈语珊之前哪被这么骂过。
国外比国内更加开放,在国外读的大学,酒局应酬这种事情上,沈语珊分外得心应手。
自认为颇有天赋和实力,一直以来,她都万分骄傲,怎会愿意低头。
而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沈德鸣竟然说她连沈浣那贱丫头都不如。
“我怎么就一无是处了,沈浣她有什么能力跟我比,她不过只会不要脸的勾引男人而已。”
“从前也没见你有多喜欢那死丫头,怎么,如今看她勾搭上傅斯宴,又想着上赶子巴结了?对一个后辈如此忌惮,你堂堂一家之主,就是这般窝囊无能吗?”
气恼间,沈语珊说话也没注意,话音刚落,突然“啪”的一声,脸上重重挨了个巴掌。
她方才的话可以说是挑战了沈德鸣的威严,这一巴掌他用了不小的力气,沈语珊猝不及防,直接被扇倒在地。
“你干什么?”见状,郑萍赶忙上前,蹲下身子去看沈语珊脸上的伤。
“不过就是工作上出现了失误,小珊刚刚接手公司事务,又没有人教她,出点问题,不是很正常,谁不是在摸索中成长?”
“你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也不能保证自己在决策上不犯错吧?慢慢来就是了,你干嘛对她又打又骂的,谁家爸爸像你对女儿这么粗暴!”
“你没听见她刚才说什么吗?在她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子?”
吃他的用他的,犯了错说她几句还不成了。
这个家哪一分钱不是他赚的,竟然说他窝囊无能,这次沈德鸣的气,可没那么容易消下去。
“那还不是因为你先贬低你女儿。”郑萍不认同的向自家男人瞪去。
“初接手公司本就困难重重,你非但不鼓励她,还要那般打击,她一个女孩子家,已经够优秀了。”
“慈母多败儿,我看她就是被你惯坏了。”
哪来那么多百看不厌的爱情,郑萍年轻时长相妖媚,靠着脸四处勾引,她自己也分外注意保养。
可再怎么样,年纪都在这了,总归比不得二十几岁时。
看了二十多年,沈德鸣早看够了。
沈语珊哭哭啼啼,郑萍不依不饶,看着母女俩如出一辙的样貌,沈德鸣这会儿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没理会她们,他蹙了蹙眉,转身从家中离去。
也顾不得留他,郑萍将沈语珊从地上扶起来,赶紧找来药箱给她红肿的脸颊抹药。
“嘶——”
棉球刚刚碰到伤处,沈语珊便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我已经很轻了,你忍着点。”郑萍心疼的蹙眉,“你爸也真是,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若是毁了容可如何是好!”
“沈浣那贱丫头还真是好命,离开了周景修转头又勾搭上了傅斯宴。”
一边给沈语珊涂药,郑萍一边念叨着。
“沈家最近正在跟盛宴合作,男人都是利益为重,你爸拿了项目,少不得要对那死丫头好些,你啊,避着点儿,别在这个档口跟你爸较劲。”
“那个贱人,竟会勾引男人,除了勾引男人她还会干什么!”
一提到沈浣,沈语珊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激动,动作有些大,牵动脸颊上的伤,吃了痛,她只得老实坐好。
在跟沈浣的较量里,沈语珊一直都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把握对方命运的赢家。
从小到大,她抢走所有沈浣喜欢的东西,包括沈浣喜欢的人。
她想看她伤心痛苦,可每次抢她玩具她都云淡风轻的。
这么些年,只有抢周景修送她的东西,那丫头才会死命的护着,抢输了还会哭鼻子。
她那么爱周景修,周景修不要她了,她为什么一点也不伤心,反而欢欢喜喜投入了傅斯宴的怀抱。
水性杨花的贱人!
最重要的是,傅斯宴那种性冷凉薄的人,到底被她下了什么蛊,竟然会去捡周景修不要的破鞋。
沈语珊满心不爽,郑萍心里又何尝痛快,她也没想到,沈浣还能跟傅斯宴在一起。
“早知道那贱丫头能翻腾出这么大的浪花,当初从她手里拿到股份后,就应该暗中把人处理了。”
“看着乖乖巧巧的,谁知道那么不老实,搭上傅斯宴这条船,以后再想动她怕是就有些难了。”
这些年留着沈浣,郑萍可不是一念之间,动了什么仁慈的念头。
不过是觉得那么个无用的野丫头,留着也不会怎样,无非就是多一张嘴,沈家又不是养不起。
反倒是暗中动手,稍有不慎,露出破绽,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其实,于郑萍而言,最好是让沈德鸣动手清理门户。
可当初她把那张单子给沈德鸣看过后,他只是同意了将那贱丫头名下的股份转走,却并未动杀心。
他对关灵,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男人总是这样,失去才知道珍惜。
纵使不爱,沈德鸣对关灵的死也始终存有愧疚。
他在看见那张报告单时表现出的愤怒,仅仅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和自尊心作祟,还是包含着其它什么情绪,或许沈德鸣自己都弄不清楚。
想到关灵,郑萍深邃的眉眼流露出几分阴冷。
但她的话,却让沈语珊寻到了希望,“也未必就动不得,你说的对,男人都是利益为重,就像周景修。”
“他明明喜欢沈浣,最终还是为了争权夺利选择了跟我联姻,周景修尚且如此,更别说傅斯宴那种薄情寡恩之人。”
“他跟那贱丫头在一起,肯定是为了恶心周景修,等他玩够了,自然就会厌弃。”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