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礼堂的时候,宴会差不多到了尾声,邓布利多正戴着一顶装点着鲜花的女式帽子呵呵大笑。
“噢,安迪。”他向回到礼堂的安迪摆了摆手,“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安迪摇了摇头,
“只有梅利根爵士不停地大骂我打扰了他睡眠。”
“没关系,圣诞节还长,在这里的总会出现,别心急。”邓布利多宽慰道,“我敢打赌你一定还没有吃到过通红色的布丁吧?这可是只有圣诞节才会出现的,错过就要再等一年。”
“对了,米勒娃给我看过你的计划书了,我敢说,二十多年来,你是对学生们最上心的麻瓜研究学教授了。”
“谢谢。”安迪忧虑着蛇怪的事情,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
回到自己席位上后,安迪的盘子里就多了一块布丁。
圣诞红的布丁果然很美味,小精灵们用的并非是着色剂,而是一种红色的,甜味植物的汁水去混合的布丁液,这让整个布丁在奶香味十足之余又多了一层奇妙的味道。
麦格教授在旁边咯咯大笑,她喝了不少酒,整个脸上都是红彤彤的,特别是海格和旁边的教授打赌输了去亲了麦格教授一口之后。
他完全没把刚才一无所获的事情放在心上,当然了,他本身也不相信城堡里会藏着一条蛇怪,要知道,桃金娘的事情发生在遥远的五十年前,当初放出蛇怪的那个人说不定已经把蛇怪带走了。
一连三天,安迪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出来放一曲鸡鸣,结果和第一次没什么两样。
他不得不怀疑,蛇怪是不是当年已经被斯莱特林带走了,所谓天狼星和冥王星的靠近只是马人看错了?或者说,这其实代表不了什么?
天体运动的规律已经被麻瓜们总结出来了,这或许只是简单的天体运动,和预言没什么关联?
“你还在找蛇怪?安迪?”斯普劳特教授轻声道,“你最近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我听到不少学生抱怨每天早上都会有鸡叫声---哦,天呐,我感觉我不在放假,厨房的小精灵养了公鸡却没把它们看好吗?”斯普劳特教授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
安迪被逗笑了,摇了摇头。
“可能那条蛇怪在五十年前就被带走了吧,我总觉得我的思路其实没什么问题。”
“放宽心,安迪,如果城堡里真的有那么一条蛇怪且从五十年前就留在这里,不会有人没察觉的。”斯普劳特教授说,“你现在就有点像特里劳妮了,她天天把自己关在占卜室里预言死亡。”
“也许吧。”安迪耸了耸肩膀,“大概是我太小心了,我这几天做梦总是梦到会有学生因为蛇怪而死亡,总是被吓醒之后才知道,现在还在圣诞节假期呢。”
“是的,就是这样,你需要一点放松,安迪,城堡里有那么多教授呢,一条蛇怪而已。”斯普劳特教授温和地向安迪提出建议,
“你来了城堡这么久,好像还没有去参观过我的温室吧?怎么样,去散散心吗?”
安迪答应了斯普劳特教授的邀请,他确实需要一点放松了,这段时间他几乎已经把黑魔法区域深处,关于蛇怪的书都翻了一遍,感觉脑子里越来越不干净了,邪恶的巫师把蛇怪的肉移植到人体上,或者把一个人的后半身变成一条蛇。
这都是极其不人道的实验,无一例外,这些实验最后都写了失败两个字,但作者却在失败后又展开了新的实验,重新开始记录,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是失败的试验记录合集,这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把内脏替换,把刚出生的蛇怪眼睛移植到人体身上,不能想了..呕...
“这是什么味道。”安迪进入了靠近打人柳方向的第三间温室,一进来就被一种古怪的气味冲击的肠胃翻滚。
“噢,我忘了,我最近在发酵龙粪。”斯普劳特歉意地说,并从旁边的植物身上抓了两个叶片,“那味道确实不太好受,捏碎它,安迪,把汁液抹在鼻子前,就不会闻到这股味道了。”
安迪学着斯普劳特教授的动作,把叶子挤出来的汁水抹在了鼻子下方,那股难言的味道立刻就被一种清凉的青草香取代了。
他又呼吸了几口空气,确定自己闻不到肥料发酵味了才开始打量从没来过的温室。
外面一派银装素裹,但温室里却是温暖如春,各种植物分门别类得放在各自的区域,大小形状都不太相同,但都同样的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魔法太阳悬挂在最顶棚,放出植物需要的光亮和温度,只是进来一小会,他已经感觉自己有些热了。
斯普劳特教授带着安迪一路向里走,给他介绍这些植物。
“爬山藤,这种藤蔓极其喜欢阳光,它们会向着阳光的方向攀爬。”斯普劳特教授挥舞魔杖,给已经顺着棚壁快要触及到魔法太阳的藤蔓换了个方向。
“用来制作清醒药剂。”
“那是什么?”安迪指着几盆正在空气里展示自己根部,并跳着一种奇怪舞蹈,两相缠绕的植物。
“噢,天哪,这群调皮的孩子,我只是一天没来!它们应该呆在盆里,现在还没到春天呢。”斯普劳特教授惊呼一声,连忙走了过去,“帮帮忙,安迪,我需要分开它们,并把它们重新放回盆里。”
“我该怎么做?”
“就像这样,分开它们,要小心,它们的汁液虽然没什么毒性,但会让人瘙痒难耐。”斯普劳特教授动作麻利地分开了两盆几乎已经完全绞在一块的植物。
“这是跳舞草,它们喜欢用舞蹈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安迪学着斯普劳特教授的动作将这些植物分开,但他的动作比起斯普劳特教授要慢得多,别把斯普劳特的警告不放在心上,学生们已经向安迪展示过在草药课上不认真听讲的代价了。
“植物也有情绪吗?”
“是的,当然有,它们也是生命。”斯普劳特教授动作轻柔但精准地捏住根部,把它们整个塞进盆里,然后覆上土,
“不过植物不会像巫师或者动物那样乐于表达,它们只会在特定时候这么做,跳舞草就是这样,在春天的时候用舞蹈来和其它跳舞草结合在一起,两棵跳舞草并在一起生长结成一个家庭才是完整的草药。”
“还有吗?”安迪饶有兴致地问道。
“当然了,就比如说,曼德拉草。”斯普劳特教授抽出手来指了指安迪身侧还没介绍到的草药,
“它们在成熟之前非常不乐意离开自己的盆子,如果不做准备把它们从盆里拔出来,它们会大哭大闹,不过不像跳舞草的汁液那样只会让巫师瘙痒,它们的哭声是可以致死的。”
“对了,曼德拉草的汁液很有用,有一种功效很少有人知道,它们制备的药剂可以用于治疗缓解非必然死亡的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