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墨书挠了挠后脑勺儿,有些不确定的答道“一拳打死十头牛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儿吧”
“本将,名雷云,不喜欢被人称作先生。以后,称将军”言罢,雷云随即转身,期间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原地暂休!一刻钟后集合!”
“是!”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在场学子纷纷抱拳喝道,且神色间或多或少都有一抹惧怕之色。
“九哥!”拓跋启大步而来,脸上无比灿烂。
“这几日没偷懒儿吧?”墨书点头之余随声笑问。
“没!这武军堂里的确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哦?”墨书有些意外的扫了眼已经走远的雷云,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这是他的直觉。
见状,拓跋启顿时了然前者所想,继而缓缓出声
“九哥,雷云将军本是北冥军中四等武将,听说是在边疆受了些伤,回来疗养的同时顺道来武军堂授课”
“看来,今后怕是闲不下来喽”墨书摇头苦笑。
说句实话,起初他并未在意这一年之期的堂内进习,反而全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为期两年的外出实战。
毕竟那些兵家学问他早已熟知,剩下的,只有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方能体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可就眼下来看,这武军堂内的确还有着很多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东西...
“九公子!”
“九公子!”
眼见二人交谈完后,连同狼苍,风冥,叶不离等诸多别国质子纷纷上前,抱拳俯首而喝。
“都是来为质的,不必拘束”墨书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是!”众质子再次抱拳。
人群中,狼苍犹豫了许久。最终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硬着头皮便走了出来“九公子,我,我们都想跟着您混!”
“跟我混?”墨书眉头一挑。
“九公子,您应该还不知道,其实武军堂内也分诸多派系,而大多数势力都是由北冥学子为贵。
我等,我等别国来的质子要是不愿意过去给他们当犬马,就得日日受到打压,完全,完全就不给我等半点活路可言啊...”狼苍微抿嘴唇,面色间更是受尽屈辱。
“爷不是听说你原来就是那什么神风会的成员么?”富大海双手环抱,揶揄出声。
闻言,狼苍顿时就急了“海哥!您这可是冤枉我了啊,当初我等弟兄当真是没什么活路了才不得已加入那些派系之中。但凡九公子能早些来,我就是打死也不会去给那些兔崽子当牛作马啊!”
“是啊,以前我等质子团中根本就没有一个能扛大旗的人,如若不然,谁愿意去给那帮王八蛋装孙子!”风冥随即附和道。
其人高八尺有余,体格壮硕的同时更有一股憨厚感流露在外。
“九公子,大家伙儿都知道您不屑同那些杂碎们为伍,且身后更是有大月墨氏为基。您只要发话,我武军堂内三院九校的所有质子一定以您为尊,绝无二话!”
叶不离同样诚恳说道,相较于前者,他身上更多的还是那种由于长年养尊处优所带来的贵胄之风。
一时间,在场诸多学子纷纷开口诉说着对武军堂内北冥学子的不满,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骂,完全就没注意不远处那十余名脸色阴沉到极致的北冥学子。
看着近前那一张张迫切的面孔,墨书并没有急着应承下来,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拓跋启“小启,你觉得呢?”
“九哥放心!启,可以!”只此一眼,拓跋启连想都没想便发出了声。
他明白前者的意思,这些人虽然都是些质子,但以后绝对会是一笔大财富。
至于如何能将这些人变为真正的财富,他自信有那个能力。况且只要有墨书在,他心里便有无尽的底气。
见状,墨书也挂上了一抹笑意“拓跋启,我大月国十二殿下!以后,不论大事小事,找他便可”
“那,那九公子您...”狼苍有些忐忑的问道。
他自然知道拓跋启的份量,但相较于墨书这个混不吝,他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在他看来,墨书绝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但拓跋启就明显少了抹匪意。
“我是他大哥,他是你们大哥”
“见过启哥!”
“见过启哥!”
自墨书话音落下,在场所有质子全都打消了心里的疑虑,纷纷抱拳对向那个不过十五六岁的身影。
大月拓跋氏,大月墨氏,这两座大山让所有人都吃了颗定心丸。
毫不夸张的说,有了这两座大山的存在,今后整个武军堂内的格局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玩儿,可以,但,别玩儿太过了”拓跋启扫视着近前诸多质子,眼里平静如水,无悲无喜。
哪怕此时的他还是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但那种无形中所散发出的威压却不敢让人直视半分。
“是!全凭启哥示下!”众质子大喝。
“集合!”
自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声传来,在场学子当即组成队列,目视前方那个持械而来的中年身影。
“今日兵械课,主讲马槊!”雷云面无表情,待扫视了一圈众人后,手中猛然一转。
那杆近五米长的马朔随即展露兵锋,森寒之气尤为瘆人
“马朔槊,杀人利器,破阵首选!其长约一丈三尺余,槊杆通体由桑拓木而制。
其杆并非一体,而是由生漆将若干桑拓木细条粘合一起,继而缠上麻绳,于表面在刷一层生漆所制而成。
其工序之繁复远不是三两句话便能道破,由此所制,不论弹性,硬度,皆属上乘!
槊锋,中间起脊,两面开刃。长约两尺,其上配有破甲棱,不论轻重甲胄,一击可破!
技法通常以劈,盖,截,拦,刺等杀伐手段。搭配马镫使用,进可攻,退可守,专用以重骑破阵所需!
其造价高昂,千金难求,军中之士,无一不垂涎。若得一槊,胜万千美娇娘!”
静,无比的静。
场中几乎所有目光都投向了前者手中的那杆马槊,其中更是不乏有人了解这杆马槊究竟有多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