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要随同越儿一同进京,此一去,不知吉凶,也不定归期。”
萧宏武放下防御收了收袖子走过去,他也不想女儿如此草率就成婚,但叫两人就这样离开,他心中更加难舍。
莫说两人同时进京不方便,便是这一去,会不会有危险,两人未来会怎样,难以预料。
他想在能做的时候,将女儿的婚事办了,将来若是凌家与萧家在这皇位争夺战里有任何不测,他会后悔自己没有提前将女儿的婚事安排好。
“是不是京中那个妖精,又想害我们婉儿?”
赵氏出了气,见萧宏武收起嬉笑的神情,便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
二顺受伤,不可能是李家因为婉儿和李若溪的小恩怨而来寻仇。
猜测了半晌,也没有想出萧家还能有什么仇敌。
听说那个妖精,将小妖精救了下来,带回去培养,定是没憋什么好招。
自家老爷如此一说,她心中也有了猜测,放在一顿脾气,也是发的没来由。
萧宏武:女儿的聪明劲也随了她娘。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妖精这个词,用的好。
“成,但我有个条件!”赵氏立马答应,不就是成婚,三日不眠不休,也要给女儿准备好。
萧宏武顿时警惕起来,“夫人想要什么待将女儿的婚事办完,就给你。”
看着眼神就不是什么好打算,不想接,留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萧宏武在心中暗暗吐槽,女儿这鬼心眼,也是随了她娘,完全不是自己这般踏实稳妥的性子。
“哎呀,你给我站住,我也要跟婉儿一同进京!”
赵氏拉住萧宏武的袖子,“你想啊,婉儿我们刚刚找回来,这才一年,而且我本来就想跟你说了、,凌家人丁少,婉儿成婚,咱俩就跟着陪嫁!”
去了也热闹热闹,一来解决了司念女儿的苦,二来,也让凌家有了长辈,婉儿在家在外,都有靠山,岂不是一举两得。
“什么?”
萧宏武一嗓子就喊了出来。
“哎呦,你小点声,喊什么?”赵氏有点心虚,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小儿子还未成婚,老爷定然不会同意的。
但那个傻儿子还不知道自己在父母亲心中,还不如长姐家中冷清问题重要。
“什,什么?夫人竟然有这种想法?”他正琢磨怎么能帮女儿跟准姑爷呢,夫人这想法好啊!
这想法好!
“是,是又怎样,你若不想去,我自己去!”赵氏一把扔了萧宏武的袖子,一扭身,嘟起嘴生气。
“不可,夫人要带着我!”萧宏武一脸正经,这样他也可以进京了,正好大儿子在京中,也不知与他的未来岳丈混的怎样。
赵氏转身,激动的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自家老爷会思想如此活泛,“你这想法很危险,你的小儿子萧旬,知道了吗?”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必须要交给老爷处理。
她可不想带着个小尾巴,天天缠着她,影响自己跟女儿姑爷生活。
“不知,待婉儿她们出发,咱们跟随其后偷偷出门,留下管家善后。”
萧宏武尽量将声音放到最低,趴在赵氏耳边说。
儿子长大了,也该学会一个人支撑一个家,不能总是依赖父母,也不能阻碍父母也远行的步伐,折断父母高飞的翅膀。
赵氏嘴角抽了抽,自己对儿子都没这么狠心,老爷这一招先斩后奏是一点也不含糊啊,完全不顾念父子之情,太狠心了。
“好,就这么办!”
地主家的傻儿子萧旬,还躺在自己房间里,琢磨着谁谁来家中要在长姐的嫁妆上做手脚。
怎么都想不通的萧旬,没一会,就睡着了。
接下来两日的萧家人,走路都是用跑的,后院库房的门槛都嫌碍事给拆了。
家中所有的财务,田产铺子,庄子金银,能装的几乎都装进了嫁妆箱子。
自从决定陪嫁以后,赵氏将家中能打包的,都包进了婉儿的嫁妆里。
毫不知情的萧旬心中只觉高兴,母亲对长姐好,他就放心了,若是他有自己的财产,也会给长姐添妆的。
但第二日萧旬就觉着有点不对劲,母亲要把家搬空了,虽然自己不与长姐争抢,也不担心家里会因为长姐的成婚而变得穷困,但母亲这如蝗虫过境搬的搜刮,怎么有一种以后日子不过了的错觉。
萧旬上去问过赵氏,被骂了回来,母亲的原话是,“这是我跟你爹的家产,想给谁就给谁,你若喜欢,自己去外面赚来。”
萧旬无言以对,母亲这一句话好像有道德绑架的嫌疑,但是他找不出证据。
毕竟,母亲不会把家搬空的,他心中坚信。
萧婉儿也没闲着,晚上带着呆呆和李家兄弟调查凶手的下落。
但凌越帮他们改完名字,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定好,不便再改了。
配合凌越和邱林调查的方向,几个人很快就查到线索。
“小黑,这后院便是那五位暗探的住处,我们今日要将这几个人拿下。”
李歌在一旁侧头与小黑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破旧小院子。
哼,这几个护卫,跟这宫中那位娘娘是真寒酸,每次都是破院子,完全没有新意,定然是出门前银子没给够。
怎么想都觉着自己跟凌越跟对了。
小黑蹲在呆呆身上,李笙和李歌站在他们两侧,身后还有二十护卫。
萧婉儿在小黑体内,她觉着李家兄弟还是以前的名字顺口,李大和李垚,现在的李笙和李歌,总觉着别扭。
小黑发现自己走神了,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让自己精神集中,随后朝李歌点点头。
此事凌越本想自己处理,但萧婉儿一直想要跟着,晚上的行动,交给她带领护卫在前门进攻,他带着邱林断其后路。
李歌将一只手放在刀柄上,另一只手示意后面的护卫准备冲进院子。
呆呆后腿肌肉用力,准备冲门。
所有人紧张准备,李笙跳进院子去开门。
李歌举起拳头,所有人看他手势,等待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