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放出消息,就说解幽林的令主最近偶得了一件稀世珍宝,已出山亲自去寻,传言谁能得到那件宝物,谁就可以称霸武林。”绛司宸手指轻敲茶几,“去吧,声音闹大一些。”
“是,少主。”话音一落,原本站立在一层的几人,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绛司宸起身,顺着楼梯缓缓走下,抬手随意的扯下一块令牌,把玩在手心中。
侧院内,唐措甩了甩酸胀的手臂,盘坐在地上,语气抱怨,“太累了,这根本就不是人练得,我不练了。”
“什么不练了?”绛司宸语气轻挑,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听到他的声音,唐措立马崩了起来,握起剑柄,“没有,我没说不练了,我说这还不够练呢。”
“哦?是吗?那在多加几百下?”
“不要不要。”唐措的头瞬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这些就够了,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不能贪多,什么味道?好香啊!”
唐措转身,看着面前的绛司宸,眼神不自觉的被他手中拎着的东西所吸引住了。
“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刚好刚才出去,顺便给你买了点吃的。”绛司宸将手中的叫花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尝尝?”
“尝尝。”唐措展颜一笑,随后抬脚坐在他的身边,“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叫花鸡?”
“这个情况下,有什么是你不想吃的吗?”
“那倒没有。”唐措抬手拿起面前的叫花鸡,大快朵颐了起来,“绛兄,说句实在的,你身上的这股松弛感,丝毫不像刚刚见过灭门惨案的人。”
“那像什么?”
“更像一个引发惨案的人,回来验收成果,然后觉得解决的不错的……人。”说到这,唐措手中的鸡腿,不由自主的掉在了桌面上,他咽了咽口水,偏过头看向绛司宸。
“那你觉得你的猜测是对的吗?”绛司宸语气随意。
“其实……我还是更倾向你是一个好人。”唐措将那个掉落的鸡腿捡了起来,吹了几下,继续吃。
“其实我是坏人。”
“可你说过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唐措言辞含糊。
听到他的话,绛司宸轻笑了一声,“说的也是,不过唐少侠,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不要太过相信别人,不然到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所以,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那倒不是。”
“哦。”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万一是个坏人?怎么办?”
“担心吧,等我吃完在担心,不着急。”唐措撇了撇嘴,似乎根本没在意他再说些什么。
绛司宸坐在他的身边,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几分温柔。
日落黄昏,唐措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揉着自己酸痛的胳膊。
“绛兄,话说你当年也是这么练武功的?”
“我不是,我比较有天赋,所以不用从基础开始练。”绛司宸回道。
好吧,你是懂怎么扎我心的……
忽然,侧门口响起了一阵极速的奔跑声,唐措皱了皱眉,将目光投向那一侧。
“唐少侠,绛少侠,不好了,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谁出事了?”唐措站起身,和绛司宸一同朝着安左的方向走去。
“是落日宗……被灭门了……”
“又被灭门了?”唐措声音拔高了几分。
“两位还是和我一起到主厅去看看吧。”
几人一同朝着主厅的方向走去,一进门,便看到早上的那名与他们发生口角的女子,正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哀嚎着。
“这是怎么回事?”唐措绕过她,不解的看向主座上的徐老。
“是你,是你们,因为我晨起发生了口角,你们气不过,就灭了我的宗门,杀害我的父亲……”吴筝扒住唐措的裤脚,大喊道。
“这都什么和什么?”
“两位少侠不要介意,吴姑娘只是悲伤熏心,今日黄昏时分传来消息,说是落日宗被灭门了,这落日宗宗主,正是吴姑娘的父亲。”徐老抬了抬手,一旁的安左示意上前,将吴筝扶到一侧。
“也是解幽林中的那帮人干的吗?”
“正在查,不过刚刚发生血案,敢于靠近落日宗的人不多,可能要晚一些才能有消息传过来。”徐老将桌案上的白纸拿了起来,“今晚找各位前来,是想和各位商谈。
当今的武林第一人枯落门门主,李修竹李门主刚刚飞鸽传书过来,说让我们幸存的人去枯落门躲避一阵,他要召开武林大会,商议讨伐解幽林的事宜,希望我们今晚就出发,迟了恐生变故。”
“必须要去吗?既然与我们无关,为什么我们不能各自回各自的来处?”一旁的少年出声正询问。
“既然你们参加了这个婚宴,就已经算是被牵扯了进来,如果还想保住性命的话,最好还是和我们一起比较安全。”徐老出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晚不会动手,万一他们要是在路上堵截我们,我们不是更加难以脱身吗?”唐措皱了皱眉。
“既然你想拉着我们,就不应该有事隐瞒,还请将您得到的消息尽数告知。”绛司宸语气平静。
“这……”徐老犹豫了一瞬,旋即叹了一口气,“好吧,其实我们还收到了一封信,说是解幽林的那位令主已经出山,寻找什么能称霸天下的宝物,现在武林中人已经开始惶恐不安了。”
“宝物?”不是这位面还有这剧情吗?怎么感觉越来越混乱了?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那你们怎么断定他说的是真的?”唐措不解的看向他。
“因为那是解幽林。”徐老无奈的摇了摇头。
“解幽林向来有晓尽天下之事的名号,所以他们说的话会被人听而信之。”绛司宸接过话来。
“曾经解幽林就预言过,一个盛极一时的宗门会在半月之内衰亡,谁都没有相信,毕竟那可是一个大宗门,门内有数百高手坐镇,怎么可能半月之内便衰亡。
可谁知,他们所说的话就是如此的真,不过十几日,一个偌大的宗门便彻底消失了。”提及此事,徐老手指微微颤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