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寡言,你之前是不是去外面摆摊赚钱了?”
“没有啊!”
“不是你?难道是你的孪生兄弟?”
“你在说什么?我哪来的孪生兄弟。”
“就是贴吧里有个人在那卖河粉,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
五分钟后,鱼幼薇恍然大悟地挂断电话,娥眉舒展宛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当真是楚楚动人。
沈言大伯确实是开面馆的,学会这么一手厨艺倒也正常。
这家伙真不够意思,学成之后,也不知道做碗给我尝尝。
伍悦儿见鱼幼薇一直默不作声,忍不住问道:“怎么说,听意思沈言真的在外面摆摊?”
鱼幼薇摇摇头,“视频里的是沈言不假,不过他不是摊位老板,突然想吃河粉,才临时借用了一下摊位。”
这么一说,大家全都明白过来。
没看出来沈言做饭还挺厉害的嘛,炒个河粉都能玩出花来。
正在这时,卫生间的房门被打开,元明清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身着一件橘色睡裙走了出来,几女注意力瞬间转移。
“哎!明清,你刚才是不是和唐宋出去了?”
“怎么样?怎么样?”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俩现在什么关系?”
“亲嘴了没?”
元明清那刚洗完澡,本就充血的脸颊变得越发红润,支支吾吾地说:“哪有.....”
9号楼,115寝室。
看着贴吧里热度飞涨的帖子,沈言一脸懵逼,不是,这些人是不是忒闲了,炒个河粉有必要这么夸张么。
“哇!河粉哥好厉害,军训没结束就出去摆摊赚钱。”
“天呐!长得帅就算了,厨艺还那么好,好想嫁给他。”
“求问,这样的男朋友去哪里找?”
“谁知道河粉哥哪个班的?”
“学弟帅帅帅,学姐爱爱爱。”
帖子底下诸如此类的评论数不胜数,当然,这个世界从来不缺键盘侠,个别心里阴暗的家伙就在那里讽刺,“一个穷小子而已,注定在社会底层挣扎徘徊”“小白脸”。
得亏于短视频app还未发行,不然这么高的热度,非得冲上热门不可。
切到qq界面,郝安琪适时发来消息。
“帅言,那个炒河粉的视频好像传开了,要不要删掉?”
沈言:“你随意,传都传开了,删不删都一样。”
郝安琪:“你没生气吧(可怜)”
“当然没有,早点睡,熬夜对手机不好。”想起后世一些逗弄女朋友的手段,沈言突然皮了一下。
“你也是!晚安!”
“???对手机不好?”
另一头的郝安琪瞪大狐狸眼,心想应该是打错字了吧。
沈言继续皮:“对啊,电池有使用寿命的。”
“寿命你个大头鬼,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哈哈!开个玩笑嘛。”
郝安琪哼哼两声,旋即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好似月牙,不行,我得去逗逗那些小姐妹。
然后开始群发消息。
换来一堆问号和抓狂表情。
嘿嘿!彻底顺畅了,肯定一夜好梦。
不多时,新生炒河粉的视频,在传媒大学和杭城大学贴吧上热度高涨,法学(1)班的班级群里全是@沈言的消息。
个别女生在那提议要给沈言捐款。
军训那么辛苦还出来摆摊,呜呜呜!实在太可怜了。
辅导员黄树人:“成长的道路上难免磕磕绊绊,遇到困难不可怕.....”
沈言哭笑不得,只好解释:“谢谢大家的好意,郑重声明,本人不缺钱也不可怜,摊位不是我的,一切只能说因缘际会。”
林扬:“你们就别瞎操心了,老沈一个手机五千多,到底谁可怜啊。”
同学们纷纷大跌眼镜,搞了半天,闹了个大乌龙,不过经此一事,“河粉哥”这个外号算是彻底钉死在了沈言身上。
还有不少人在那开玩笑,提议干脆真正开个炒饭摊位,沈言手艺那么好,一准能赚大钱。
祝保平更是计算出开炒饭摊的前期花销,利润至少50%,相当可观,干得好一晚上能赚大几百。
越说越是起劲。
“老沈,炒饭摊绝对有搞头!”
祝保平眸光泛起兴奋的光泽,夹带着一丝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份手艺,眼睁睁看着金山银山就在眼前,却偏偏得不到,难受!香菇!
床榻上,沈言感觉平躺有些不太舒服,于是侧了个身,淡淡道:“大学还是读书为主,想赚钱以后有的是机会。”
“对三!”林扬出完一副牌,直接开喷:“你就别扯犊子了,老沈这样的能去摆摊?”
在林扬的观念中,摆摊什么的终究上不了台面,作为杭城大学的高材生,祖国未来的花朵,律政界未来冉冉升起的新星,有过这么一段摆摊历史,让人知道不得笑掉大牙。
祝保平则是不以为然,兜里有钱心里不慌,赚钱不分贵贱,要是沈言不愿意干,可以把手艺交给他,以技术入股,等赚了钱可以分成。
道不同,不相为谋。
现如今摆在沈言面前的康庄大道比比皆是,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摆摊这点三瓜两枣,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打开股票界面。
喜人的是,一切都在按照原始轨道有条不紊地发展,除去休息日外,海通集团连续八个涨停板,达到了每股7块7的价格,翻了一倍有余。
再过几天就是收割成果的时刻。
美滋滋!
夜色微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宿舍,在室友们一声声低沉而兴奋的呼声中,沈言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和郝安琪相濡以沫的生活画面,衣食无忧,儿女环绕,时不时一家人外出旅游,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留下足迹,简直就是梦想中的天堂。可不知怎么的,鱼幼薇一次又一次冒了出来,泪眼婆娑地骂他是负心汉。
破晓时分,天空被染上了一抹粉红色,明亮的光线逐渐打破了黑暗。
沈言猛地睁开眼,发现身处寝室后,不禁长长舒了口气,他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液,左手捂在胸口,尽力平复那如擂鼓般跳动的小心脏。
幸好只是一场梦!
还是一场荒谬至极的梦,鱼幼薇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