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北莾大军的临近,天空中的烟尘也在迅速向这边靠近,那烟尘虽然是灰黄色的,但在荆州守军的每个人的心头,就仿佛是一片巨大的乌云,就那么向荆州压了过来!
那片巨大的烟尘,给城头上的守军带来的是巨大的压迫感。
梁广达的眼睛放光:“北莾的狗崽子们!来吧!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手下的百人队,纷纷护在李流星身前:“跟他们拼了!”
李流星看向自己的风机部队和床驽部队,他忽然惊觉,再看向北莾大军的阵型时,立刻发现了异样:这次的北莾大军,竟然分散开来,拉开了距离!
荆州一战,必须要赢!李流星内心里还在嘀咕,萧文昌等那些地方官,则是早已经灰心了:内忧外患之下的荆州,这一战不太好打啊!
薛家军的增援部队能在七日后到达,说什么也得坚持住这几天。
可是萧文昌等人觉得,恐怕连一天都坚持不了!
五万对三四千的战力对比,每个人都会灰心。在极度绝望之下,人心浮动!
荆州城的人们,各自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有不少人选择了投降北莾,悄悄地写书信用弓箭射出城外给敌军,表示愿意打开城门献降,以获得苟活的机会。也有的人选择了死战,比如游击将军梁广达。
梁广达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有自己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镇北王受到伤害!
李流星看出来了,北莾一方果然也不傻,他们这种把士兵拉开距离的办法,确实能够在自己的床驽炮弹的攻击之下,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
李流星看着不断涌向城下的北莾士兵,叮嘱梁广达:“吩咐下去,听我号令,床驽再发射!还有,让床驽专门找对方的将领射击!”
“是!”梁广达接令之后,立刻向周围跑去,大嗓门就在传达李流星的命令:“床驽部队给我听好了……”
此时南风仍然在呼呼地刮!稍微有一点烟尘,便嗖地一下,刮向北莾大军的方向!仍然占尽了天时!
李流星看着迅速到了城下的北莾大军,迟迟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
他需要把荆州守军的最大战力,用在刀刃上。
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北莾大军分出了两个部分,分别涌向东西两个城门。
李流星大声叫道:“床驽部队!预备!”同时,梁广达手中高擎着的一杆大旗,猛然在空中一挥!这是准备战斗的信号。
唰!所有的床驽部队,都向李流星这边摆动他们手中的三角小旗,表示已经准备好了。
李流星猛然把手中的宝剑,向着北莾部队的方向一挥:“打!给我狠狠地打!”
唰!梁广达手中的大旗,由直立骤然间往前一挥而出!旗杆的顶部,指向了北莾大军!
“杀!”城头上的荆州守军,有了上次的胜仗支撑,突然间一声整齐的号叫!
嘭!呜!床驽瞄准的都是北莾的将领所在的位置,齐齐爆发出去,在空中划过的时候,撕裂出一道令人心悸的音爆!十道毒龙射向北莾大军!
然后是轰降连声,北莾部队之中,但凡是靠近城头的中低级的将领,那里都爆开了一朵尘土之花!
床驽一轮齐射过去,竟然炸死射死了六名北莾将领!
另外的北莾将领,也是个个惊慌,急忙拨马后退,却指挥着士兵拼命往前冲锋。
站在队伍后面的霍都尔察,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接上来上场的北莾大军,穿着将领服装的人竟然很多!其实是霍都尔察吩咐了下去,让许多普通士兵,也穿上了将领的铠甲。
更重要的是,床驽的射击速度虽快,也能及远,但对于目标人物来说,还是有机会躲避一下的。
就比如大炮,如果能在大炮射出炮弹的时候,就立刻离开原位置,高手甚至能跑出去十几二十多米。
就这样,北莾一方的将领都有了防备,床驽也就没办法再有效的杀伤对方的将领了。
弓箭手部队中,虽然箭支较轻,但箭支多啊!齐射出去的时候,铺天盖地,覆盖面也够广,还是能造成一定的杀伤的。
但是,北莾大军的人数占着绝大的优势,实在太多了,而且个个悍不畏死,拼命地往城头上面冲。
两刻钟之后,就已经有北莾士兵通过云梯爬上了城头!最初爬上来的几个北莾士兵,很快就被盾牌手和刀斧手配合着给砍翻并推下了城头。
可是,冲上来的越来越多!当然,城头的荆州守军还是占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但冲上来的北莾士兵,个个都是那种悍勇之辈,以至于荆州守军这边,三打一甚至四打一,都很艰难,也要数个回合才能杀死对方。
床驽部队和弓箭部队的弹药,在又坚持了两刻钟之后,终于打光了!
虽然给北莾大军造成了一定的杀伤,但北莾大军这次调整了阵型之后,死伤的数量比起上次少得太多了。
爬上城头的北莾士兵越来越多,李流星已经加入了砍杀的队伍!游击将军梁广达,坚定地守在李流星身边,他手中一根长矛,果然有万夫不挡之勇,闯上城头的北莾士兵和将领,在他手上就没有撑过两招的。
噗!戳死一名北莾士兵之后,梁广达不顾溅在脸上的鲜血:“王爷!您退后!不要往前冲!”
长矛一扫,嘭!又把一名北莾士兵抡下了城头。梁广达浑身浴血,如同战神一般,守护在李流星的左右。
凡是靠近过来的北莾士兵,都被他一招干掉,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神勇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