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完关于苏老太的字,宋忍冬刷新了一下文本。
果真,文本又再一次更新了。
【哎呦我去,这苏老太还真是不甘心呀!今天晚上还打算摸到家里的后院去吧,那无良道士给他的符咒埋下去呢!】
【让我看看她打算埋哪儿?】
【哦,我家后院的西南角的墙根下面啊!】
【不是这苏老太啥习惯,那不是我家的茅房所在吗?】
【我要怎么提醒阿奶她们呢?要不来个彻夜不睡,闹腾着去捉个人赃俱获?或者明天白天的时候,在闹腾着出去指着那让人挖?反正苏老太这个符咒起作用也需要时间,最重要的是,黑狗血一浸一烧就没有用了。】
【所以我要怎么提醒阿奶她们呢?】
宋老太、李桃花:好的宝,我们听见了,不用你提醒了。
宋老太迈过门槛,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跟李桃花说:“这隔壁老苏婆可不是个好的,我今天看着他眼神总感觉他还想干些什么,你跟大福说一声,我去跟你爹和大志说一声,今晚大家伙睡觉都警醒些,半夜也接替着起来巡个逻。”
对于宋老太的这个说法,李桃花自然是点头说好好。
【太好了,阿奶的警惕心真强!】宋忍冬在心里欢呼。
而她们已经踏入了宋家的院子,无论是宋忍冬的那些心声,还是宋老太说的话,宋家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见了,根本就不用额外吩咐。
而隔壁的苏老太,见一向和善心软的宋家人没有多管苏想儿的闲事之后,狠狠的往苏想儿的脸上吐了口痰,一手提溜着大棒子,一手提溜着苏想儿,面色阴沉的回了家。
他那三个孙子则是捡着地上的土往苏想儿的身上扔,嘻嘻哈哈的,完全没有把苏想儿当自家姐妹。
苏老太觉得他们这么干没有什么问题,灾星就该多打打才是,将苏想儿扔在院子里任由三个孙子欺负,然后去三房的屋里抱苏福珠沾福气去了。
但她脸上的阴沉并没有完全的退下去,直到苏来儿回来,还带了一篮子格外鲜嫩的秋野菜,苏老太脸上阴沉的表情才完全散去,罕见的给了苏来儿一个好脸色。
“还算有点用。”苏老太脸上带着笑的跟苏来儿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她觉着,看着这些鲜嫩的秋野菜,最近这段时间不怎么好的胃口都好起来了,有些食欲大开的感觉。
然而,这种感觉还没持续多久,她的肚子就产生了痛意,觉得自己不是食欲大开,而是要拉肚子了。
苏老太赶紧夹着屁股往茅房跑,边跑边想,家里有苏想儿这个灾星在,单单有苏福珠一个福女还是不够的。
她不打算用婉转的方法来向别人家借运气了,她打算就在今晚,将大师给她的符咒埋到隔壁宋家的西南角墙根下去!
那可是大师给她算好的位置,就是没有最开始想的那个法子借运来的速度快。
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家得马上借借运气,不然好端端的这个出事,那个出事,还要不要活了?
其实她当时定下的借运的人家,除了隔壁宋家,还有村长家。
但村长家距离她家的位置太远了,还是隔壁送家比较方便。
蹲在茅坑里疯狂拉肚子的苏老太盘算了一下今晚要怎么去埋符咒,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
让宋家猎到野山羊,让宋家出读书人,等到借完运,这些东西就是他们家的了!
到时候家里儿子想猎几头野山羊就猎几头野山羊,家里的孙子考秀才、考举人、考状元,给她光宗耀祖!
到时候十里八乡都羡慕她苏老太!
这么想着,苏老太脸上阴狠的笑容不见了,转而代替的是一抹甜蜜的笑容。
不知道的人瞧见了还以为他家茅房有什么金子呢!
拉了三五次肚子之后,苏老太恢复了正常,也越发的觉得得早点把符咒给隔壁宋家埋下去。
所以他没心思做饭了,将厨房里的活计全丢给两个儿媳妇儿,自己盘腿坐在屋里的炕上,一边想一边笑。
躺在床上养伤的苏老头本就因为不能完全恢复的断腿而心情不好,看她这么笑着,心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火。
苏老头用他那条好腿狠狠的踢了苏老太一脚,将人直接踢下了炕。
“不长眼睛的,笑什么笑?老子受伤了你很开心?”苏老头对着苏老太骂道。
而被骂了的苏老太想着晚上就要埋下去的符咒,哪怕是被苏老头踢了骂了也不见一点不高兴,反而是开始安慰起了苏老头,并说她请了大师瞧了,大师出了主意借运,借了运之后,指不定苏老头好不了的腿都能好呢!
苏老头虽然有些不相信,但看着自己那条大夫说好不了的腿,还是期望自己的腿能好起来。
脑袋里几番搏斗我之后,点了点头,关心了苏老太几句。
当然,这份关心仅仅是对于苏老太刚才从炕上摔下去的那一跤的关心,没有一丁点道歉的意思。
但苏老太已经非常满足了,觉得苏老头在关心她,一张苍老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直到晚上出门之前,她都还是好心情。
夜半三更,夜深人静,苏老太穿了她颜色最深的一件衣裳,蹑手蹑脚的从他家后门溜出去,来到了宋家房子西南角的墙根下。
宋家房子西南角的墙根那块是宋家的茅房,挖出来的茅坑就在那边。
苏老太以前没有怎么注意过,现在过来了才发现。
她皱了皱鼻子,有点嫌弃,但想着借运后有可能发生的好事,拿起他那柄小锄头,就开始在宋家西南角的墙根下挖了起来。
她挖的起劲、挖的投入,加上觉得宋家的人不可能半夜三更跑出来,刚开始还在东张西望,后来就专注于把坑挖深一点了。
所以她自然没有看见,宋家的墙头上趴着一个,她身后左边不远处站着一个,右边不远处站着一个,她的正后方还站着拿着把大笤帚的宋老太,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