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母亲喜欢,还是谁也喜欢?”
比如,他的那个白月光?
所以他让她尝试?
萧御不知是不是笑了一下。
然后冲她颔首,“我第一次做,不知道比例合不合适,味道如何?”
盛书书喉咙里那股清爽回甜的味道刺激着感官,她还是那么喜欢。
可是她真的怀疑,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萧御已经坐下,他自己也倒了半杯她的薄荷水。
盛书书看着他尝了不大的一口,细致的品了一会儿。
她没有记错的话,萧御不和她一起喝这个东西的,好像都没有尝试过,毕竟以前萧御也不怎么喝醉。
结果这会儿,萧御品尝完之后,很认真的评价,“口感清爽,还不错。”
他那小半杯,是盛书书看着他喝完了的。
她什么也没说,就当没看见,吃完后就准备出门了。
萧御让她等五分钟。
盛书书提前下去了,准备打车的,只是一直到萧御换了衣服下来,她打的车子也没来。
萧御的车停在她脚边,她犹豫不到两秒后钻进车里。
不能再耽误时间,萧阿姨那边下午还有事。
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回萧宅,萧阿姨还是那么亲切,特地到门口接她。
“看来萧教授对你不错。”萧夫人略微的笑意打量她。
盛书书看了一眼身后一步远的萧御,“这也能看出来吗?”
萧夫人:“气色好!”
虽然儿子萧轻舟没和她在一起,确实觉得遗憾,但看她状态不错,萧夫人心里倒也是欣慰的。
进门的时候,萧夫人趁着给拖鞋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萧御。
先前,他跟老爷子那么闹,抢走了这个婚约的时候,王慈心还以为萧御是为了他母亲才这么做。
还以为这个婚,他要让盛书书受不少委屈,没想到他还挺君子。
对于任秋,王慈心一直都是存有愧疚和遗憾的,所以见萧御对盛书书好,她对萧御自然就好得多。
进了门,特地问了萧御:“今天若是不忙,就住一天吧?”
萧御的视线先是看向盛书书,才道:“刚出差回来,下午还有事,恐怕腾不开时间。”
萧夫人也不能强求,只能点头,“工作重要。”
“我有时间。”盛书书开了口,“正好有些事想和萧阿姨聊聊。”
听她这么说,萧夫人自是开心,“好啊,那今天你就住下,等明天了让他再来接你?”
盛书书算是同意了。
她来萧宅,就是想和萧老问问当初她妈妈和朱女士的事,朱女士既然给他生了个萧御,萧老肯定知道的不少。
萧夫人作为她妈妈的好朋友,更应该什么都知道。
萧轻舟中午应该是临时回来的,看到她,挑了眉,“怎么突然过来了?”
盛书书淡淡的看他一眼,几分揶揄,“萧总挺忙,电话都不接。”
萧轻舟诧异,“你打给我了?”
她确实给他打了电话的,就因为想来萧宅一趟,问问任秋女士的过往。
直接来怕不合适,联系别人也觉得不太合适,结果联系不上萧轻舟,最后还是直接打给了萧夫人。
“抱歉,我还真没看到,最近确实忙!”萧轻舟一脸诚恳。
萧轻舟至今不知道她和萧御结了婚的事。
所以,说着话就凑到了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你要这么说,鉴于咱俩的革命友谊,下午这班我也不去上了,陪你聊聊,找我什么事?”
盛书书瞥了他一眼,“现在没事了。”
“玩我呢?”萧轻舟“嘶”了一声。
萧夫人看着两个孩子关系好像比以前还好,说不清楚什么感受,反正五味杂陈。
抬眼看了看萧御。
萧御表情看不出什么,但总之不是多轻快。
过了会儿,萧御弄了一杯水,放到了盛书书跟前。
但是萧轻舟自觉的拿了过去,“谢谢小叔!您怎么知道我口渴?”
他俩坐的近,萧轻舟顺手得很。
盛书书也不点破,“你喝着吧,我跟爷爷聊点事去。”
萧夫人顺势跟着起身,“爸这会儿确实该醒了,我带你上去吧。”
盛书书上楼前看了萧御,“你要是忙就先走。”
萧御没说话。
老爷子这两天刚回来,盛书书就是知道他回来了,所以才掐着点儿过来的。
时差刚倒清楚的老人,精神状态肯定不如同样刚出差回来的萧御,不过萧企祥看到她,神色就柔和了很多,难得略微的笑,“小书过来了?”
盛书书走过去,“想问一些我母亲的事。”
萧企祥看了看她,可能是有些意外。
盛书书就没打算和他迂回,直奔主题,“我已经知道我妈和朱女士当年不和的事情。”
萧企祥微蹙眉,“萧御和你说的?”
她自顾笑了一下,萧御要是愿意跟她说这些事倒是好了。
“萧御让我给朱女士出一个什么谅解书。”盛书书道。
萧老一听,脸色就难看了,“出什么谅解书,凭什么?不许出,不能给!”
看他情绪这么强烈,盛书书更加好奇,“朱女士和我妈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萧企祥显然情绪有些激动,之前还一个字都不和她提任秋的事,这会儿一股脑的道:
“朱蕴当初是医护,你母亲重病最后见的人就是她,所有人都知道朱蕴害死你母亲,她见死不救!”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因为没人拿得出证据证明她直接致你母亲死亡,她就舔着脸要谅解书?”
“她可真有脸!”
说得激烈了萧企祥忍不住咳嗽起来。
盛书书看他这样,帮他顺了顺气。
心底也有着波动。
她一直都觉得母亲任秋就算重病也去世得过于突然,果然是跟萧御的母亲有关系?
“她们俩到底多大的仇恨,朱女士至于这样要人命?”
萧企祥努力缓了缓气息,“仇恨?朱蕴那明明就是嫉妒,丑恶!”
盛书书蹙着眉,“朱女士和我妈,和那位陈蔺学先生,到底谁是第三者?”
萧企祥皱了皱眉,“陈蔺学是谁?”
盛书书有些诧异。
任秋女士当年和陈蔺学之间感情保密工作竟然做得这么好吗?
外公他们不知道,连萧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