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富摇了摇头,“那能跟萧老爷子有什么关系?没听过。”
盛书书并没有因为陈兴富的这个回答而松一口气。
相反,她胸口像一下子就塞了一块石头。
萧御的母亲就叫朱朱,如果真的就是陈蔺学的前任女友,而她母亲任秋作为后任,甚至是插足的话,那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不和谐。
这倒是其次,反正是前一辈之间的关系。
可如果那个朱朱当年也怀了陈蔺学的孩子的话呢?
她母亲任秋之所以怀着孕都要离开,是不是就是因为发现了陈蔺学和前任藕断丝连,甚至朱朱有了身孕?
朱朱的那个孩子,是不是萧御?
一想到这里,盛书书感觉喘不上气了。
总不能这么狗血,她和萧御到最后成了同父异母?
盛书书没有再继续跟陈兴富回家,路上打电话跟陈肖娜打了个招呼。
一个多小时后,陈肖娜又把电话给她打了过来,“你跟我爸出去一趟?干什么去了?”
“他怎么回来后整个人状态那么亢奋?”
“有发现价值连城的东西还是怎么了?”
对此,盛书书笑了一下,对于陈兴富来说,算是价值连城吧?
突然发现自己那个单身多年,至死没有结婚的弟弟可能有后,他应该是挺高兴的。
“过两天你可能就知道了。”盛书书心情复杂,不欲多说。
陈肖娜可不是那么容易作罢的主,挂了电话,隔一会儿就要问她两句,旁敲侧击的。
盛书书无奈,暂时没回复。
她接了个电话,是冯诗楠打的。
“嘿,姐们,你这么忙么?找你半天没动静?”冯诗楠倒是一点都不和她见外。
盛书书勉强笑了一下,“你有事吗?”
“哟,心情不好啊?”冯诗楠猜测的语气,“那我说一件让你心情动荡的事儿?”
盛书书没吭声。
“你没看我朋友圈么?我在法国呢。”
盛书书没兴趣,自然也不接话。
冯诗楠也不急,继续道:“巧了,我刚过来,竟然就碰到了萧教授。”
盛书书这才稍微蹙了蹙眉,“哦,那确实巧……你还有事么?”
冯诗楠满是狐疑,“你跟萧教授到底有没有关系,他来法国和女人约会,你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盛书书现在没力气理会这些,“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再见。”
然后干脆的挂断。
回到御林湾,盛书书才若有所思的皱着眉看着某个地方。
那是萧御叫人给她送到这里的几双鞋。
之前定做的鞋子都送到萧山居去了,这边没有的,她本人并没有想起来这件事,他却安排了。
坐在沙发上,盛书书盯着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萧御的朋友圈。
什么都没有。
冯诗楠说在法国遇到他,盛书书还是信的,因为她给萧御买的机票,确实飞的里昂。
至于冯诗楠说的,和萧御在一起的女人……?
盛书书突然皱起眉,然后打了萧御的手机。
手机那边却没人接听。
然后她选择发信息。
【你和谁在一起?】
萧御没有回复她。
盛书书心情不太平静。
她很想直接问他,他母亲是不是叫朱朱,他是不是去法国找他母亲去了?
萧御的母亲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萧老也没提过。
她现在真的怀疑萧御到底是不是萧老的亲儿子?
盛书书打过去的电话和信息,萧御一个都没有回复。
她那晚直接失眠了。
等第二天,她上课的时候,萧御才打过来一个电话,她没有接到,事后也没有及时打过去。
等下午下课回御林湾,盛书书收到了萧御的信息。
【国外没用这个号,急事?】
她看着信息,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哪说起。
【没事,回来聊。】她回了一句。
想了想,又道:【这几天闭关,回外公家住。】
盛书书确实也回了外公那儿的。
关于她母亲,想问问是不是和陈蔺学有关系。
任东礼很诧异她突然问这些,但也只是无奈的表示,“你母亲的私事,她一向保密做得很好,加上我和你外公一直忙于工作,这方面确实没有关心到位。”
任东礼叹了口气,“就连你母亲嫁给盛华年之前怀孕的事,我们都是临时才知道。”
“甚至,我们都以为她怀的就是盛华年的孩子。”
任东礼的孩子都不善言辞,不爱和他们谈私事,可能是因为他们以前太忙,总没空管她们。
任东礼也惭愧,也后悔。
“她和盛华年婚后没多久就开始闹离婚,盛华年骂她、骂我们都很难听,我们才知道那孩子不是盛华年的。”
任东礼看了看她,“这些事,外公其实不想让你知道,你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外公的孙女,没区别。”
盛书书笑笑,“我知道,您放心,我倒没多难过,就是好奇。”
“我妈和陈蔺学的事,看来您一点不知道。”
任东礼摇头。
陈蔺学是谁,他都是头一次知道这个名字。
等盛书书说“陈兴富的弟弟”,任东礼才逐渐反应过来,“做慈善的那个嘉尚陈兴富?”
盛书书点头。
任东礼摸了摸她脑袋,“那这么说,陈兴富是你亲伯伯?你接触过这个人么?他那一方知不知道和你这层关系?”
她略笑,“知道的,陈总比较激动,目前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倘若出来证明我确实是他侄女,他大概会更开心,甚至登门拜访您,以后就是亲戚了!”
任东礼点着头,“亲戚好啊,多一门亲戚是好事,我们平时对你的关心也不够,你可以多一个亲戚走动,好事!”
盛书书抿了抿唇,“外公,以前小姨讨厌我妈,挤兑她,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原因?”
觉得任秋女士太随便,所以看不起。
任东礼摆摆手,“不说她,咱们吃饭!”
“对了,郝明博那边披了初级投入,后续会继续跟进,你得帮我好好谢谢萧御。”
盛书书一听这话,不乐意的扯了扯嘴角,“跟萧御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我的功劳!”
任东礼笑,“行行,是你们夫妻俩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