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星河要以身抵债,顾清梦嗤笑了一声,
“太子殿下,你这些天不来找我,不就想着那晚和我表哥都中了药,怕我俩一起睡了么?
怎么,今晚你终于豁出去了,不觉得心里膈应了?”
沈星河咬了咬牙,抱着顾清梦就压了下去,
“清儿,我这些天确实不敢来见你,我怕你把我赶出去,说你要嫁给倪无恙。
我只是心里害怕又自责,你说得没错,我确实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但这并非我本意。
清儿,今后咱们好好过,你若不想成亲就不成亲,咱们还和以前一样,行么?”
顾清梦被沈星河堵住嘴,两人在床上翻滚起伏,顾清梦在失控之前,挑着沈星河的下巴盯着他眼睛看,
“沈星河,刚才你说的是真心话?”
沈星河咬牙点头,明明心里酸的要死,却不得不表明态度,
“对,这是我的真心话,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你不是说了,你们那边流行试婚么,咱们就是试婚期间,有误会也要及时解开才成。
我知道,那晚你和无恙兄都中了药,但我相信清儿医术高明,不会把自己赔进去。
你连本王的奇毒都能解,区区销魂散岂能难倒清儿?”
顾清梦听了这话,噗呲一声乐了,
“你小子还是挺鸡贼的,什么叫把自己赔进去?
表哥长得跟天仙似的,我真要拿他解毒,其实也不算亏不是?”
沈星河听了这话眼前一亮,抱着顾清梦狠狠亲了上去。
沈星河已差不多确信,顾清梦确实医术高明,当晚没拿倪无恙解毒,他心里一个劲庆幸,
“真好,清儿还是我的,清儿还是在乎我的!”
当天晚上,沈星河好似沙漠中艰难求存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水源,他用尽所有力气,只为缓解多日来的饥渴与危机感。
待两人重新归于平静,沈星河揽着顾清梦,对她珍而重之说道:
“清儿,当晚算计你的四皇弟,已经得了应有的下场。
三皇弟这人很狡猾,他不是当晚的主谋,但也得到了教训。
若我猜得没错,綦国那个销魂散,是二皇弟送到四皇弟手上的。
这些日子,二皇弟表现得很老实,父皇已经有了打算,想用他为朝廷出力。
四皇弟刚被幽禁,我暂时不方便对二皇弟动手,免得惹来父皇猜忌。
你放心,这笔账我先记着,总有连本带利收取的那一天。”
顾清梦听了这话,对沈星河摇头,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那药是二王爷提供的,等他再次风光之时,我给他送一份贺礼。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纸糊的,大事干不了,让二王爷长一长教训,还是没问题的。”
看着沈星河明显憔悴的脸,顾清梦叹了一口气,抬手抚了抚他的眼睑,
“你这人傻不傻?
对方算计我和表哥,不就想卸了你的臂膀,想离间你和承恩侯府么?
你和我闹掰没关系,你若因为中药之事猜忌表哥,今后与侯府疏远了,岂不是正好让你的兄弟们称心如意?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好些天没睡安稳觉了,快睡吧,明早我叫你起床。”
沈星河苦笑了一声,抱着顾清梦亲了又亲,
“我知道,我实在太在乎清儿,就会想得多一些,这心里才患得患失。”
顾清梦摇了摇头,不明白堂堂太子,为何是个恋爱脑?
“听说你入驻东宫后,处置了好几个宫女,按照宫廷剧的套路,她们应该是爬床未遂吧?
若我也每天瞎想,脑补她们是否爬床成功?你是否把人看光了,我还过不过日子了?”
沈星河心虚地转过头,一脸笃定表态,
“清儿放心,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绝不让那些庸脂俗粉占便宜。”
皇宫有些宫女,要么是受人指使,要么是想飞向枝头当凤凰,确实是想方设法投怀送抱。
就连惠贵妃体恤沈星河,还给他送了个宫女,沈星河不好拒绝,就收下让她在外殿伺候。
结果某天晚上,那宫女给沈星河送了大补汤,然后脱衣服爬床,最终也被沈星河处置了。
如今顾清梦说了这话,沈星河转念一想,他和顾清梦好似半斤八两?
清儿最是怕麻烦,她定不愿与倪无恙有感情牵扯,自己的尴尬事更多,都难得糊涂的好!
沈星河打开了心结,抱着顾清梦满足地叹息一声,终于踏踏实实睡着了。
第二天天不亮,沈星河从郡主府离开。
谢行云打眼一瞄,看着沈星河一脸餍足的模样,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太好了,兄弟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不用提心吊胆干活了!”
沈星河散朝之后,让人把倪无恙叫进宫。
起初,两人端着茶小口啜饮,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最终沈星河放下杯子询问:
“无恙兄,如今你休养了这些天,身子大好了吧?”
倪无恙点头,看着沈星河微微颔首,
“托殿下的福,已经大好了。”
沈星河听了这话,对倪无恙说道:
“孤已经禀明了父皇,让吏部给你派官,明日你就来詹士府任职吧。
孤这边的事情不少,劳烦无恙兄分担一二。”
倪无恙听了这话,放下茶杯恭敬一礼,
“臣谢太子殿下信任,殿下放心,臣定不辱命!”
沈星河搀扶起倪无恙,对他笑微微说道:
“在私底下无恙兄不必太过客气,若清儿知道孤让你受委屈,她还不得找孤的麻烦?”
倪无恙听了这话,也同样微微一笑,
“刚才殿下谈论的是公事,臣自然要恭敬一些。
如果涉及私事,在下倒也不会对殿下客气。”
沈星河慵懒地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询问倪无恙,
“敢问无恙兄,你指的哪些私事,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倪无恙盯着沈星河,眼神半点也不惧,
“关于表妹,既然太子殿下不想放手,还请你尽量考虑得周全些,别让她经常受委屈。
若太子殿下不珍惜表妹,在下自然不会客气,要从殿下手中抢人了。”
看着倪无恙略显苦涩,又些许不甘心的样子,沈星河翘着二郎腿,对倪无恙呵呵一笑,
“无恙兄,你多虑了,孤的女人自然由孤来护着。
无恙兄也老大不小了,还是让侯爷张罗一门亲事,今后护着你的未婚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