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们这个世界?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吗?”
霍天墟精准的抓住白夜整段话中,最为关键的信息,他立刻追问。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白夜依旧带着一抹微笑,拒绝回答霍天墟的问题。
“既然如此,我也拒绝成为你的实验体。”
霍天墟不甘示弱的开口。
“不不不。”白夜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微光,“你拒绝或者是同意,没有任何意义,准确来说,是你的反应,没有意义。
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打败我,绝无可能。我只需要将你废掉以后,再绑在手术台上进行研究,这就够了。”
“如果你想逼迫,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霍天墟转身拿起柜子上的青花瓷瓶,对准地面猛的砸落。
——咔嚓!!
刹那间,青花瓷瓶骤然破碎成漫天碎片迸溅开来,他迅速弯腰捡起其中一块碎片,放在自己的脖颈处。
手臂上青筋暴起,细嫩的皮肤上在碎片的压迫下,溢出一缕鲜血。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白夜似乎丝毫不怕霍天墟自杀,云淡风轻的开口,“我利用你的大脑来观测活性,不只是为了我的实验,更是为了探究人类本身。
我说过,我的医术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极限,只要你死亡不超过一分钟,不被人碎成渣,不管你是以何种方式死亡,我都有办法将你复活。
你就算自杀,我也能让你重新活过来。
我这人比较有耐心,你要是想一直重复在自杀、复活的循环之中,我也没有意见。”
白夜的一番话,可谓是彻底击垮霍天墟、胡子琰、卢灿的信心。
他们三人在集训营中自诩天才,却对白夜一点爆发都没有,宛若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霍天墟咬牙切齿的开口,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似乎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你们没有资格问我这些问题。”这是白夜第一次露出如此冷漠的表情,他冷眼扫过三人,“尚未观测过世界本质的人,没有资格与我探讨,更没有资格知晓我的身份。”
“…………”
霍天墟十分无语,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实力远低于对方的情况下,他并没有资格提出问题,也没有资格要求对方。
“来吧,躺下来。”
见三人陷入沉默之中,白夜柔和一笑,拍了拍金属手术台,轻声开口。
“我去了,他们两人可否放过?”
霍天墟长出一口气,在高压之下,他只能选择妥协,只盼自己的牺牲,能换来胡子琰与卢灿的安全。
“霍天墟!”
胡子琰下意识伸手攥紧霍天墟的衣角,她眼中含着泪水,轻轻摇头。
虽然白夜说观测大脑活性不会死,但他们没有见过,谁也不能保证真的不会死。
“副队长,要不还是……”
卢灿也开口劝道,就算没有序纹,以他们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万一能有一战之力呢?
“相信他吧。”霍天墟拍了拍两人的手,安慰道。
“放心,他不会死的。”白夜看着难舍难分的三人,理智、平静的眼瞳中,似乎多了一分疑惑。
他不理解,就算霍天墟真的死亡,为何胡子琰和卢灿表情会如此扭曲?眼中更是充满泪水。
生物的死亡与出生是一个正常的循环过程,就算霍天墟死了,也只是生命的终结提前到来。
就算没死,那也只是能多活一段时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他虽然搞不懂,但对人类的兴趣,却越来越大。
“躺上来。”
在白夜的教唆下,霍天墟缓步走到手术台让,平稳的躺在手术台上,刺目的无影灯光照射在眼睛中。
眼瞳传来轻微的刺痛,有些睁不开眼。
“先提醒你一句。”白夜指尖在虚无中划过,整个手术场景迅速变换成无菌场景,一场手术该做的措施,他已经要不完成,“想要观测具备活性的大脑,我不打麻药。也就说,开颅的疼痛,你必须承受住。
为了防止你乱动,我只能用一些外物,将你绑在手术台上。”
说完,一层无形的能量涟漪好似触手般攀爬上霍天墟的身体,他只觉得腰间忽然一紧,全身上下都被固定在手术台上。
“为了保证手术的正常进行。”白夜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胡子琰和卢灿二人,“你们两人千万不要踏入手术范围,这是一个完全无菌的场所。”
“明白了。”
胡子琰点点头,从口袋中取出手机,便偷偷给外出买一些常用物品的上官韵和凌夜发消息。
——家里出了点状况,霍天墟被白夜强行拉去做手术,你们快回来。
她的消息才刚发出去,手机便剧烈的震动。
她拿起手机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不用发消息,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安心待在这里,等待着手术进程完毕。
胡子琰颤颤巍巍的抬起头,他发现白夜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而刚才的笑意似乎是白夜发送的。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够看到自己用手机发送的消息?还能够回答?
这可是他给上官韵发的消息啊?
“你们别做一些愚蠢的举动。”白夜眉头微蹙,明显有些不悦,“到目前为止,我对你们的容忍性已经达到极致,若是再想给我制造一些麻烦,我可以百分百的保证,不只是你们,整座城市的人,都会死。
但你们如果乖一点,我也可以保证……”
白夜抬手指了指被固定在手术台上的霍天墟,
“他……以及你们所有人,一点事也没有。”
胡子琰下意识攥紧拳头,卢灿走到胡子琰身侧,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出声安慰。
“火火,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句话,也成为压倒胡子琰的最后一根稻草,胡子琰摊开双手,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紧张的望着手术台。
这是一场清醒的开颅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