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亿:亲,您的亲密值上涨5%哦。】
于野表面上为难,心里实则乐开了花,本来他现在如此扭捏作态就是想惹楚蒙生气,试验一下亲密值是如何增减的。
不知怎么,最近这人的态度有所松动,虽然昨夜二人吵架将亲密值全部扣除了,只要还有二十点在,就说明他对自己不是非杀不可,然后顺着毛摸抱紧他的大腿,亲密值加满,再帮男女主找到乾坤双剑加满经验值,那么结束穿书就指日可待了!好像有一点抓到这个亲密值上涨的诀窍了。
“……”于野放下手里的胭脂水粉惆怅起来,道:“算了,我回去总要和爹娘交代一下。”
楚蒙深呼了一口气,双手松开于野的肩膀,道:“走。”
“去哪儿——”于野话还没说完,让他拉出了水粉铺子,“咱俩现在流言蜚语满天飞,咱们还是注意点,不要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
走在前面的楚蒙陡然停住,未回头,松开于野的胳膊:“你想吃什么?”
“啊?”于野撞到楚蒙的后背,他常年习武,肌肉很是结实,于野只觉得和撞墙没什么区别,捂着酸疼鼻尖,抱怨道:“你下次能有个预兆再停下吗?现在半下午吃什么饭啊?”
楚蒙赫然转过身,眼神几乎要杀人,于野哪里还敢再说话,真的是刚才给他脸了,现在立马开染坊。
于野几乎觉得楚蒙下一刻就能当街杀了他,然后碎尸找地方喂狗。
对,那表情就是“你吃不吃!你不吃喂狗!”。
“吃,吃什么都行。”于野站在原地,眼神左右摆动,不敢和他对视。
从现在起就是要顺着他,千依百顺!将亲密值拉满。
“不是吧?”于野看到面前一桌饭菜,睁大眼睛打量对面之人,问:“疯了吗,我们两个能吃下吗?”
楚蒙夹了一块小酥饼放到于野的碗里,淡淡道:“吃不完喂狗。”
“……”于野低头吃,楚蒙那边自己不吃却只注意于野多看一眼哪个菜给他夹哪个菜,一顿饭硬生生吃了一个时辰,他只觉得从未有过的食不知味,还要硬吃,生怕说一句吃不下了,对面那人就将手里的落雪剑夹在自己的肩头,怒道:“吃不下就割了头给你灌下去!”
你是有病吗?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唔——”于野靠着意淫,成功把自己吓得颤抖了一下,筷子轻轻放下,抬头巴巴望着楚蒙:“我——去,方便一下。”
“好。”楚蒙放下手中的筷子,跟着站起身,“我陪你一起。”
“……”
大哥啊,求你了,你要是突然想通了还是不能留我狗命,那你能痛快点吗?这样真的很恐怖!你就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给我加满亲密值。
“看我做什么?”楚蒙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于野,问:“不去了?”
“你在这儿等我就好了。”
楚蒙向窗外望去,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了起来,坐回原位,道:“也可以。”
于野也顺着他刚才的目光瞧见了那两个人,杨不须和杜正元还想伺机抓住于野。
“真是给你们脸了。”于野说罢就准备下去找那两个人打架,楚蒙拉住他,道:“无论是银子,还是乾坤双剑,他们图谋的不过这两样而已,今夜办完事,我便替你杀了他们。”
“……”
“我,我也真没想杀他们,和他们说清楚,应该就不会再纠缠了吧。”真到了要杀人的事情上,于野还是有些犹豫的。
楚蒙冷笑一声:“卜怀仁死了,你觉得能说清楚什么?”
“也是。”于野道:“你也不必非要杀人,我回了玉苍山后,想来他们也抓不上我了。”
“你还是要回去?”楚蒙话里似有些失望。
于野也坐回凳子上,深吸一口气,道:“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我总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吧,无论明日是回玉苍山,还是继续去办我的事情,我都想你和说一声谢谢。”
“谢?”楚蒙恢复以往的冷漠,道:“大可不必,我救你是为了银子。”
于野摇摇头,道:“其实,哎,算了,说太多矫情。”他端起桌上的酒,笑道:“望你能达成所愿。”然后自顾自一饮而尽。
楚蒙没接话,也没喝酒,道:“我们先去十里亭吧。”
“夫人,少主一直和于野那小子在一起,我不好下手。”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单膝跪地,道:“杨不须和杜正元二人同意抓住于野,可是少主若是发现是——”
凡清夫人抬手笑道:“机会多得是,耐心点,只是飞鱼寨那次错失良机,可惜了。”
黑衣人又道:“于野那小子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不早点下手,他要是和少主说了,日后少主和您?”
“蒙儿和我本也不是一条心,我不过是要他帮我扫清障碍而已,既然他要帮那小子。”凡清夫人沉吟片刻,似乎心情极好,道:“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他想什么我太了解了,既然飞鱼寨事败和他有关,那就要叫他成为蒙儿的梦魇。”
“夫人说的,属下不明白。”黑衣人抬头道。
“风吾。”凡清夫人抬头对着月光伸出手,那月怎么可能叫人抓住,月光洒在人的脸上,显得她格外清冷,“蒙儿和他爹一样是个情种。一旦动了心,生生世世不会变。”
风吾不懂凡清夫人话里的意思,他只知道他的眼里是谁。
“你是太监,当然不懂。”凡清夫人走到风吾的身边,伸手撩拨着他的发丝,十指绵软拂过他的脸颊和耳根,笑道:“你想懂情爱,可首先你得是个真正的男人。”
风吾的喉结动了动,低头沉默。
“哎。”凡清夫人见他这样没有一丝兴趣,坐回亭中的石凳上,道:“我演了二十年的好姑姑,如今终于快要结束了。”
“夫人还是不和公主相认吗?”
“公主?”凡清夫人拿起酒壶的手顿了顿,随后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道:“前朝覆灭二十年了,她算什么公主?我认她做什么?”
“公,叶姑娘和夫人相认后,或许更能听您的话,日后办事也方便许多。”
“她姓司徒,你当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司徒这个姓。”凡清夫人似是想起前尘往事,眼里无尽落寞,可这落寞转瞬即逝,“我只当没这个女儿,你以后莫再提起。”
凡清夫人话虽说的轻柔,风吾跟了她多年,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她心里有着无尽的恨意,没有什么能够抚平她的痛,温暖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