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皮外伤。”于野解开楚蒙身上的衣衫,胸口一道很深,但不算致命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于野虽然不是见血就晕的人,可是看到这么重的伤口,本能的感觉到楚蒙应该会很痛,翻起来的皮肉和猩红的鲜血,有种难以言说的难受。
于野硬着头皮给楚蒙清理伤口,贴心地去找了针线,还用酒水消毒,缝合伤口上好金疮药,用干净的布子包扎,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子时了。
于野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打着哈欠,喃喃道:“我尽力了,如果以后留疤可别怪我,我也不是医生。”
“哐”地倒在楚蒙身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翌日一早,于野翻身骑在被子上,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瞌睡一下醒了,猛然坐起身,“人呢?!”
他记得昨夜给楚蒙包扎伤口后困意来袭就直接睡了,现在床上只剩了他一个人。
“没良心!”于野揉了揉一头乱发,骂道:“昨晚给他吓个半死,一声不响就走人了。”
叮——
【小亿:亲,和反派的亲密值增长十点哦,再接再厉。】
“为什么加这么少?”
【小亿:亲,这要看反派的心情哦。】
于野在床上盘腿,胳膊肘子抵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脸,思忖着这亲密值到底是怎么加的,这两次的亲密值增长都有点莫名其妙,第一次是看了一眼,这次是救了他,“所以只要在他眼前瞎晃悠?对他好就能加亲密值,对吧,小亿?”
“小亿?”
“说你是个诈尸系统,不过分吧!”
“嗅嗅……”一股药味儿,于野在自己身上上下闻了闻,他不记得昨天在自己身上涂药了啊,那浓郁的药香味来自,“我擦!楚蒙,你他妈的好意思吗?”
于野低头看着自己穿着裤子的大腿内侧,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他竟然给自己上药了,妈的,那他岂不是什么都看了?虽然咱们都是男人,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吧?我他妈的自己都不敢多看!
“于兄,你起来了吗?你师兄在楼下点好了吃食,一起下去吃早饭?”路云长敲着于野的房门,倏然把于野从愤怒的情绪里拉了出来。
于野整装好,拍了拍愤怒羞红的脸颊,波澜不惊的打开房门。
“今天还疼吗?”路云长关心地问。
于野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瘪嘴道:“完全好了,再也不要提这事儿。”
路云长不知道他昨夜经历的事情,想着他应该是不好意思了,无奈摇摇头,心道:真是小孩子心性。
“欸,这边。”于明明坐在一个隔断的位置上挥手,招呼他们过去。
三人边用餐边闲聊着,说着准备一会儿就出发,隔壁的人大声谈论着:“你听说了没?这白马镇有个狐仙娘娘,听说美艳无比,还心善,帮助了不少白马镇的穷人,一些难以过活卖儿卖女的都将自己孩子卖去狐仙娘娘那里。”
三个人相视,都有点兴趣,于是禁声侧耳听着。
另一个女子道:“为什么要叫狐仙娘娘,难道真的是狐仙转世?”
这一听就是外地人起了好奇心在闲聊。
“哈哈。”前头说话的男子笑道:“哪有什么神仙娘娘,那女子号称宿音娘子,只因她帮了不少穷人,又养了一只极通人性的白狐,白马镇的人就给这宿音娘子立了像,还建了狐仙娘娘的庙,听当地人说,原本给她立像都是貌美女子,后来一夜之间这像啊,就变成了狐头人身,你说着奇不奇怪。”
女子一脸不相信,问:“有这么神奇吗?”
“要我看啊,不过是装神弄鬼。”
“喂,你们这些外地人都胡说什么呢!敢对狐仙娘娘不敬,是要被拉去狐仙庙罚跪的。”一个前来客栈送酒水的大娘听到有人议论狐仙娘娘,于是跑来高声激昂地指责。
男子瞧这大娘言语不善,还待辩驳,那女子笑着解围道:“大娘见谅,我表哥也是听别人说的,您别当真,我们不再说就是了。”
“哼!”大娘冷哼一声,又听那女子说话客气,也不欲为难,便道:“再叫我听到,定要去狐仙娘娘那里告你们一状!”
“路大哥。”于野用手捂着嘴,小声对路云长道:“你看我腿上还不是很得劲,不然咱们去狐仙娘娘庙看看,明日一早再走?”
这里可是有任务的,哪能现在就走,一千点经验值呐,怎么也要想办法拖住路云长,可是这女主角还没出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白马镇。
路云长还在犹豫,于明明是有点想去凑热闹的,就道:“反正也就一日半的路程就能到久鹿城,咱去凑凑热闹?”
“好吧,那明日一早便出发。”路云长禁不住劝说,便同意了下来。
“狐仙娘娘保佑我儿媳妇生个大胖小子。”一个胖胖的老妇人在供案边上的木箱里塞了一串铜钱,拜了又拜,嘴里呢喃:“求狐仙娘娘保佑!”
“噗!”于野听到着那迂腐的老妇人祈求儿媳妇生孙子,憋笑憋得眼泪都要出来,于明明扯了一下于野的袖子,示意他别笑。此时来上香的人很多,离得近的已经有人朝于野看过来了。
突然腰上一紧,于野回头望去,赫然便是闻人鹊,身边站着梅映雪,她手里的剑鞘正抵着于野的腰眼。
于野脸上一笑,拉了拉路云长小声道:“路兄,你媳妇儿来了。”
路云长本仔细盯着狐仙娘娘的雕像,闻言转身瞧去,还真是他日思夜想的梅映雪,脸上羞赧拱手道:“梅姑娘,闻人姑娘也来了。”
梅映雪轻盈一笑,侧身一礼,道:“路公子好。”
于野一手拉着于明明,一手拉着闻人鹊的袖子,对路云长和梅映雪道:“你俩好好聊,我们就不打扰了。”
“于野,你想搞什么名堂,我师妹——”闻人鹊见那两人眼里都只有对方,于是闭嘴恶狠狠斜了于野一眼,她是清楚自家师妹的心意,于是也没留,跟着一起走了。